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小时,2022年奥斯卡就要拉开帷幕了,玛吉·吉伦哈尔导演的长片处女作《暗处的女儿》在拿下包括威尼斯、金球等多项提名及荣誉后,又获得奥斯卡三项提名:最佳改编剧本(玛吉)、最佳女主角(奥利维娅·科尔曼)、最佳女配角(杰西·巴克利)。
首次执导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说不定以后大家提起吉伦哈尔,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脸庞是玛吉而不是杰克了。
《暗处的女儿》讲述了大学教授Leda(奥利维娅·科尔曼饰)在海边度假,目睹一个年轻母亲(达科塔·约翰逊)带着女儿和一家人度假的情景,使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被家庭所累离开两个女儿的往事....奥利维娅·科尔曼将一个母亲的愧疚、矛盾与不安演绎地丝丝入扣,当Nina问起她女儿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时,Leda竟想不起来,“没有一个母亲不会记得自己的小孩。
”面对他人的道德指责,Leda只能选择逃避。
这种荒诞感让我想起《局外人》,儿子因记不得母亲去世的时间等“荒诞”行为被判有罪,成为了与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影片里Leda抛下女儿追求精神和肉体的自由,她的举动有悖于当下世俗道德标准,因此同样被人所不解,她自己也因缺席女儿的童年时光而难以释怀。
虽然现在男女平等的呼声很大,但是女性因拥有生育能力,从古至今在家庭生活中都被认为应当承担更多抚养责任,人们对一个离家出走的母亲的谴责比父亲要多,单亲父亲也比单亲母亲更让人同情。
娜拉的出走之所以被人赞美是因为她有一个不幸的家庭,而Leda的出走则完全从自身角度出发,她是为了专心做学术,为了追求爱情而离开。
就算后来Leda取得了再高的成就,她也很难接纳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说完了离家出走的母亲,接下来我们来介绍一个离家出走的父亲。
这部小说很短,我用午休时间翻完的。
故事发生在一个炎热的夏季,一对老年夫妻度假回到家,发现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丈夫私藏的情人照片也不翼而飞,到底是谁干的?
这个家庭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小说一共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书信体,写信时间为多年前,妻子控诉了离家出走的无情丈夫;第二部分是丈夫的自白,叙述顺序为正述+回忆,丈夫讲述了他和妻子的晚年生活,以及年轻时候的出轨原因;第三部分则从女儿角度阐述,时间线回到现在进行时,揭秘了原来家里没有遭遇抢劫,这一切都是儿女为报复貌合神离、相互欺瞒的父母的“恶作剧”。
小说的结构很精巧,画面感十足,读者们就像法庭上的八卦记者一样先把话筒交给原告,再听被告怎么为自己辨护,最后两个证人意外出场,讲述了这场案件对他们造成的伤害。
精彩的结尾让这篇小说变得不落俗套。
我看书看电影一般不做计划,全屏直觉,读完《鞋带》这本小说的之后一天突然很想看文艺点的电影,就看了《暗处的女儿》,观影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两个故事的内核惊人的相似!
一个讲述离开的父亲一个讲述离开的母亲,且故事都发生在那不勒斯,《鞋带》这部小说里用“系鞋带”这个意向象征父亲与儿女的羁绊,《暗处的女儿》则用削橘子皮来代表母亲对女儿的爱。
电影里的众多闪回镜头和小说结构很相似,对女性的心理刻画也和小说一样细腻。
于是,我查了一下《暗处的女儿》的主创信息,才发现编剧之一是埃莱娜·费兰特,她就是写了著名的“那不勒斯四部曲”的神秘作家,至今身份都是谜,有学者认为她是安妮塔·拉哈,也有最新研究认为很可能就是多梅尼科·斯塔尔诺内!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搜一下最新的研究报告《埃莱娜·费兰特是谁?
这是我们时代最大的文学谜面》)。
在这之前我完全想象不到随手看的小说和电影竟然能产生这种联系,这种发现真让人愉快!
在刚刚过去的第78届威尼斯电影节上,主竞赛单元就有三部与“母亲”有关的电影:佩德罗·阿莫多瓦(Pedro Almodóvar)的《平行母亲》(Madres paralelas),把抱错孩子又相恋这样一个听起来有点狗血的故事融入到生命的传承和历史伤痛中;奥黛丽·迪万(Audrey Diwan)的《正发生》(L'Événement)带着强烈的痛感展示了一个60年代的残酷堕胎故事,最终斩获金狮奖;相比之下,玛吉·吉伦哈尔(Maggie Gyllenhaal)的《失去的女儿》(The Lost Daughter)则显得有点普通,影片讲述了一个非典型妈妈的故事,曾经她和丈夫离婚,三年不见女儿,如今功成名就,也孑然一身。
一直以来,影像中的母亲都被看作是社会征候的显影,因此最被关注的也是其作为社会形象的价值和意义。
但即使只作为符号,“母亲”也不该像唐三藏一样被圈禁在指定范围里。
成为母亲,首先意味着具体的身份冲突,同时,母亲将要遭遇的困境也隐含了结构性的社会观念冲突。
因此,矛盾冲突而不是整合统一,或许才是理解母亲的关键。
这也是近年来母亲题材内转的方向:做母亲还是不做母亲,这可以是个问题。
《失去的女儿》改编自埃琳娜·费兰特(Elena Ferrante)的同名小说,尽管对熟悉费兰特作品的观众而言,这样的主题并不让人意外,但吉伦哈尔的改编和执导还是让这个故事更有挑战性,也更出彩。
凭借这部相当优秀的作品,吉伦哈尔收获了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剧本奖,第87届纽约影评人协会奖最佳首作奖,并提名第79届金球奖电影类最佳导演。
主演奥利维娅·科尔曼(Olivia Colman)也在《宠儿》(The Favourite)之后再次获得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提名。
但对观众来说,观看这样的非典型故事却又是个挑战。
该片的豆瓣评分为7.5(11348人评分),IMDB评分则仅有6.7(52771人评分),更有趣的是烂番茄网(Rotten Tomatoes)的反馈,专业影评人给出的番茄指数高达94%,而观众给出的爆米花指数则只有48%[1]。
也就是说,当我们说这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时,主要指的是影评人的标准,对观众而言,这完全不是一部好看的爆米花电影。
在这部影片中,母亲既不是我们熟悉的政治隐喻(伟大的祖国母亲),也不是很好理解的社会身份(为家庭牺牲奉献的母亲),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症状——作为母亲的莱达竟然完全不像母亲。
一大学教授莱达拖着一大箱子书独自前往海滩度假,不喜交际的她享受着这种离群索居的悠闲生活。
可突然到来的大家族却打破了这种宁静,为了聚会他们打算重新规划海滩。
莱达拒绝配合换位置,与之产生摩擦,同时却又被大家庭里的年轻妈妈吸引,妮娜母女总让她想起过去。
故事到这里再起波折,妮娜的女儿埃琳娜走丢,莱达帮忙找回孩子,却又顺手拿走了她的玩偶,失去玩偶的小女孩日夜哭闹。
莱达明知妮娜一家被丢失的玩偶搞得焦头烂额,却始终没有归还。
当她终于把修整之后焕然一新的玩偶还给妮娜时,妮娜怒不可遏,用莱达送的帽针捅了她。
莱达连夜驾车离开,影片的结尾又回到了片头,身着白衣的莱达倒在海滩上。
次日清晨,她醒来,在海边一边削橘子一边给女儿打电话。
似真似幻中,影片结束。
影片中,莱达的举动常常让人感到费解,当这些举动和母亲的身份叠加在一起时,就更显奇怪。
假如换成其他人,把玩偶藏起来不过就是让人讨厌的恶作剧而已,但一个母亲这么做,就让观众觉得难以解释——她为什么这么做,她是不是不正常?
产生这种疑问当然完全可以理解,因为在此之前,我们所面对的影像中的母亲形象总是处于一种清晰的叙事逻辑中。
弗谢沃罗德·普多夫金(Vsevolod Pudovkin)的《母亲》(1926)改编自高尔基同名小说。
影片塑造了一个经典的母亲形象,她在苦难中从无知走向革命,用爱和信念接过儿子的旗帜。
这种觉醒也成为20世纪女性启蒙的经典模式,在伤痛中成为革命者。
如果说革命的母亲具有时代限定性,那么我们更熟悉的还是传统的地母形象,大地母亲既是最为古老的女性原型形象之一,也是民间观念对母亲角色的全部期待,她要承受一切,包容一切,让自己成为孕育家庭的养分。
国产影视剧中最有观众缘的母亲通常都是这样的形象。
与无限包容相对的,是《告白》(2010)和《金福南杀人事件始末》(2010)中忍无可忍绝地反击的“复仇的母亲”,如果法律不能保护自己和孩子,那就亲自来制定惩罚规则。
当一个母亲决定惩罚凶手,她将比凶手更残酷。
从这个意义上说,“复仇的母亲”是以另一种牺牲表明了残忍与伟大乃是一体两面。
相比之下,近年国产影视剧中的“剥削的母亲”则彻底宣告了母亲形象的坍塌。
如果说电视剧中的妈妈主要是物质剥削——《欢乐颂》(2016)中的樊胜美妈妈,《都挺好》(2019)里的苏明玉妈妈,《安家》(2020)中的房似锦妈妈——让女儿为家庭造血,越优秀越值得压榨;那么电影中的妈妈则更多体现了情感剥削——《柔情史》(2018)、《再见 南屏晚钟》(2019)、《送我上青云》(2019)、《春潮》(2019)等影片中的妈妈——她们不仅不能再给予家庭力量,反而成了情感包袱和控诉对象。
提出两条粗疏的线索并不是为了论证母亲形象如何具体变化——在这里也不去探讨变化背后的征候性,比如残酷母亲的形象目前主要集中在东亚影像中——而是想通过变化来指认形象的结构性:无论如何变化,母亲都始终处于一种非此即彼的二元结构中。
也正是这种结构性,让我们得以准确地理解银幕上的母亲,无论她处在哪一个位面,至少都表明了一点,一个母亲不会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该干什么,而观众也总是通过干了什么来审视她们。
不同的是,莱达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正如费兰特在小说中写到的,“最难谈论的事情是我们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事情”[2]。
神秘作家费兰特享誉全球的知名度来自于《那不勒斯四部曲》,HBO将其翻拍成了爆红电视剧《我的天才女友》(L'amica geniale)。
与女儿们大受欢迎的成长不同,妈妈们的内心世界却很少被关注,也因此,难以被纳入类型化的影像表达中。
在《失去的女儿》之前,费兰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讨厌的爱》(L'amore molesto)也被改编成了同名电影。
在费兰特的笔下,塑造母女关系的其实不是彼此,而是强大但却隐身的历史和暴力,在失去母亲之后,女儿才终于明白了这一点。
费兰特想要表现的正是这种对母亲的无视,正如她所喜欢的作家艾尔莎·莫兰黛(Elsa Morante)所做的:“没有任何人,包括母亲的裁缝会想到,母亲会有一具女性的身体……(以男性第一人称写作)这种伪装的目的就是通过文学,实现母亲的裁缝无法完成的工作:把母亲的形象(死去的母亲、农奇亚蒂娜、同性恋父亲)从包裹里拯救出来……让母亲本来的身材显露出来,讲述女性体验中没有讲述过的东西”[3]。
把母亲还给自己,这大概是玛吉选择费兰特作品的真正原因。
但电影与小说又截然不同。
小说的第一人称视角能让读者迅速了解人物内心,但对电影而言,除非借助旁白,否则无法直接转译。
电影更常采用的办法是通过叙事突显因果,通过逻辑理解人物。
正因为如此,吉伦哈尔的改编才显得大胆,如果按照时间顺序完整讲述莱达的经历,那么这个人物形象将更清晰,当下的故事或许也会更有张力,但是玛吉没有这么做,她把莱达的故事仅仅限定在海边度假。
两个小时用来讲述一个人的一生或许太短,但用来讲述一种体验却足够长,在理查德·布罗迪看来,正是这种大刀阔斧的削减让《失去的女儿》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元电影”:把女性的生命体验还原到微妙的细节和深刻的经历中。
这恰恰是当下电影所缺乏的。
[4]虽然都改编自费兰特的小说,但《失去的女儿》和忠实原著的《讨厌的爱》完全不同。
这种不同不在于取舍了多少,而是取舍本身就是一种重塑。
因为无法把莱达放入既有的形象谱系中,所以我们反复追问,为什么她要把玩偶藏起来,她到底爱不爱自己的女儿?
顺着这样的疑问,叙事的合理性被放到了第一位:莱达可以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观众却必须知道答案,否则这就是一个失败的故事。
但影片从未解释莱达的行为,这种不解释与其说呼应了费兰特所说的“自己也无法理解”,倒不如说是一种更彻底的回答:把母亲从叙事中拯救出来,面对她的症状。
因此,读解(read)莱达的症状而不是解释(explain)她的行为,就成了观看这部影片的关键。
二要解释莱达的行为,就得把她放到一个恰当的位置上,再从这个位置出发追问是什么塑造了形象,是什么促使她这样做。
于是,影片中的回忆就成了唯一的线索,我们从中寻找因果关系。
长期以来我们都凭借这种行之有效的方法来解读人物,但这一方式在这里却恰恰构成了障眼法,因为母亲的全部秘密并不在于形象背后有什么,而在于形象本身是什么。
如果说只有当一个母亲服从于母亲叙事,她才能被我们理解,那么莱达真正让我们迷惑的恰恰不是她做了什么,而是她没做什么。
从这个意义上说,所有对母亲的解释其实都是误读,因为我们从来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背后真正有什么。
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正是为了给母亲带上一张合适的面具,面具能帮我们回避来自母亲的真实面庞——危险的无意识。
钟孟宏的新作《瀑布》(2021)也讲述了一个让人压抑的母亲故事。
正是这样的故事让我们看到,一旦母亲失去面具,生活将变得如何不可理解,如何恐怖。
疫情之下,女儿和妈妈轮流成为病人,只不过女儿被隔离的是身体,妈妈被隔离的是精神。
自从患上思觉失调症,妈妈就成了家庭的恐怖之源,幻想和现实的界限变得模糊。
“瀑布”既是妈妈思觉失调发作时脑中出现的声音,也象征着母女关系的张力和涌动。
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母女争吵场景里,灯下的女儿和暗处的妈妈形成鲜明对比,一如失衡的母女关系,摘下面具女儿可以释放,妈妈则只能崩溃。
妈妈生病之后,母女关系重新流动,女儿开始成长为“母亲”。
女儿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通过精神病的症状来重新理解妈妈,就像我们也从来没想过,恰恰是变化莫测的无意识而不是精心编码的意识,才是理解母亲的关键。
来自母亲的无意识之所以危险,就在于它的不合情理和不可预测,面对偶然泄露的伪装,斜目而视或许能发现端倪,一旦主动捕捉,反而成了对母亲形象的再次框定。
2021年春节档,贾玲带来了她追忆母亲的导演首作《你好,李焕英》,这个感人的故事最终收获了54亿票房,让贾玲出道即巅峰,成为全球单片票房最高女导演。
在母亲李焕英发生意外的弥留之际,女儿贾晓玲穿越回了母亲的青春时代,她决定帮李焕英改变命运。
几经波折命运依旧,在离开之际她才意识到,不是她在帮助李焕英,而是李焕英一直在成全她的帮助。
对于重视家庭伦理且崇尚地母精神的中国观众而言,李焕英对女儿的爱与包容让人很难不动情。
但问题也正在这里,看起来影片最动人的就是李焕英对贾晓玲知情不报的“再次付出”,但真正的重点却在“知情不报”,对于女儿而言,母亲的付出只能是也必须是无言的。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完全按照女儿的意愿重新讲述的母亲故事,也是一个排除了母亲的母亲故事。
在这里,想象母亲如何伟大透露的恰恰是女儿的无意识,妈妈请你像从前一样,再为我牺牲一次吧。
与李焕英迥然不同的是,在《失去的女儿》中,莱达是一个没有女儿的母亲,女儿只在她的回忆里、描述里和手机里。
有意思的地方正在这里,没有母亲的母亲故事激发了广泛的共情,每个人都可以在影片中找到打动自己的细节,没有女儿的母亲故事却疑点重重,面对莱达这样一个不可靠叙述者,观众更想做的还是破案:面具为什么不见了?
这种对比恰恰说明了母亲的处境,与其说母亲总是处于某种关系中,不如更准确地说,母亲总是对象性的,服从母亲叙事就是成为欲望对象,只有成为欲望对象,才能召唤属于自己的孩子。
如此一来,还有归还母亲主体性的可能性吗?
这或许是吉伦哈尔和莱达共同的疑问。
这也是莱达症状的真正由来,为了拒绝成为欲望对象的母亲,宁愿释放“本它”[5],让面具背后的另一个我显影。
到这里,我们虽然理解了莱达的不同,但偷拿玩偶的一系列行为仍然有待进一步解读。
影片中给埃琳娜带来陪伴和安全感的玩偶,一旦到了莱达手里,就成了诡异之物(the uncanny)。
无论是从玩偶中爬出的虫子、流出的黑水,还是莱达对待玩偶的方式——她不过是像埃琳娜一样,让玩偶成为了自己的陪伴物——都让人察觉到一种诡异的氛围。
但显然,诡异的并不是玩偶本身。
玩偶之所以能触发诡异,是因为它暴露了莱达的被压抑的爱正在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向她回归。
这也是诡异物的真正含义,它原本不过是普通之物,只因为承担了无意识的伪装才压抑变形,显得诡异。
相比藏玩偶,更值得琢磨的是反复藏玩偶,即使被管理员看见了,莱达也没有第一时间归还,归还玩偶的那一刻总是被延迟。
也因此,我们需要为莱达的症状重新正名,她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是始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也就是说,掩藏玩偶的强迫性重复(compulsive repetition)才是莱达真正的症状。
通过回忆我们得知,莱达曾经把自己儿时心爱的玩偶作为礼物送给大女儿,但大女儿却因为得不到关注,就把玩偶看作母亲的替身加以报复,用彩笔画得乱七八糟。
暴怒的莱达为了惩罚女儿把玩偶扔出窗外,玩偶碎了一地。
如果把从海滩带回的玩偶看作是被摔碎玩偶的替身,那么清洗的确是一种象征性修复,我们猜测莱达也许希望再次回到那个现场。
但更重要的是,清洗并不是终点,在妮娜一家到处找娃娃,家族众人对她充满敌视的情况下,莱达还是冒险去店里买了物料,给娃娃换上了新的衣服。
焕然一新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为了把玩偶还给自己,而不是女儿。
只有以莱达为目的,我们才能重新审视带走玩偶的真正意义。
带走玩偶不是为了惩罚,而是为了召回新手妈妈的焦虑,这才是莱达想回到的现场。
按照弗洛伊德的说法,反复回到创伤场景虽然不合情理,但仍然是符合快乐原则的,只不过是另一种变体:通过不断重返,主体把被动创伤变为主动体验,从不可控变为可控,从不愉快变为愉快。
也就是说,莱达想要回到现场的原因,也许和我们预想的正相反,要修复和控制的不是女儿的创伤,而是作为母亲的自己。
失去的女儿到底是谁,是影片留给我们的最后疑问。
很多分析认为这是一个多重关系的指代,在每一对母女关系中都有一个失去的女儿,对茫然的莱达而言,这个女儿其实是她自己。
这么说当然没错,只是或许仍然难以抵达没有面具的真相。
我们不妨换一个角度,“失去的女儿”并没有任何隐喻,在摔碎玩偶的那一刻莱达和女儿都遭遇了情感危机,那一刻她的确失去了女儿——失去了对女儿的控制,也失去了对女儿的依恋——这让她感到十分遗憾。
但更遗憾的是,她并不后悔。
莱达既没有后悔成为母亲,也没有后悔在那一刻离开女儿,这才是故事的残酷真相。
这也是我没有沿用豆瓣译名《暗处的女儿》的原因,让母亲离开隐喻,或许能看到更多。
莱达和妮娜之间的互相吸引在影片中也耐人寻味,如果我们把莱达对妮娜的关注看作是母亲之爱的移情,那么妮娜对莱达的诉求仍然是欲望对象的投射,因此这种召唤注定失败。
归还玩偶的惨烈场景也向我们说明,摔碎的玩偶已不可能再还给女儿,只能还给自己。
但问题也在这里,一个离开女儿的母亲,在我们原谅她之前,她可以自己原谅自己吗?
这或许是《失去的女儿》留给观众的真正难题。
此时此刻回头再看莱达,或许我们可以赞同齐泽克,“享受你的症状吧!
”(Enjoy your symptom!
)。
本文已发表于《戏剧影视评论》2022年第3期注释:[1] 数据查询时间为2022年4月2日。
[2] Elena Ferrante, The Lost Daughter. New York: Europa Editions, 2008. Translation by Ann Goldstein.[3] [意]埃莱娜·费兰特:《碎片》,陈莹译。
人民文学出版社,2020年版,第8页,第44页。
引用版本来自得到电子书。
[4] Richard Brody, Maggie Gyllenhaal’s “The Lost Daughter” Is Sluggish, Spotty, and a Major Achievement, https://www.newyorker.com/culture/the-front-row/maggie-gyllenhaals-the-lost-daughter-is-sluggish-spotty-and-a-major-achievement, 2022-1-3.[5] 弗洛伊德的著作The Ego and the Id通常被翻译为《自我与本我》,但近年来已有译者提出译作“本它”更接近id的德语原文Es,也更能突显自我对本它的“入侵”。
参见《死亡是生命的目的:弗洛伊德导读》,唐健译,中信出版社2016年版,第82页。
三年缺席,一生负罪的母亲借刀向自己复仇,不死一回到天涯海角都找不到peace and quiet;抛妻弃子的男人们却一辈子坦然潇洒倜傥放浪形骸,会煎条鱿鱼就能自觉是个暖男,心中还惦记着自己教会了两个孩子游泳。
“我真是个好父亲”,他们说。
正如Craig Mason说的,吉伦哈尔家的孩子可不用咱们操心了,姐弟俩都厉害。
这是今年我心目中的最佳改编剧本。
嗯 看的过程中思考了许多 也带入了自己的童年。
印象中我的母亲也并非真的那么欢喜我 隐约记得孩童时代她对于我的"厌恶"。
(可能出于我自身的不懂事也可能来源吃醋父亲对孩子的爱意高过妻子这一身份又或是她自身保留的孩子气。
)-我也记得那一年和母亲二人去海边 她在沙滩上戏水时的模样 没有拘束 那般自在无虑。
那一刻她或许脱离了一切身份的枷锁 只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享受当下。
我也记得童年时期家庭不算美好的充满争执的氛围。
父亲的缺席及偶尔出现的疼爱。
每天晚上母亲都会期待着父亲今晚是否回家用餐。
比起亲自打电话咨询问题的答案 她更乐于把话筒递给我和姐姐。
或许 她觉得来自孩子的问话可以得到更多的同意的回复。
-话题扯远了。
这部影片中我看到了女性作为个体及母亲这一身份间的来回纠葛 也看到了这个社会对于女性的不友好方面 以及关于人性的复杂多面性。
开篇 影片中的母亲作为教授这一身份来度假。
她敢于拒绝别人的请求 即便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不过也正由此可以看出她是个有自己想法和个性之人 这与之她年少时逃离家庭相呼应。
她在沙滩上观察着另一个家庭 另一对母女。
不时地牵扯出她过往的回忆。
丈夫在家庭中的不作为/孩子们的吵闹/那个丢出窗外而支离破碎的娃娃......很难去评判孩童的行为 无知无畏又有些"残暴"。
但又如父母亲的抉择 同样觉得孩子是一件包袱 阻碍了自己的人生道路。
婚姻出轨又是否是逃离家庭枷锁的一剂良药?
很难去评判道德问题 当今社会从一而终的又有多少呢?
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又是否等同呢?
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果盘/那个被偷走的娃娃 表面看着如此平静而美好 但内里却如此破败不堪。
这是否隐喻这个影片/这些人/这世上的所有家庭/这整个世界呢?
电影院内咆哮的声音显得苍白无力 女性的发声永远不如男性的一句怒吼。
那根固定草帽的发簪最后成为了刺伤自己的武器。
前一秒还因寻回孩子结交为朋友 下一秒却被偷娃娃行为所激怒而暴力待人。
这影片中的所有人都没有绝对的善恶评判标准 大家都是以自身利益为准则去行事。
片中的母亲最终拨通了孩子的电话 又想起了过往削水果皮时的场景。
这算是过往云烟后的醒悟吗?
这便是最后的结局吗?
或许还会流浪 继续新的旅程 但谁又知道呢?
人啊 终究是复杂的。
原著是以倒叙铺开的,Leda用一种清醒,疼痛的絮叨开始自我陈述。
她还经常提到自己的母亲,这是电影里很难展现的。
Leda在原著里的形象给我的感觉是一位沉静,聪明,自省的大学教授。
白天,她在海滩上观察那家人(主要是nina),有时候,她反思,去想自己的女儿和母亲。
原著里对nina的兴趣基本是命中注定,迅速的。
甚至持着调查者的乐趣,比如在和沙滩服务员小伙子的对话中,nina这个名字不知怎么的就又跑了出来。
原著结尾的那一霎那有着荒诞的人间蒸发感,一位冷冷的大学教授被海滩辣妹扎了一针。
读起来是忍着小疼痛咬牙切齿,好像下一秒就应该立马黑屏或者扔掉手中的笔。
我直接摘抄吧:电话响了,是两个女儿的。
“妈妈,你在干嘛,为什么不给我们打电话?
起码你要让我们知道你是活是死吧?
”“我死了,但我挺好的”电影里处理的比较长了,结合了原著开头拍摄了一串蒙太奇,并且设置了开放式结局,算是比较俗套。
电影出彩的地方是全体女演员的演绎,科尔曼扮演的leda,举手头足都显得那么接地气,温和,大智若愚?
达科塔演的Nina没有原著中看起来那么年轻有活力,但是也丧出了风格。
角色之间的张力还能更强一点,但我也不是很想看整场变成科尔曼偷窥达科塔…怪怪的。
这些角色真的能给演员很大的发挥空间,比如leda,我还幻想了一下夏洛特兰普林或者克里斯汀托马斯的版本。
希望大家都能享受小说和电影,女性视角的作品真是会常拍常新呀。
像清明上河图一样清晰、具体和完整。
你相信吗?
妈妈是可以不爱孩子的,甚至可以讨厌孩子,甚至恨自己的孩子。
不爱也没有关系的。
费兰特三十多年来执着于在写作中探索母女关系,布娃娃的意象在ta的作品中反复出现,不仅仅是女儿的化身,也凝聚着南泉社会赋予我们的身份。
偷来的塑料娃娃,嘴里流出粘液和蛆。
这幅了娇小美丽但了无生气的躯壳,就像我的女儿,她即将步我的后尘,在家庭——这黑色的粪坑里沉沦——我好不容易才从这里爬出去。
在眼泪干在脸颊上之前离开家。
--抛弃你的孩子们生活,你有什么感觉?
--fucking amazing.偷情的话要用非母语(意大利语)说出来。
她已经结婚了,所以不能由他来主动吻她,他要等她,一个有夫之妇,由她来主动吻遍他全身,引导他进入她,他才不算失德,他才可以放过自己。
Aka 知识分子如何体面地偷情。
费兰特笔下的女性还没能够脱离与男性的关系而存在,她们是母亲、女儿、妻子、情人、姐妹等,我想到杨荔钠导演的作品,里面的女性已经可以不需要依附于男性给予她们的身份而真正独立存在,杨导那句“我对所有的男性不感兴趣”仿佛仍在耳边。
观看不同时期女性创作者的面向,就足够令人振奋了。
重看了《暗处的女儿》 ,很能理解对于导演和主创来说小说是多么有吸引力的material。
重看也确实收获了看小说之前第一次观影时没有的一些新的感受。
这是一部非常优秀的电影,尤其喜欢影像风格和音乐,但仍然感受到不同载体对于人物心理感受的呈现效果的差别。
勒达那些无孔不入、如影随形、无从探寻逻辑的,又对她这个人有绝对defining意义的潜意识,是无法像文字一样那么直观透彻的用影像的方式呈现出来的。
很欣赏导演没有采用旁白的形式来展现勒达的观察、臆想和回忆,但也并没有用影像的方式解决掉前面提到的潜意识世界在电影中的缺失,而在我看来这正是整部小说的重点——暗处的女儿所在的暗处。
一个曾经遗弃过女儿的母亲,一辈子都会活在潜意识里女儿的注视下。
而那些你以为早已沉睡的记忆中的猛兽,总会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刻醒来,罪恶感像潮水一般汹涌袭来,令人不禁感叹,人老了要battle多少心魔。
一、静谧的、克制的叙事《暗处的女儿》并非借助话语体系来严肃地探讨母职的意义或公然地提出抗议、进行反叛,而是平静地将处在不同年龄阶段的母亲的生存状态呈现在观众面前。
影片中,现实与回忆两条时间线交替进行叙事:·蓝色调,明亮日光与昏暗暮色交替的现实
·棕色调,幸福与抑郁交错的回忆
触发回忆的契机是海滩上的一对年轻母女,Nina和Elena。
从暗中观望到因一契机与之相识,Leda越来越近距离地观察到她们的生活,也越来越频繁地回忆起自己和Nina一般大时的种种相似处境。
影片中有大量充满隐喻意味的镜头:枕头上濒死的蝉,从底部腐烂的果盘,被松果突袭留下的伤口……这都是对于Leda看似平静而充实的生活实则暗藏痛楚与荒谬的一种影射。
除此之外,大量的特写和晃动的镜头,放大了人物动荡不安内心的各种情绪。
二、被诅咒的母亲影片中有三位母亲角色:有两个成年女儿的Leda,有一个小女儿的Nina,腹中怀有一女的Callie。
当Nina丢失的女儿Elena被找回时,三人在海滩上交谈,背景音是Elena持续的哭闹声,暗示着三位女人各自的、源自母亲身份的艰难处境。
1.流失的掌控感影片中,年轻的Leda几乎始终呈现出与传统的母亲角色相悖的形象:应对孩子的纠缠时筋疲力竭、无所适从,甚至情绪失控;竭力想要远离孩子,抓住独处的机会;离开家时欣喜溢于言表;出轨时无所顾忌,把孩子抛到脑后……比起母亲,她在两个女儿面前更像是一个年长的孩子。
当Nina问她,离开孩子的感觉怎样,她回答:“It felt amazing”。
观众足以感受到两个年幼的孩子给这位渴望事业、追求自由的女人带来的沉重压力。
Nina与年轻时的Leda极其相似,被迫寸步不离地照顾女儿让她几欲崩溃,终日沉浸在抑郁的状态中无法自拔。
母职所占用的大量时间、消耗的大量情感与精力,使得Leda和Nina对于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掌控。
而短暂的出轨,或许正是她们通过满足自身的欲望来寻回掌控感的一种方式。
2.家庭的枷锁不堪重负的Leda选择了离家出走,三年后才回到女儿们身边。
Nina问Leda,既然离开孩子的感觉那么好,为什么又要回去,Leda说:“I’m their mother. I went back ’cause I missed them. I’m a very selfish person.”她把回归家庭的原因归结为自己的“自私”,然而这种自私实际上来源于她对于女儿本能的难以割舍。
血浓于水的连结,使得对于女儿的挂念成为了融入骨血的情感反应,内疚与悔恨的情绪滋长蔓延,促使着她回到孩子身边。
当人们构筑母性神话之时,母性却从另一个角度成为了降临在女人身上的一种“诅咒”。
波伏娃认为母性是将女人变成奴隶的手段,从某种意义上说,憎恶孩子剥夺自己的自主性的Leda,也因伴随着生育而来的母性,变成了无法逃离家庭的奴隶。
在片中镜头较少的Callie与Leda交谈时提到“My sister-in-law had hers right away. Took me eight years”,言语中透露出对于Nina的艳羡和无奈。
八年时间终于迎来一个孩子,背后隐藏的家庭对于母性的殷切期望不言自明。
三、“The lost daughter”&the doll展示母亲这一角色的生存状态在我看来不是这部影片唯一的“目的”,影片的名字“the lost daughter”正暗示着这一点。
它可以有多重解读:·走失的女儿——同样在海滩走丢的Bianca和Elena·失落的女儿——失落了女儿身份的Leda(和Nina)影片之所以聚焦母女关系,或许正是为了更好地描摹女人的双重身份:母亲和女儿。
在作为母亲的同时,Leda和Nina也是母亲的女儿;在作为女儿的同时,Bianca,Martha和Elena也注定会成为母亲。
洋娃娃在本片中起到了重要的象征作用。
影片中有一段对话让我印象深刻。
Leda将自己小时候的洋娃娃Mina送给女儿Bianca(或者说是托付给她照顾),却发现Bianca在娃娃身上随意涂鸦,她于是生气了。
“This is my doll. You can't treat her like shit.”“No. She’s mine.”“Yeah, well, she’s ruined.”接着Leda亲手把娃娃扔到楼下摔得粉碎。
粉身碎骨的娃娃这一段颇有些意味深长。
娃娃作为Leda童年的玩伴,在被女儿占有并“破坏之后”落得了粉身碎骨的结局。
这似乎隐喻着成为母亲后要被女儿剥夺一部分的自我,变得不再完整、独立。
换言之,成为母亲意味着要献祭自己曾享受的童年——献,即为子女提供童年,祭,则意味着永恒地结束自己的童年。
洋娃娃的坠落,象征着Leda女儿身份的失落和童年的终结。
洋娃娃同时也暗示着女性注定既是女儿又是母亲的命运。
当Leda发现属于Elena的娃娃躺在自己的包里时,她愣住了。
导演在银幕上隐藏起了之前Leda下意识地拿走娃娃的动作,因此这一画面显得特别荒诞而引人追问——她为什么拿走了这个娃娃?
在我看来,除了对于自己童年的怀旧与回望之外,她潜意识中也把洋娃娃当成了自己曾经抛弃的女儿。
Leda后续的一系列照顾娃娃、把娃娃扔进垃圾桶的割裂的行为,就像是对于年轻时的自我的修正与重演——一方面,她渴望弥补,渴望做一个称职的母亲;另一方面,她的焦虑、恐惧与自我怀疑依然埋伏在体内。
除此之外,洋娃娃也是片中小女孩们的玩具。
女儿年纪尚小时,就要扮演起母亲的角色,把洋娃娃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照顾。
而片中的女儿们却展示出了怪异而叛逆的一面——Bianca在娃娃身上涂鸦,Elena会啃娃娃的脸。
这或许也是对一种埋藏在母亲身份中的焦虑与痛楚的映射。
四、母女的决裂片中Leda和Nina的关系颇值得探究。
Leda第一次和Nina搭话时展现出了一个成熟母亲的姿态,她安抚女儿走丢的Nina,并以极高的效率找回了Elena。
因此Nina看Leda的眼神里有一种隐约的向往和仰慕,之后,她也道出了“I wanna be like that lady”的想法。
有意思的是,当Leda讲起自己童年时的洋娃娃时,Nina误把娃娃的名字Mina听成了Nina。
我想这样的特意安排,正暗示着Leda和Nina同为母亲、又因年龄和生长时代的不同而形成的母亲与女儿的关系。
而她们的最后一场交谈,则象征着母女的决裂。
Nina来Leda的住处找她,向她倾吐自己的痛苦,并期望这个她眼中的过来人能够给予她安慰与信心。
而Leda也充满善意地关怀着她。
然而Leda最终道出了娃娃失踪的实情,并坦承“I’m an unnatural mother”。
她本可以交还娃娃而对自己的“失常”行为闭口不言,但她却主动说出了口。
我想,她或许也在隐隐期待自己的这种“不正常”被另一位母亲接纳——也被自己的女儿接纳与原谅。
然而Nina却由震惊到愤怒,对Leda破口大骂。
走之前,她把Leda曾经温柔地给她戴上的帽针刺向了Leda的腹部。
这个年轻的迷惘者与那中年的“失败者”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痛楚,最终却因为理解的缺失而“关系破裂”。
结尾处,Leda在受伤的肚脐附近摸到了一手血,脑海中浮现出和女儿们有关肚脐眼的回忆。
脐带是母女之间的连结,而斩断连结是一种赤裸裸的背叛。
除了在电话另一端,Leda的两个女儿的身影从未在片中出现,Nina的背叛是否暗示着Leda自始至终都没有与女儿达成和解呢?
写于2022.3.24晚
2023年1月1日看。
泪流不止。
完全理解故事里人物的情绪与情感。
我的女儿,并不是我想要的女儿,她的到来并没有给我带来幸福,24岁生下她,使我的生活备加艰辛。
不是我想要当妈妈,而是一种义务,似乎女人有义务生孩子。
她七岁,单独带她五年,这五年里,对她带着复杂的情感。
一方面因为没有给她正常的家庭而心生极大的亏欠,另一方面接近崩溃时想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会不会更幸福,继续因为有这样的想法而自责痛苦。
大概崩溃过无数次,闹起来打她疯狂。
一边自救,一边生存,一边不让她坠入黑暗,还好现在她活泼爱笑。
在《那不勒斯里》,莉拉对莱农说“也许我们都不适合当母亲”。
《暗处的女儿》也在讲述母亲与孩子的排斥与救赎。
《那不勒斯》里蒂娜消失了,莉拉从此失去了力量,说出“谁说活着就一定要有意义”这样的话。
而《暗处的女儿》勒达抛弃女儿三年追求自我,最后回到女儿身边,感觉所有一切都比不上两个女儿。
作为女人,母亲,不管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找到活着的方法都不晚。
我也不再怪自己,真正接纳现在的生活,接纳这样的女儿与自己。
我看到了一个蹩脚的人的生活,虽然蹩脚,但她的生活确遵从内心。
生活就是一团糟,活着就像是在乱成一锅粥的生活里找自在。
影片看完,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干,只是默默的盯着电视,心里只有茫然。
不知道是自己没看懂这部电影,还是这部电影就是在讲这种混沌的生活。
影片讲述的两对母女的生活,在现实和回忆中切换,一边是海边的母亲挣扎在自己和孩子之间,另一边是回忆中的自己和女儿相处的时光。
两个母亲都在挣扎,都感受到抑郁,都想逃离。
在这种生活中艰辛地活着,不是易事。
疲惫感和无力感是我看完影片的感受。
所以到底要怎样生活呢。
//太不敏感了,这部电影讲的是女性啊
狗咬狗的故事 肖恩下线也太草率了 一切都很混乱 都在胡编乱造 都存在更大的敌人去操控这些黑帮 其实就是导演的假想敌罢了
唉~
她妈的Sean辛辛苦苦出来 然后又下线了?不是应该逆袭爽一下吗?重生之我要夺回我的一切开头就死…而且后面有些剧情就很扯…大家同时降智
拖拖拉拉。讲了一点剧场版可以说透的阴谋,枪战戏不足分量,动作也纯靠人肉沙包。埃文斯你自己回来拯救一下吧
看完感觉是骗局…
乱麻了,还有第四季吗。。。
两声枪响过后 我回忆第一部 第二部 第三部的一集一集的内容 想想都想笑 💩
挺好的剧集,打斗精彩,暴力血腥
我以为安德鲁浩二的加盟,这一季会更精彩些。但是事实证明没有好的导演,就算李小龙加盟,也是烂片!
肖恩第二集就死了,还他妈拍个屁啊,直接弃
又一部典型的高开低走的剧。当年第一季还是有点惊艳的,打斗像突袭那样的烈度,枪战有谍战那样的战术性。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越拍越烂,弃了。
这个剧还是偏向动作,剧情比较无脑
好烂的剧情
一群神经病玩过家家
看完有点一头雾水,好混乱
说实话,第一季动作戏和剧本都在线,第二季至少还有动作戏,到了这季,动作戏动作戏不出彩,最后两集太降智了,逻辑行为都不通,爱德明知道男主没死,玛丽安给他打电话还敢去,这不赶紧跑啊,手机永远不静音,还有投资者这安保?也太差了吧?随便让俩人予取予求,这女老板,你都看见俩敌人来了,不先杀了,给俩人请进去了?什么降智操作,最后俩人费半天劲,给女老板放了?卢安最后也给母女俩放了,合着不演黑帮剧了,改演救赎宽宏大量剧了,什么玩意
这部电视剧让人热血沸腾,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演员表现出色,值得一看!
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精彩了,甚至有点冗长沉闷
游乐场转轮杀,劫狱大街暗道杀,桌沿磕牙杀,胎盘勒颈杀,教堂反围剿,废仓独臂决,豪宅夺婴脱出,狠揍幕后高层,最后大家都活成了自己仇人的样子……每一季换一批导演,水平越换越差,但故事质量其实还成,伦敦这个多国势力互相背刺插刀又再结盟的重军火杀场,越来越狗血越来越纠结,整挺好
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