看完电影,看到其他名字的时候,才意识到,Land,还可以是着陆。
很精妙了——是我太菜。
让我想起《瓦尔登湖》和《一个人的朝圣》。
是一个有点点好感的男生推荐一个人看的,看完,觉得还可以吧。
虽然,说和这个男生的好感,在各种互动牵拉之间,消磨激荡,不知道,潜意识里,去看这个片子,写下这样的文字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再加上,发现前几天,一个挺看重的朋友在豆瓣上踩了我的影子,虽然一个非深度用户,还无法体会这玩意儿的意义,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事让我用起豆瓣来,还有了一点点小欣喜。
于是,才会触动我要记录点什么吧。
很难说,看完电影是什么样的感受。
文字的作用,也是为了梳理自己的吧。
一方面,感慨,人想要存活下去,所要依赖的东西,所要依赖的外界力量,看似很少,实际上还是挺多挺多的,住所遮风挡雨,食物营养的品类,任何的生存工具..... 虽然,货币化的现代社会已经让我们离生产过程的源头非常遥远,以致于让人有一种自负的幻想,个人主义(望文生义瞎用的)发达到认为一个人真的可以遗世独立地生活,但是实际上,人也因为这种机制而不得不更加深刻紧密地联结在一起。
另一方面,感受,成年人的感情世界,三四十或者四五十岁的人的身体,和灵魂,都是复杂而布满幽微情绪的吧,虽然,影片中并没有,但是我自己,tbh脑子里时常会跳出,主人公们关于爱欲的需索。
虽然电影中最终没有,但是我也可以强行地解释一些,比如Edee清洗身体提防Migual的眼神。
于是,又很难说,我想象到的关于爱欲的需索,是被manipulated的结果,还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又在瞎用)。
另外,我还挺想寻找一些象征意义,突如其来的黑熊袭击,无法下手杀戮,无助和隔绝的生命状态。
但,又会突然对这种状态有些恶感,让我联想到,昨天看《十三邀|许知远 钱理群》,许知远总是想要用更加“深刻”的体认去观察生活,从一些生命的场景中去体味“宏大”的体验,树叶因为风而吹动,于是,“我们的社会也是这样...,人生也是这样...” 云云。
也许知识分子就是这么招人讨厌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借由“相由心生”而无端地反向揣度了他,反正,我总是挺讨厌许知远的,虽然,节目挺好看的,但是他的问题,他的对话,总是让人不适,于是也不想,“看透本质”地穿凿附会。
但是,电影是个神奇的东西,只有看一遍的机会,有一些体会还是正常的吧。
所以,稍微说一点体会,也不是什么事,人生的无常,是要真的面对的时候,才能感同身受的。
无常,既有像黑熊攻击,亲人离世这样的事,也有,幸运获救,临终送别这样的事吧。
在无常到来之前,我猜想,没有人能够准备得好吧;面对无常带来的无法landing的痛苦,麻木地掩耳盗铃,诚惶诚恐地逃避或者是主动地破而后立,很难说,哪一种,是好的方式。
至少我没有办法推崇什么,没有东西是没有副作用的,人生都只能“始终在焦虑与无聊之间摆荡”,何况是选择呢。
说实在的,我也并不是非常清楚,如何,Edee就被救赎了,重拾了对生活的希望,也许,这是“可言不可说”的部分吧——脑补了一个场景,当我询问,是什么让Edee救赎时,被问者思索再三,然后无法回答,于是一副,你没看懂,我就懒得和你解释,没法和你交流的架势,挺让人恼火。
其实,倒并不是无法理解,只是,真的很难用理性来把握这个疗愈的过程,或者说,并没有多少主观能动性在里面,Edee的治愈,依靠的似乎是来自Migual的主观能动,是Migual疗愈她的自我价值的实习,推动了Edee坚冰的融化?
似乎是这样,当然也有土地、自然、与自然贴近的生活本身,给Edee注入了新的生命,但是,如果我是Edee,我渴望摆脱痛苦,我该怎么做呢,我能怎么做呢?
Hard to explain after all.但是Edee本来已经不想继续了,但是生命,自然会有它的机缘,所以,试图摆脱痛苦,不如,就感受它吧,let it be. Welcome to your life, there's no turning backEven while we sleep we will find youActing on your best behaviorTurn your back on mother nature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There's a room where the light won't find youHolding hands while the walls come tumbling downWhen they do, I'll be right behind youSo glad we've almost made itSo sad they had to fade it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
无意间点开的片子,看完深受触动。
森林里的木屋似乎是我从小的向往,在看见影片的女主为远离人群,寻求心灵救赎的过程中;亦像是在木屋的春夏秋冬,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危机,生活在森林并非如同人类想象的如此美好。
我时常会问自己为什么梦的终点总是童年,就像我一直所向往的森林小木屋生活其实都是有具象载体———儿时在外婆家生活的木屋。
人总是要返璞归真,总是带着死去的童年记忆度过此生,记忆不断幻化成灰烬,思绪又不断塑造新的枝干,如此反复。
这便是人生。
最近生活的状态也是,半丢掉手机的状态,当看见女主把手机丢进垃圾桶时心底替她松了口气,可对于影片女主来说,失去亲人所造成的伤痛就好似一个虔诚的教徒,失去了信仰,生活的信念崩塌是很可怕的事情。
情节在发展到女主快要抵御不了寒冬时,有印第安人出现并救助了她,这个情节的设置恰好是整部影片的色彩基调转折点。
一片灰色的世界慢慢有了色彩,自然是令人敬畏的,同时存在于自然界的人类也是需要同伴去给予爱的,我不否认一个人独处时的能量是巨大的,但是当危险来临没有办法独自抵挡住的时候,有人恰好来了并伸出了援手,影片中的男女主其实是彼此救赎的关系,很开心情节没有俗套发展成爱情线,可正好是这般人类中流动的最朴实最真挚的情感蕴含的能量才是巨大的,影片的最终是女主下了山,去寻找心中牵挂着那个救济过并给予过关爱给自己的友人,下山这个行动也侧面展现了女主此刻已经从绝望中缓过神来并且心底有了牵挂,牵挂与羁绊或许是心的开始,也是支撑自己活着的勇气。
一个体面的道别,一场有仪式感的临终遗言,影片中的男女主是幸运的。
至少坦诚相待,并且见上了一面。
可真实的人生又是怎么样?
真实的人生在不断来不及告别中就这么磕磕绊绊过去,真想给你一个拥抱,可是我却做不到。
想朋友了,十分想念的。
有时候太过伤痛的记忆会被人美化、就像我在中元节前几天一直觉得朋友的离去是一个谎言,我坚定地相信对方还活着。
可不管现实如何,我都不会将她遗忘,因为遗忘一旦开始,就意味着结束。
陈丹青在接受ARTDBL的采访时说到:“你撞上哪个时代,跑不了,就得扛着。
”是的,我们都是时代的人质。
而这句话不仅仅适用于“时代”的大语境,同样也适用于每天发生在我们身上大大小小的“事”。
所以今天我想聊的不是我们的大时代,而是撞上的“事”。
电影《Land》的女主角在一顿崩困后,扔掉手机,只身来到偏僻的山里,基本整个观影过程观众都会带着这个疑问,“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过程中她幻觉出现过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男孩钓鱼的场景,还有几十张男人、男孩、和她的照片,基本可以猜到是关于他们。
影片最后,女主角才对救赎她的猎人说出了她不愿提及的伤痛——“我的丈夫和孩子在音乐厅被随机射杀了。
”是的,很多事情的发生没有铺垫、也没有原因,它是那么随机、那么偶然,碰上的人没有一丝丝防备。
故事到这里,我们对女人的不理解一下子得以释放,变成了代入她的心境,因为这不仅仅是电影里才会发生的桥段,可以说我们每天都要面对生活中这样的不确定,只是遇到的“灾难”有大有小,但没有人会预判什么样的事情会临到自己的头上。
在研一的文艺美学课上,我导师提出的一个问题,我一直印象深刻记到现在,当时大概只有我给出了比较准确的答案。
“7岁的孩子和70岁的老人临到死亡的概率谁高谁低?
”乍一听很容易就觉得“肯定70岁老人高啊”,但其实“是一样的”,当然这是哲学意义上的,不是统计学意义上的。
因为无论我们多少岁,我们自己乃至身边对你来说最最重要的人,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痛苦、崩溃,无法走出的黑暗,甚至自我伤害,大多数人面对女主这样的处境,可能都逃不掉这样的情绪。
但如何获得救赎呢?
这里我先分析下电影给出的答案:1.回归生命本身,与大地连接。
梭罗的《瓦尔登湖》描述的田园自然生活曾令无数人心生向往,觉得读这样的文字能让自己安静下来,在瓦尔登湖旁生活的梭罗似乎也远离了喧嚣,专注于自己和生命本身。
但看完《Land》这个电影的前半部分,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打消独自去山间田园生活的念头,这种山间田园可不是今天开发得非常成熟的山间民宿,是真的人迹罕至的森林里。
一切的一切都要自己去创造,就类似于罗滨逊漂流记,首先要解决的是生存问题,当吃饱穿暖成为每天的头等大事,现代社会里的其他焦虑可能确实真的一下就不复存在了,但生存的焦虑足以轻易压垮我们不堪一击的肉体。
女主的身材已经算魁梧的类型了,但你看她劈柴的时候依然还是会觉得这小身板哪里劈得动,特别心酸无助的一幕是,天寒地冻的雪天,一头熊出现了,它饥肠辘辘,庆幸的是它没吃掉女主,但把女主带来的罐头全都掠夺一空,这个季节大自然里的食物本就匮乏,生物之间都在互相觊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女主去尝试了钓鱼钓不上来,去打猎她也没这个能耐,吃完最后一个罐头、等再捡起床底最后的残渣,她已没有任何指望了,身为女人,我太理解在自然面前,她的弱小。
她已奄奄一息……2.“give ”and “take”,与人链接。
我这里用英文是因为我觉得翻译过来对应的词都不足以表达那种链接感,因为take对应的“索取”在中文语境下并不是一个太正面的词,但我恰恰认为“索取”不仅救了她的性命,还救赎了她的灵魂。
奄奄一息时,碰到她的那个人很清楚她接下来只有“索取”,而猎人男主角作为“give”的一方,也从未想过让她回报什么,叫来护士诊断输液用药、数日地悉心照顾、不断运送来物资,女主的身体已经向好,给他钱他也没要,反而他还想给她精神上的希望,想要了解她更多,想让他跟外界链接,教她打猎、野外生存技能,这一刻猎人“man”极了,没错,他不断“give、give、give”。
猎人说,这次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不确定,他把自己的狗留给了女主、说是让她帮忙照看,实则是代替自己陪伴她。
不想离开木屋半步,也不想知道外界任何消息的女主,独自过了一段“丰衣足食”的生活后,念头里还是想到了“他这次离开得有点久了”,于是她背起行囊、带上狗,离开木屋、下山来到了镇上,寻到了他的家里,原来他得了癌症没有告诉她。
最后,他们俩的对话,确实是互相救赎,看似一直在给予的猎人却无比感激女主,说她让他过上了一直想过的生活。
女主感激猎人“虽然我一度希望你当时没有救我,让我死了算了,但此后,你让生活变得可以忍受。
”所以,“give ”and “take”的关系已经远远超越了我们所理解的日常性的给予和付出,他们互相都在那个当下互相在给予,又互相在索取,没有谁好、也没有谁坏,一切都出现得刚刚好,你甚至无法定义这段关系为“爱情”,全程也没有肉体欲望的掺杂。
女主拿着猎人给她留下的载满他自己的音乐的iphone,拨通了她妹妹的电话,这一刻,她走出来了,她有了生的欲望。
电影给出的两个答案,在现实中其实很容易用逻辑消解掉,虚拟的自然主义——也是这部电影受诟病的一点。
我自己看的时候,是觉得猎人这个救赎者的形象依然是非常男权的,女主失去了两个最爱的男人,女性的弱小无助在他入住山林木屋时体现得淋漓尽致,于是她的救赎者刚好是一个有力量、有野外生存智慧、温柔细心又无私助人的男人,这何尝不是另类的玛丽苏啊。
我不是女权主义者,只是现实地讲,普通女性在生活中如果面临打击性事件,这样被救赎的途径几乎为“0”。
当然没有任何一种救赎是被安排好的,很多人也都在向死而生。
但我们今天跳脱开电影,要谈的是撞上不确定之“事”的时候,如何让自己一点点看到“亮光”。
我这里借用陈丹青的话给出我的理解。
“你撞上了这件事,跑不了,就得扛着”,对,话糙理不糙,你不扛着,就是用死去逃避。
但这两者都不容易。
我觉得最容易的是“顺服”,顺服这个“偶然”,顺服这个“随机”,不要生出“这件事情为什么会临到我头上”的怨怼情绪,那个当下可能会有怨,但不要让这种情绪主导你接下来的行为,因为你想不明白为什么,所以你只能接受,这里面有我们看不透的因果,但它恰恰是你这次的人生必修的一课,你把它当成你要学的功课,学会了、学透了,你今生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如果你学不透,还是要返回重修,你可能还会遇到一件又一件同类型的事情。
这样,你就接受了一切在那个当下接受不了的事情,然后此后的人生也不会因为失去的太重而漫漫无目的了。
其余的,就是技巧性的事情了,怎么改变、怎么克服,互联网已经有太多这类课程,不管怎么样,只要你想,就能克服,关键是第一关——不要丧失人的“精气神”。
坦白说,我说这么轻巧,可能我目前也做不到,所以人生路上,你我皆是修行之人啊。
影片开头艾迪坐在心理咨询室内,妹妹艾玛推荐她来看咨询师,因为咨询师有“魔力”,艾玛希望艾迪能够快点好起来,但这种催促给了艾迪很大的压力,她坦白自己来看咨询师完全是因为艾玛,而自己感到跟人相处和分享很难,因为别人根本不明白,人们他们只想让她好起来。
谁都知道艾迪很痛苦,但就是没有人懂。
有一天艾迪切断了所有与外界联系的可能,买下来大山深处的一个房子,一个人住了进去。
在路上她丢掉了手机,到了地方让搬家公司把自己的车子也开走了。
艾迪的自救艾迪带了很多的罐头食物,按照书本生硬地学习野外生存的技能,她去溪边打水把桶弄丢了,种的菜被野兽毁了,劈材劈不开……食物尚且充足的时候,这些都不紧迫,更多的时候她沉浸在自己的怀恋和痛苦里,大自然原始又安宁,完全不打扰她。
冬天来临,她的屋子受到了黑熊的造访,除了惊吓,黑熊还把她的食物糟蹋得所剩无几,没有食物,也没有任何取暖的材料,为了生存,艾迪冰天雪地里去溪边钓鱼,尝试打猎,但都没有成功。
陷入绝望的艾迪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想到艾玛,她停止了自杀,她把妹妹的名字写在墙上,提醒自己要活着。
但是荒蛮的大自然并没有善待她,风雪天艾迪再一次从外面空手而归,推门的霎那被暴风雪直接甩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重生就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一个路过的猎人,米格尔发现了她,他从山下找来了女护士救助艾迪。
温暖和食物帮助艾玛醒了过来,但是她拒绝下山医治,也拒绝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只说来到山里是自己的选择。
女护士觉得可疑,而米格尔却认为应该尊重她的意志,就让她留在山上,体检的采样和报告由自己来递送,并且照顾艾迪,直到她好起来。
恢复行动能力的艾迪依然拒绝与人交往,她希望米格尔不要再管自己,即使饿死,也是自己的选择。
米格尔告诉她只有没挨过饿的人才会觉得饿死是一种死法,有更好的死法。
就像《黑暗荣耀》里那句“孩子,水太冷了,我们等到春天再死吧” 善待自己一点点,哪怕是这件事上。
米格尔决定教艾迪野外生存的方法,他说等艾迪自己学会找食物了,就不再来打扰她。
冬天他们设陷阱抓猎物,春天钓鱼,夏天收集野果,秋天打猎。
不知不觉就是一年,艾迪的生存技能不断增长,餐盘变得丰富,她学习建造牢固的菜园,种植新的作物,一个人的日子也变得充实起来,米格尔不时上山与艾迪结伴而行,除了简单的交谈,还可以围着篝火一起吟唱。
懂得和尊重米格尔问艾迪在山里会不会孤独?
艾迪说“我确定我在外面比这里更孤独”,米格尔表示对自己来说也是一样。
他们轻松地相处,不询问不打探对方的过往。
有一天米格尔说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在几年前的车祸中丧生了,艾迪说“我很抱歉”,米格尔说“我也是”,艾迪听了感到奇怪,但是没有追问。
有一天米格尔来了,告诉艾迪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把自己的狗留给艾迪帮忙照顾就离开了。
可是这一次一离开就是一年多,艾迪越来越觉得不安。
“她从来没有离开这么久”她会自言自语。
终于这份挂念驱使她决定下山找米格尔。
救赎艾迪通过当年救护过自己的女护士找到了米格尔,他已经癌症晚期。
米格尔感谢艾迪,说因为她,自己才能够优雅地死去,艾迪非常不解,因为对她来说,自己只是一味地索取,应该是她感谢米格尔才对,因为米格尔,她才觉得生活值得再过一次,自己获得了重生。
临终前,米格尔向艾迪透露了自己的秘密,当年正是自己酒后开车出了车祸,造成妻子和女儿死亡。
因为自己的过失,米格尔一直以来背负了很深的愧疚。
对艾迪来说,没有了家人活着太难了,而对米格尔来说,想到死去面对妻子和女儿更让他懊悔自责。
这两个独自痛苦的人在大山深处相遇,在相互理解和陪伴中得到了救赎。
最后米格尔优雅地飞升了天堂,艾迪拨通了艾玛的电话。
没有包治百病的药,没有老少通吃的万人迷,但可能有相似的口味,相似的喜好,可以共情的快乐和痛苦,让人类群分,即使相隔千里,即使从未谋面,却因为一种食物、一段音乐、一篇文字而感觉惺惺相惜。
电影Land发出了一段脑电波。
那些打高分的观众,可能都曾有过或正在经历无法自拔的沉沦,不是不想努力,而是找不到激发努力的力量。
只是对生命——自己的和亲人的——还有所不忍,令他们试图寻找走出来的路。
看Eddie,就像看自己, 没有经历是不会懂的。
Eddie在意外中失去丈夫和儿子,时间也无法抚平伤痛。
对妹妹的一丝牵挂,可能还有对自己的一丝责任心,令她挣扎于坚持和放弃之间。
她应该是还想自救,所以试图远离熟悉的周遭,远离人类社交,把自己交给自然,试图在孤独中倾听心灵的声音,试图找到活下去的答案。
森林里的小木屋,没有原先世界的痕迹,当然也没有手机,她可以专注于生存,努力不触发记忆。
计划似乎过于理想化,不免让人产生疑问。
木屋简陋,很难想象安顿一个没有野外生存经验的女人。
有一次熊来访,把屋里砸得一塌糊涂,糟蹋了所剩无几的罐头。
但熊只来一次吗?
找到过食物的地方,熊也会有记忆吧?
她钓鱼,只钓到一条小鱼;她打猎,却举着枪对小鹿流泪;她不会劈柴,深冬里撕书来烧火,这能撑几分钟?
她只带了几十个罐头,技能又远远不足,她何以从夏季捱到大雪纷飞?
自我救赎的进程也过于理想化。
如果是真实的,那真是前世修来的幸运。
在饥寒交迫中晕倒,生死一刻之际被路过的猎人救起。
解释很合理:他常年在附近打猎,出行时看到远处小木屋的烟囱冒烟,而归程时却不再见烟——在冬天绝对是不合理的信号。
她虽然执意孤独,但猎人教会了她捕猎,并在她的容忍度内不时来访。
当猎人不再出现后的某一天,她发现自己惦记起这个朋友。
于是,她知道自己可以回归社会了。
这个释怀的过程是否有效,尚没有完整经历一个过程的人可能没有资格评判;各人还有个体化差异,即使有过完整经历,可能也无法武断他人经历的不合理。
总而言之,我没有被说服。
或者仍然可以相信,时间治愈一切。
但这个时间可能很长,长到很多人等不到的那一天。
在那天没有到来之前,凭着努力,痛苦似乎可能在程度和频度上降低,但其实没有,其实仍然在那儿,被深深掩埋,只是凭借努力不去触碰而已。
但任何时候,任何一个莫名其妙的因素,都可能触发它。
被触发的那一瞬间,你会惊诧,它的强烈一如当初。
Eddie的离群索居在我看来既不可行,也不可靠。
但作者和导演试图讨论的话题发人深省,跟随Eddie走入森林小屋的体验也几乎是切肤之感。
电影没有给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答案,因为原本就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答案。
每个人的伤痛和沉沦只能靠自己慢慢熬煮。
“一直以来,我最羡慕的都是这段路上的慢行者,静止的人——无事此静坐,一日当两日。
坐对一丛花,眸子炯如虎。
换言之,做一个自由的人,心不为形役,形也不为心役,坐拥一整块无人的疆域。
” 人的内心,都需要自然。
巨大的失去,随之而来的疼痛,任何人都会奔溃。
女主不例外,抛却一切,回归山林,连基本的生存都顾不上考虑,只想逃避。
是个人,都无法承受的疼痛,瞬间而来的那一刻,你会,想离开吗?
我想,会的。
首先是过冬,物资不足,熊的突然袭击,暴风雪肆虐。
女主即将死亡,却被山林中的男人救治,奄奄一息。
再逐渐,时间、四季的变换,重获新生。
教她狩猎的男人迟迟未归,她背上包,一人一狗徒步在下山的路上。
跋涉,重新回到热闹的人世,他患了癌症。
最后,是告别。
这一路,都在失去,也在拥有。
回见!
罗宾怀特的自导自演的影片,让我想起《阿甘正传》里珍妮的故事。
阿甘故事里的女一号,同样是怀特饰演的。
在那个故事里,珍妮是最像过客的女主。
《大地》的故事不但重现了珍妮的忧郁气质,印第安男主似乎也重复了珍妮故事的结局。
Freud曾这样解释哀伤和忧郁的异同:家庭成员之间一直存有敌意,它受到了长久的压抑。
但倘若家人真的发生了不幸,个体精神世界就会以自责的形式排斥和惩罚自己。
在面对类似的丧失之时,哀伤者一般仍然维持着自我的完整,且知晓失去了什么;而忧郁者的自我则走向破碎,开始丧失掉感觉和表达的能力。
《阿甘正传》中的珍妮是忧郁的。
小时候受到父亲的侵害,她年幼的心灵不得不面对“父亲”之“爱”的实质丧失。
成年的她始终在流浪中寻找,但她并不真正知晓自己丧失了什么,因而也就无法真正地尊重自己。
放浪形骸者的痛苦不在于求而不得,而是不知何求。
《大地》中的Edee融合了哀伤和忧郁。
现实生活的悲剧之于她的强烈作用,也不仅在于失去挚爱之人,也在于她的职业(律师)。
在超我的秩序下,律师身份通常要求更多的情感压抑和更多的理性判断,阻止了力比多的向外投射,制造出足以自毁的精神之力。
影片提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她的坟墓,或再生之地。
如同弗洛伊德理论中口欲期连接着自我认同那样,她的精神转变是从食物开始的:猎取食物、贮藏和处理食物,进而领悟大自然的另一套秩序。
走入荒野不是求死,而是寻找一种不一样的生活——印第安人是中介角色,正如阿甘是珍妮回归家庭的中介那样。
印第安朋友的不幸亡故,如同一个仪式,正如珍妮的亡故也是一个仪式那样。
前者意味着,觉醒后的忧郁者必须顽强地生活下去;后者意味着,大智若愚的阿甘,必须承担起继续养育孩子的责任。
就这样,有关忧郁者的故事,祛除了观众的忧郁。
这个电影的英文名是Land,翻译为大地也算贴切。
电影情节相对简单,讲述了一个中年女人在失去丈夫和孩子之后,因为悲伤,选择远离人群,独自在深山生活,最终走出伤痛的故事。
整体节奏相对舒缓,在特定状态下,确实有让人治愈的能力。
人生苦短爱憎恨,贪嗔痴,各种烦恼如影随形,充斥着人生的全程,这就是真实的人生。
远离他人,或许可以短期逃避因人事纠葛而引发的烦恼,但人终究无法离群索居。
中国古代有隐士的说法,像陶渊明之类,厌倦政治斗争,逃避山野。
自然似乎可以给人一种力量,但那是生产力不甚发达的年代,人的需求也少,在山野之中可以获取。
我总觉得在现今人已被物化的时代里,去山野之中或许可以获取短暂的清静,但无法长期居住。
电影里的女主角,最初选择山中木屋的时候,并不具备野外生存的能力,反而是靠一个陌生人的帮助才生存下来。
这个陌生人教会了她捕猎等一系列的生存技能,这些技能对在城市居住的我们而言,更多是炫技的成分,因之这种野外生存技能似乎被现代的生产力排除在外,不像文字、图像处理或者视频剪辑以及商务谈判技巧一样可以带来价值变现的能力。
而当这个女主角获得这些野外生存技能之后,她与那个陌生人之间也建立了一种交际的纽带,习惯于这个新的朋友定期到来,与她相伴狩猎或者给她带来必要的物资。
而当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这个新朋友之后,女主角终于尝试回到城市,去打听这个新朋友的下落。
因为一个新朋友的失踪,女主角最终回到了现代社会,她重新获取了一部手机,然后与自己的姐妹联系。
手机似乎就代表着现代的社会,因为当女主角离开城市,决心离群所居的时候,就将手机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这意味着她决心与城市中的交际圈城市中的交际圈彻底分离。
耳刀他回到城市之中,他又重新获取了手机。
手机似乎是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而随着通信技术的发展,也提高了现代人类的生产效率。
但从另外一个层面,手机背后的移动通信网络,就像一张网,将现代社会中的人牢牢的困住,就像这张“网”原本的英文名称cell network,也被译为蜂窝网络,人就像身处在蜂窝之中。
看完电影,我其实很好奇促使女主最终回到城市的动力是什么?
是那个新朋友的罹患癌症,稀释了她失去亲人的痛苦,还是她因为新朋友的即将离开,对未来的山居生活心生恐惧。
或者积极一点儿,因为山区时光让她找回重返人群中的信心。
现实生活中的我们经常利用休息时间去到野外,用燃油车带着自己的肉体远离城市,用不看手机的方式,让心灵不再喧闹。
似乎在自然环境中有一种力量,能抵消人在城市中吸收的负面情绪。
但这样的逃离终究是短暂的。
电影的名字大地,是很美的。
大地承载着其之上的各种生灵,也希望自己可以承载各种生灵的喜怒哀乐。
一场意外的灾难,让她失去了挚爱的家人,也没了家。
这种痛没法用言语表达。
她脑子里总是想着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还活着?
”发现痛苦没法诉说,周围人的安慰反而让她觉得更折磨。
她需要找一个地方,彻底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选择了逃离,也许这就是她直面痛苦的方式。
有些路,必须一个人走,无论路有多长,夜有多黑,都得一个人默默走下去。
她是大雪中的孤独旅人,努力挣脱悲痛的枷锁。
她在大自然中寻找生存的意义,却还是抵挡不住思念的侵蚀。
她倒在雪地里,任由身体被冰雪吞噬。
上天总是会在你绝望时给你一线希望,让你重新审视生命。
她恢复了意识,遇到了给她第二次生命的人。
他们都是受过苦的人,都需要救赎。
他们彼此扶持,重新相信生命的意义。
在大自然的怀抱里,他们获得了自由。
她曾听到一位法师说:“没人是为了烦恼而来,也没人是为了苦难而活。
生命中的曲折,或许是提醒,或许是鞭策。
当你茅塞顿开,或者在压力下豁然开朗,你就活出了生命的意义。
”电影结尾,她再次面对生死,却显得坚强而淡然。
这并非冷漠,而是在自我涅槃后对生命的从容。
她感恩重获新生,感恩遇见了他。
在人生的长河中,我们未必能明白生命的意义,但一定要继续寻找。
当你竭尽全力前行,相信总有一束光,穿越乌云,为你指明方向!
是一部很好的影片。
这部影片动人之处,一部分人可以触达。
更想说这是一场疗愈,有时候逃避只是想救救自己。
能遇到出手相助的人,更是幸运。
故事的主线算不上显而易见的,但很多细节在串,喜欢的自己找吧,不剧透。
像海底的汹涌,并不一定时刻有浪。
大美
You made it tolerable. You offered me a way to die in a state of grace.
这其实算是一部讲述关于重新尝试生活的电影,无论经历了什么,人还是需要尝试着走出过去,重新回到生活的轨迹上面,艾迪是这么做的,引导她走出大山的米格也是这么做的!艾迪与米格其实都有着哀伤的过往,而本身艾迪已经准备把自己封闭起来,直至遇见了米格………影片虽然一直有着哀伤的基调,但却又表达出希望的光环,所以整体故事虽沉重但却不表现悲伤,而当艾迪带着米格的狗,重新打给亲人的电话那时起,相信,艾迪终于也走出了过去!
特别理解女主最开始的状态,中间的努力,包括期间想过放弃挣扎的心死……然后,另一个同样悲哀的男主出现并拯救了女主……个人感觉,是两个心已死去的成年人完成了相互拯救。谢谢~
7
这是我今年看过的,最好的电影
我或许也需要一次逃离
从前有尘世,世外有座山,山人卡路里,世人荷而萌……从前有座山,山外有尘世,世人卡路里,山人荷而萌……
可惜了这好题材 好风景...
看不下去 太矫情了
选择这样的故事开始导演生涯比较巧妙,发挥单个人物的强项,剩下都交给环境。不过这个故事实在过于老套,处理个人情绪的方法是远离人群,最终也是运气好遇到好人吧。
人不是害怕孤独,只是害怕没有人可以共度孤独
选择的对与错,于个人而言,与旁人的视角常是不同,我欣赏他对她与世自隔的理解,并尽己所能提供适当帮助的善举,真是一个温柔可爱的人。后来久不再至的他,让她生出了必须下山探望的勇气,她见到了他最后一面,尔后隔绝自己与世界的高墙轰然倒塌,好个和煦至极的结局。
所谓“文艺片”不论国内外大部分都不行(01)
剧情略枯燥平
真是个风景mv赏析(日常想念dolomiti)
比豆瓣搜不到词条的那部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好美,也是我想要避世居住的地方,开门即见山川,自食其力,后来还有了只狗狗。女主几场戏还是很动人的,那种伤心绝望人设一下立住了。不过感觉可以更好,比如至少两年的时间跨度但森林就只有秋天和冬天,再比如救赎还是有些生硬。整体还是蛮喜欢的,适合现下我这个打算裸辞的人看。
很治愈, 很忧伤
风景是好看的,剧情看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