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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钱家族

抠钱家族

主演:刘欢欢

类型:电影地区:中国大陆语言:汉语普通话年份:2016

《抠钱家族》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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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钱家族》剧情介绍

抠钱家族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该片讲述的是一个富家女,因为厌倦做富二代的生活,而逃离了原来的生活圈。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在北京打拼,在外人看来奢华的物质和享受,其实都是靠自己吝啬抠门抠出来的,并从《时尚经济学》的角度分享“抠门”之精华所在。故事通过富家女的的生活方式贯穿出四个不同身份、不同家庭环境、不同性格的人,在现实的社会当中的感情归属,对生活的选择,以及在不断成长中所发生的改变。《抠钱家族》突破了传统偶像剧对富二代的诠释,从经济学的角度,为白领打开辟了一条低成本享受了高品质生活的“抠门”之路,绝对让倾囊大半月工资败大牌的你尖叫不已。爱情在本剧中又以另一条主线阐述了现实社会的浮躁,虚荣,利益金钱与人性的纠葛,极具看点,不容错过。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春光灿烂猪八戒杰罗德游戏追捕者高压电彼得·潘的梦幻岛噩梦四十而惑终有一天极品山炮之恋爱大师岩洞惊魂深爱罗宾汉凯特·威廉姆斯:第三次世界大战摩登家庭第一季古墓丽影2回家的路有多远娜塔丽决不妥协依家有喜美国囧案第一季越狱实录:法外鸳鸯循环的夜黑猩猩属蜜月旅行噪反城市特别搜查:死囚来信霉菌战争古惑丑拍档大地震尸骨袋戴着面具跳舞

《抠钱家族》长篇影评

 1 ) 人生一切的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选择的无助!

好莱坞最性感男星杰克·吉伦哈尔的姐姐玛吉·吉伦哈尔,在出演《疯狂的心》(Crazy Heart) 而获得奥斯卡最佳女配角提名数十年后,于2021年执导了这部《暗处的女儿》,本片正是改编自埃莱娜·费兰特的《The Lost Daughter》。

意大利最神秘的作家埃莱娜·费兰特,在写出火遍全球的“那不勒斯四部曲”之前,出版了一本名为《The Lost Daughter》的小说。

埃莱娜·费兰特的“那不勒斯四部曲”好莱坞最性感男星杰克·吉伦哈尔的姐姐玛吉·吉伦哈尔,在出演《疯狂的心》(Crazy Heart) 而获得奥斯卡最佳女配角提名数十年后,于2021年执导了这部《暗处的女儿》,本片正是改编自埃莱娜·费兰特的《The Lost Daughter》。

截至目前,《暗处的女儿》已经斩获了2021年第78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剧本奖;第31届哥谭独立电影奖最佳影片、最佳剧本、最佳突破导演奖;第87届纽约影评人协会奖最佳处女作奖。

在即将到来的2022年第79届金球奖上,本片也获得了电影类最佳导演、最佳女主角两项提名。

“演而优则导”的Maggie是如何在大银幕上展现埃莱娜·费兰特的文本,从而在颁奖季屡受褒奖的呢?

玛吉·吉伦哈尔&杰克·吉伦哈尔1、一个女孩的“自我”觉醒 爱尔兰女演员杰西·巴克利(Jessie Buckley)饰演年轻的Leda,在事业还未获得突破之前,选择和相爱的男友结婚并生了两个可爱的女儿。

或许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很幸福的一个家庭,但Leda对自己要求很高,她在照顾家庭和孩子们的同时,也一直没放弃自己的事业,而兼顾这两者对年轻的Leda而言,又异常困难。

导演用很多细碎的事件和一些小的家庭冲突,交代了这些背景。

紧接着,两个陌生的背包客因淋雨而被Leda男友热情的招呼到了家里。

在茶余饭后的聊天中,年轻的Leda表现出了对两位背包客的异常羡慕,因为男背包客放下了(抛弃了)自己的三个男孩,选择了和女背包客结伴同行浪迹天涯。

而两位背包客也表现出了对Leda某种意义上被婚姻束缚的同情,尤其是他们得知Leda在翻译叶芝作品时【备:William Butler Yeats,爱尔兰诗人、剧作家和散文家,著名的神秘主义者,“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的领袖,于192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更将这种对Leda才华的赞美和由衷的喜爱通过语言和情绪表达了出来。

导演用很多脸部特写镜头,将此部分中人物眼神和肢体之间的交流,用更细腻的方式传递给了观众。

再往后,Leda因其作品被召唤至伦敦,在那里她结实了在文学界更有名望的一位学者,通过晚宴他们迅速了解并找到灵魂high点,而后发生关系也就顺理成章。

这部分内容,同样在影片中是被切开并交叉剪辑在主线故事中的,但因为那个有名望的学者在影片里都没出现姓名(至少我看的时候没注意到),这说明导演安排此人物出场,更多是刺激Leda其后选择离开家庭的一种方式,而非决定因素。

这一点在Leda离开前与男友的争论中,也做了交代,男友认为是Leda出轨后想要与那个人生活在一起才要抛家弃女,但Leda否定了这一点,说自己离开与这个出轨对象无关。

籍此,导演完成了对Leda这个人物“前世今生”的完整交代,而这些穿插在主线里的片段化叙事,也基本展现了一个女孩是如何完成“自我”觉醒的。

影片中年轻的Leda有想法、有美貌、有被路人(背包客)赞叹羡艳的学识、也有被权威人士(学者)欣赏与肯定的才华,但他没有正经工作、没有稳定收入,所以她才会在被家庭和小孩羁绊的生活中,最终选择突破自我,走上了一条为了实现自我价值,而主动放弃家庭和孩子——尤其是两个孩子——这些她曾经认为没有自己事业重要的因素。

在这个部分里,也就是Leda的前半生中,她是没有后悔过的,是相当之决绝的。

《C》杂志2019年10月 / 玛吉·吉伦哈尔2、作为“母亲”的身份焦虑 凭借《宠儿》斩获奥斯卡影后的奥利维娅·科尔曼,在片中饰演中年Leda,也就是故事主线里独身来希腊海岛度假的Leda,她原本只想安安静静享受一个人的假期,不想和任何人做过多交流,结合她的性格大概就是奉行一种——“我不想麻烦任何人、所以任何人也最好别打扰我” 的处事原则。

很不幸,一大群家族游客“入侵”了Leda独自安享的沙滩,如果这是一部剧情片或者惊悚片,接下来的情节就可能要向《伊甸湖》的方向发展了。

但Leda却意外注意到这群游客中的一对母女,当听到母亲的名字叫Nina时(由《五十度灰》的女主角 达科塔·约翰逊 饰演),迅速记在了自己的本子上,这其实是一个很“反常”的行为。

当然,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因为导演在整部电影中通过很多场戏,反映和展现了女主角——中年Leda的“反常行为”。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Leda在游泳的时候看到远处又开来一艘快艇,上面至少又有十来号人,而领头的正是Nina的老公Toni。

于是Leda回到沙滩想要继续晒太阳,但由于该家族人口庞大,他们想围住沙滩开个家庭party之类的,于是一个孕妇(Toni的姐姐)来找Leda希望她能挪开一点,但Leda坚决的say no,这紧绷的关系似乎令矛盾一触即发。

但这毕竟不是剧情片,导演很快就化解了这个矛盾——没多久,孕妇端着生日蛋糕来找Leda以示和解,Leda虽然给大家感觉“难搞”但也并非不懂人情,所以借坡下驴也表达了歉意后两人相谈甚欢。

这次谈话,导演给到观众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点:Leda有两个女儿,分别是25岁的Bianca和23岁的Martha。

但当孕妇问Leda孩子们的更多信息时,Leda的神情开始变得紧张,尤其是当她看向远处的Toni等人时,这些人也似乎在凝视着自己——这个镜头,很显然是Leda自我情绪的投射。

导演通过女主Leda的微表情变化和其主观投射镜头的双重电影语言表达,开始为观众展现一个深陷于对“母亲”这一身份自我怀疑的女人,而Leda作为“母亲”的身份焦虑,正如前文所说,体现在她每一个反常行为中。

不同于导演用总时长不多但分散的场次穿插剪辑来交代年轻的Leda,对中年Leda作为一个“不完整的母亲”的来龙去脉的交代,导演用前半个小时便充分展现。

残酷的是,导演很直接的将这部分里面的中年Leda和年轻时的Leda做了对比,48岁的中年Leda有社会地位(哈佛大学的教授)、有不错的收入(从美国波士顿飞到希腊旅游),但她已经没有年轻时的美貌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缺失了一个身份,一个作为“母亲”的身份。

而这一身份,恰好是她年轻的时候曾经拥有过的——但被她丢弃了。

奥利维娅·科尔曼 饰演的 中年Leda3、“丢失的” 女儿们埃莱娜·费兰特的原著名为《The Lost Daughter》,电影沿用了这一书名,豆瓣将其翻译为了《暗处的女儿》,但无论怎样翻译,都离不开观众一个反问:女儿呢,她们去哪了?

影片前半段,中年Leda口述了自己有俩女儿,分别是25岁的Bianca和23岁的Martha,但当孕妇追问她们在哪时,Leda用一个尴尬的微笑回避了这个问题。

这份难言之隐在外人看来可能是孩子们长大后出去工作联络少了居无定所之类的,但只有Leda知道这类问题对自己而言那就是在扎心。

于是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也是影片后半段贯穿于终的线索——Elena的玩偶丢了。

当然这不是恐怖片,导演也不会让剧情发展成《安娜贝儿》。

丢失的玩偶很快就出现了,就在Leda的包里,她坐进车里发现玩偶在自己包里的眼神跟观众的眼神一样是惊讶和意外的——这说明她是在慌乱中把玩偶塞进了自己的包里,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怎么不赶紧给人家还回去啊?

导演在这里有意和观众“做对”——因为这个玩偶对Leda而言太重要了。

Leda小时候的玩偶名叫“Mina”,而当年轻的Leda把这个玩偶交给自己的女儿Bianca后,却因孩子在玩偶上面乱画而迁怒,随将玩偶扔出窗外,并摔了个稀碎。

所以当中年Leda第一次在沙滩上听到Nina这个名字时,她便将这个名字顺手记在了自己的本子上,由此导演也给之前Leda的“反常行为”做了第一次注解。

一个无意识的行为令Leda意外得到了Elena的玩偶,于是她将这个玩偶视为了自己的“Mina”。

所以她开心的招呼来海滨小屋暑期打工的小哥哥Will一起晚餐,并在席间向对方讲述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她一改之前面对孕妇时讳莫如深的态度,宛如两个女儿和自己关系很正常的样子给Will讲的十分动情。

而后的剧情中更是处处表现她对这个玩偶的爱恋与不舍。

她抱着玩偶一起睡觉,她去儿童店给玩偶买新衣服鞋子,即便是因被海水泡过而从玩偶嘴里冒出的蛆,也被她清理掉了——这跟影片开头她看到落在枕头上的飞虫而害怕的行为可是截然不同的。

当然也有因看到寻物启事后想要把玩偶还回去的纠结。

但却又因偶遇Nina和Will搞婚外情,继而联想起年轻时自己出轨的行为而作罢。

还有在儿童店遇到Nina和孕妇后,同样因联想起年轻时自己对待两个女儿的种种行为,而一度崩溃。

影片整个后半部分,除了回忆的穿插,几乎都着墨于Leda的不安与恐惧、纠结与崩溃。

当她终于想做一个称职的母亲,去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们,陪伴她们一起长大时,她已经没了机会,她看到Nina就像看到年轻时的自己,她想更多的劝导Nina但她又无法这样做,因为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和活法的权利,她无疑是影片里最尊重这一点的女性了。

所以她只能将Elena的玩偶据为己有并拒绝归还,以求得部分独处时刻的心灵慰藉。

当然也因为她和Nina袒露心扉,从而将压抑多年的情绪释放出来了一些,但也因此差点殒命。

在某个时刻,Leda可能觉得Nina能够觉醒,同时也希望Nina永远不要觉醒,她面对自己和面对Nina时的心态是一样纠结和不确定的。

然而,人生总是无法兼顾所有,Leda的痛苦和无助,正是普世间大部分女性曾面临过、正在面临、或将来终会面临的。

所以回到片名:The Lost Daughter,我更愿意将其理解为“丢失的” 女儿们,或者“被母亲遗弃”的女儿们,因为无论Bianca、Martha现在实际过得怎么样,我们都无法否认,在Leda的认知中,她就是将自己的女儿们弄丢了。

否则,她根本不会那么痛苦。

奥利维娅·科尔曼的演技时刻4、和解其实,我更相信,真实的故事在上一段结尾就应该结束了。

但影片还是给观众留了个更温和的结局————Martha:“妈妈?

我给你发了很多短信,我以为你死了!

”Leda:“死了?

不!

我还活着~”文 / Done_ 禁止转载。

该片OST很赞,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一直单曲循环着这首歌曲👇Leda(from"TheLostDaughter"soundtrack)专辑:The Lost Daughter (Soundtrack from the Netflix Film) 歌手:Dickon Hinchliffe 作曲 : Dickon Hinchliffe

 2 ) 《暗处的女儿》

2023年1月1日看。

泪流不止。

完全理解故事里人物的情绪与情感。

我的女儿,并不是我想要的女儿,她的到来并没有给我带来幸福,24岁生下她,使我的生活备加艰辛。

不是我想要当妈妈,而是一种义务,似乎女人有义务生孩子。

她七岁,单独带她五年,这五年里,对她带着复杂的情感。

一方面因为没有给她正常的家庭而心生极大的亏欠,另一方面接近崩溃时想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会不会更幸福,继续因为有这样的想法而自责痛苦。

大概崩溃过无数次,闹起来打她疯狂。

一边自救,一边生存,一边不让她坠入黑暗,还好现在她活泼爱笑。

在《那不勒斯里》,莉拉对莱农说“也许我们都不适合当母亲”。

《暗处的女儿》也在讲述母亲与孩子的排斥与救赎。

《那不勒斯》里蒂娜消失了,莉拉从此失去了力量,说出“谁说活着就一定要有意义”这样的话。

而《暗处的女儿》勒达抛弃女儿三年追求自我,最后回到女儿身边,感觉所有一切都比不上两个女儿。

作为女人,母亲,不管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找到活着的方法都不晚。

我也不再怪自己,真正接纳现在的生活,接纳这样的女儿与自己。

 3 ) 《暗处的女儿》:伟大的与不完美的

《暗处的女儿》是著名演员玛吉·吉伦哈尔的导演处女作,她也成为近几年兴起的女演员转型做导演的潮流中的一员。

作品由埃琳娜·费兰特的同名小说改编,埃琳娜·费兰特就是现在最受瞩目的意大利剧《我的天才女友》的原著作者——一位拒绝出席任何活动、至今不识庐山真面目的匿名作家。

吉伦哈尔非常喜欢这部小说,在2018年获得了改编权,埃琳娜·费兰特也非常喜欢吉伦哈尔,给予她更多的支持,她希望吉伦哈尔自由发挥:“我们在男性的笼子里待得太久了——现在这个笼子正在坍塌,女性艺术家必须完全自主。

”平行母亲莱达,48岁,大学教授,独自一人来到希腊,享受自由的旅行。

她一开始便摆出了拒人千里之外的状态,与身边人保持距离,想给自己留下足够空间。

在海边,莱达看到了妮娜和她的大家庭,尤其她的小女儿,活泼好动,叽叽喳喳。

莱达突然情绪激动,逃离海滩。

电影以略带悬疑感的方式推进着两个母亲的故事,大量的特写镜头,摇晃中放大着电影的不安。

莱达的情绪起起伏伏,时而焦虑,时而放松,她想放肆地享受,又被妮娜母女搅动心事。

小女孩的吵闹,小女孩跑丢引起妮娜的忧虑和紧张,小女孩的顽皮,一家人对女孩的关注以及由此引起的争执,妮娜与丈夫的亲昵,妮娜与偶然认识的本地男孩的约会,这一切都被莱达看在眼里,也让她越发无所适从。

妮娜就是年轻时的莱达。

莱达曾在孩子年幼时,离开家庭三年。

这段经历一直埋在心里,耿耿于怀。

莱达也有两个女儿,在养育女儿的同时,她也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她热爱文学,尤其喜欢研究叶芝。

然而家庭责任和事业追求总是相互冲撞,丈夫忙于工作无心家事,她需要独立照料家庭,而孩子们们从不安分,仿佛永动机,嬉笑声,打闹声,尖叫声,喋喋不休,甚至动手打她,让她很难有安静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丈夫的性无能问题也加剧了她的失落。

两个背包客来访给了她刺激,他们充分肯定莱达的文学研究,还骄傲地讲述了他们离开孩子、摆脱束缚,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的状态,这些都启发了莱达,原来她还有这样的选择。

莱达果断地离开家庭,投身文学事业,她的文学成果甚至超越了老师,还结识了学识渊博又迷人的另一位学者,他们很快发展出感情。

莱达终于找到了人生新方向,或者说,她是找回了人生本来的方向。

她并没有和学者在一起,那只是一场宣泄式的激情,但她决定告别丈夫和女儿们,建立自己的事业。

丈夫挽留失败,不知情的女儿们还在嚷着让她把苹果皮“削出一条小蛇来”。

她注视着孩子们的笑脸,然后,突然转身,坚决地走出家门。

电影在断断续续中拼凑出了莱达的故事,一个逃离家庭、奔向自由的妈妈。

当面前出现与她年轻时的状态极为相似的妮娜时,她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在别人身上看到自己的故事。

她理解甚至同情妮娜,但也不敢轻易给出自己的建议。

妮娜正在遭受的孩子们的困扰、家庭的束缚是她必须面对的迷茫,如何做选择,能不能走出来,只能由她自己决定。

莱达和妮娜才更像是平行母亲,阿莫多瓦的《平行母亲》重点其实在他一贯热衷探讨的人与人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上,母亲只是故事的外壳。

莱达的故事之少见在于,电影直面了母亲角色的日常,日复一日的与孩子周旋,每分每秒的关注保护,奔跑与嚎叫,自我与任性,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小生命茁壮成长的代价可能是另一个生命的禁锢与萎靡,而这些在一代代母亲身上不断重演却无人质疑的原因只有一句“这是天职”,有了孩子以后天然的母性挥发又再为母亲们加上一道“枷锁”。

所有母亲都在过着平行的生活。

暗处的母亲电影的开端就能让人感受到莱达很享受独处。

独自来到异乡,回避所有熟人社会的问题,自由自在,无所顾忌。

她可以一个人住大房子,晒太阳,看电影,看书,喝酒,睡觉,可以和年轻帅哥吃饭,和成熟的男子推心置腹,萍水相逢,来去自在。

她喜欢看着人群,沙滩上,舞会上,餐厅里,在人群里她是欢乐的放松的,因为她依然是一个人,一个过客,与所有人没有瓜葛,不用在乎他们的喜怒哀乐。

她是无情的吗?

当然不。

越来越密集的回忆是她逐渐无法平静的内心,妮娜像是来提醒她,现在需要回顾并反思下自己的人生。

当初决绝的离开家庭是对的吗,这段经历会给孩子们带来怎样的影响,与孩子们在一起也有很多欢乐时光,回忆反复交叠,眼泪如断线。

妮娜问莱达,离家以后,没有孩子感觉怎么样?

莱达涌出眼泪,羞耻地说,感觉美妙极了!

感觉我一直努力压抑自己,然后就炸了。

妮娜说,听起来可不太美妙啊。

莱达眼泪继续流淌。

这是电影里最心酸的时刻,莱达对自我的坚持,对家庭的愧疚,对过往的纠结,全部暴露出来。

莱达是母亲,但莱达首先是莱达。

既要做好莱达又要做好母亲,对她来说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莱达选择了莱达,但并不意味着她不想做个好母亲。

妮娜:为什么后来又回去了?

莱达:因为我是妈妈,我想她们了,我很自私。

近年最著名的女性主义著作《父权制与资本主义》从社会学、政治经济学的角度,探析了女性传统社会角色的困境,如果说学术作品的视角是客观的理性的中立的,这部电影就是从生理的直觉的感性的角度给予回应。

很多优秀作品展示过“母亲”的复杂性,是枝裕和《步履不停》中厨房几处对话,显露出平日仁和慈祥的母亲也有冷峻酷烈的一面;奉俊昊《母亲》和李沧东《诗》更是塑造了两位极其复杂的母亲。

只是这些作品都是以母亲对孩子的爱为出发点,揭露人性阴暗面,对母亲角色本身没有丝毫犹疑。

《暗处的女儿》同样没有质疑母爱,甚至不断用细节证明着爱的存在,由此而提出了一个更艰难的问题:有瑕疵的爱是不是爱,不饱和的爱是不是爱,未完成的爱是不是爱,爱与恨能否同行?

不完美的母亲是不是合格的母亲,合格的母亲是不是必须是完美的母亲?

如果伟大的代价是失去自我,我们能接受不伟大的母亲吗?

也曾是女儿电影英文名是The Lost Daughter。

The Lost Daughter可以有多重指向,可以是妮娜跑丢的女儿,或莱达离开的女儿,可以是妮娜女儿丢失的娃娃,或莱达生气时扔掉的娃娃,更可以是莱达和妮娜自己。

莱达私藏的娃娃,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她曾把自己小时候的娃娃送给女儿,同时也就送出了“女儿”的身份,变成“妈妈”,现在她重新获得了娃娃,像小女孩一样照顾娃娃,她又恢复了“女儿”的身份,这是对“妈妈”身份的抗拒,也是短暂的逃遁。

“母亲”是紧箍咒,“女儿”是避风港。

然而哪个母亲不是女儿?

完美的母亲和完美的女儿哪一个更重要?

在电影里,中年莱达与女儿有两次通话。

第一次在海边看到妮娜的女儿,触动心事,脑海里都是女儿们童年时的画面。

回房间后,接到了女儿电话,女儿显然不知道她独自旅行了,简单聊了几句,母女便匆匆结束对话。

第二次是电影结尾,昏倒在海边的莱达醒后,主动给女儿打电话,两个女儿在一起接到了她的电话,女儿们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很担心她,她们热情地聊了起来,像久别重逢般。

两次电话,接和打,被动与主动,匆忙与热络,在首尾形成对照。

这是一次形式上的和解,也是一次精神上的解放。

莱达也许不用再执着于单一的、模式化的,内向的爱。

女儿始终是放不下的牵挂,是力量的源泉,是心灵的慰藉。

虽然有遗憾,但她们都知道,女儿从未失去,妈妈也从未失去。

埃琳娜·费兰特回忆小说原著时曾说:“长久以来,我一直觉得有必要讲述一个女人如何在巨大的痛苦中放弃自己的孩子,感到的不是内疚,却是轻松、全然的快乐。

我想描述那种喜悦感并没有消失,即使这个女人回到家,被她自己的矛盾打败,并在母职和工作之间寻求艰难的平衡。

但荒谬的是,作为叙述者,我自己却感到内疚。

我很不安,因为我在钻研那些素材,但我越想停下来,就越高兴地继续钻研下去。

”虚构人物真实地反映着创作者的情绪,作者与人物都在思考,答案若隐若现,就像夜色里的海浪,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人生海海,需要更多勇者迎风踏浪。

有记者问导演吉伦哈尔,对于女性来说,看到她们在这些感受和经历中并不孤单很重要吗?

吉伦哈尔说:“当你因任何事情陷入黑暗时,当你感到羞愧时,你会欣慰地知道你并不孤单——每个人,如果他们诚实的话,都有自己黑暗的一面。

我们被告知,尤其是女性,如果我们的母性经历包括绝望、恐惧、焦虑或黑暗,那我们就是生病了。

我想几乎每个人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都会有这些感受。

如果这被认为是正常的,是生命的一部分,那么我们可能会以不同的方式消化它们。

总是有更多的空间让男性导演电影,因此也有更多的空间让男性探索自己经历的边缘。

也许,进入这个世界上女性体验的角落和缝隙中,会有一些不寻常和更危险的东西。

”关于女性主义,关于男女社会分工,关于母亲角色的改变,已经谈论了很多,但依然远远不够。

就像本片主角莱达一样,她很难讨好所有人,会有很多人理解她,更会有很多人质疑她、谴责她,但每个人真正要做的应该是诚实,诚实地面对莱达,诚实地面对自己,诚实地面对生命的隐秘和伟大。

 4 ) 《暗处的女儿》迷失的女儿?养娃你怕了吗

Leda,大学教授,专精比较文学,拖着装满书的几个大箱子,一个人来到希腊小岛度假。

管理房子的是老实善良的中年人Lyle。

不知因何而独自出行的中年女子,遇到适龄男子,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

偏偏这片海滩上勤工俭学的Waiter Will专业和Leda也基本对口。

年下之恋貌似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突然到来的一大家子美国人,打破了海滩的平静,愤怒有余的Leda拒绝为他们提供方便,却被其中的年轻妈妈Nina所吸引。

眼神随着摄影师的镜头在Nina的身上游走,由上至下,再折返过来。

这可是《五十度灰》Dakota Johnson,请发挥你的想象。

莫不是导演为我们准备了一场禁忌之恋?

无论哪种,旅行中不发生点氤氲暧昧的事情,无疑是平淡且灾难性的。

然而Leda却并没有选择主动出击,她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年纪轻轻成了两个娃的母亲,印象中甜蜜的亲子时光被她们不停哭闹,不断要求变成了午夜梦魇。

人生最愤怒又无能为力的事情就是面对自己小孩的无理取闹了吧。

损毁你最珍视的东西而毫无悔意不过是件小事,因为就连你自己也不过是他们的大玩具而已。

伤害你或你的身体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场游戏。

心中的巴掌举起来,现实中的膝盖跪下来,戴上耳机可能是她当下唯一自救的方式。

然而有人却不以为意,理所当然的扒下她的耳机,是那个经常缺席,留她自己困兽般独自战斗的人。

是什么赋予他这样的权利?

看到她独自旅行,Lyle就断定她很孤独,主动关心却没有意识到搅扰了Leda的晚餐;躲到电影院被一群肆意喧闹十几岁男孩打扰,直到一位陌生男子出声制止,他们才平息下来。

显然男性的权威比女性的千言万语管用太多了,也正是这样的环境潜移默化间暗示女性想要被看到听到,想要掌握一定的话语权,依附于一个男性可能是条捷径。

如果只苛责异性之间的不平等与不理解有失公允,那么同性之间理应心照不宣。

海滩正面遭遇Nina的姑姐Callie,对方挺起骄傲的孕肚,有那么一点炫耀似的询问Leda:你一个人旅行是不是没有孩子?

得知Leda的孩子已经成年,又问:你一定很想念他们。

似乎对Leda本身并不是那么感兴趣。

还记得Leda出场时怎么介绍自己的吗?

我是个教授,来自Cambridge,离波士顿不远。

实际上是低调的告诉你:我是哈佛人。

你不能指望一个以孩子来界定自己价值的女人理解什么叫做:Kids are crushing responsibility,就像不能期待点石成金煎水成冰。

哦,Leda,Leda,Leda.上一次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还是在希腊神话里。

宙斯以天鹅之身诱惑了凡间女子勒达,勒达诞下两只蛋,分别是双生子和双生女。

这对女孩之一就是以倾国倾城之貌倾倒特洛伊城,结束英雄时代的海伦。

所以,作者想要表达什么呢?

Leda, Nina, Elaina, Martha, Bianca, Minna, 这里出现的一串名字是不是又暗含着什么密码?

人们常常将“母性”看作是刻在女性基因里的东西,却常常忽略她们真实的需要,哪怕仅仅是一点独处的时间。

无论在何种文化背景之下,孩子都是上天的恩赐,天真烂漫或者恣意放肆都只是做了一个孩子会做的事,没人相信天使的背面是魔鬼。

而作为一个妈妈意味着你必须常年如一日高质量的包容与输出,才仅仅能够达到合格的水平,无论伴侣是否参与。

世界从来都只是围绕男性旋转,但对“母亲”的期望却高企不下,甚至女性自己也对此深信不疑,那些胆敢对抗社会规则人因此背上了“坏妈妈”的名号,或者“根本不配做女人”。

原作者Elaine Ferrante读过导演Maggie Gyllenhaal的改编剧本后明确表示,只有她亲自指导,她才同意作品改编成电影。

是惺惺相惜?

我不知道,但是Maggie本人凭借此处女作斩获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剧本奖确也实至名归。

电影本身平铺直叙,没有任何倾向,缺少爆点,甚至每个角色出现的时候都敌我难分。

面对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们都倾向于臆测。

就像我们以为Leda对于Nina迷恋是同性之间的欣赏,又或者是来自一个母亲对于女儿的关怀。

而实际上Leda只是希望Nina看清自己,趁一切还来得及,因为None of these is gonna pass。

不甚明朗的结局和Nina过激的举动说明她并不理解Leda,如她自己所说:生活中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只能说,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PS:Jack Farthing今年喜提两个最窝囊的角色,《Spencer》里他是查尔斯,《Daughter》里变成了Joe,明明也可以算作是美男…

 5 ) 细细的针,轻轻地戳进皮肤

原著是以倒叙铺开的,Leda用一种清醒,疼痛的絮叨开始自我陈述。

她还经常提到自己的母亲,这是电影里很难展现的。

Leda在原著里的形象给我的感觉是一位沉静,聪明,自省的大学教授。

白天,她在海滩上观察那家人(主要是nina),有时候,她反思,去想自己的女儿和母亲。

原著里对nina的兴趣基本是命中注定,迅速的。

甚至持着调查者的乐趣,比如在和沙滩服务员小伙子的对话中,nina这个名字不知怎么的就又跑了出来。

原著结尾的那一霎那有着荒诞的人间蒸发感,一位冷冷的大学教授被海滩辣妹扎了一针。

读起来是忍着小疼痛咬牙切齿,好像下一秒就应该立马黑屏或者扔掉手中的笔。

我直接摘抄吧:电话响了,是两个女儿的。

“妈妈,你在干嘛,为什么不给我们打电话?

起码你要让我们知道你是活是死吧?

”“我死了,但我挺好的”电影里处理的比较长了,结合了原著开头拍摄了一串蒙太奇,并且设置了开放式结局,算是比较俗套。

电影出彩的地方是全体女演员的演绎,科尔曼扮演的leda,举手头足都显得那么接地气,温和,大智若愚?

达科塔演的Nina没有原著中看起来那么年轻有活力,但是也丧出了风格。

角色之间的张力还能更强一点,但我也不是很想看整场变成科尔曼偷窥达科塔…怪怪的。

这些角色真的能给演员很大的发挥空间,比如leda,我还幻想了一下夏洛特兰普林或者克里斯汀托马斯的版本。

希望大家都能享受小说和电影,女性视角的作品真是会常拍常新呀。

 6 ) 刻在骨子里的身份

《Lost Daughter》是一部一个人安安静静看的电影,手持镜头大量人物特写拍摄,跟着镜头一起进入主人公的思绪。

类似大量主人公意识流小说改编的电影还有《Call me by your name》,在适合大众观看的处理上,CMBYN更友好,不过也折损了主人公细腻的思绪。

《Lost Daughter》里主人公的生活如度假的海滨小城一样光鲜。

“居住在剑桥,Leda,大学教授”昭示社会上流的身份。

就是40岁独自旅行的中年女人,如同被大家族打扰的沙滩时光、年轻人恐吓及从天而降的松果一样突兀。

无理由偷偷藏起的娃娃及略显“变态”“神经质”的处理,也看出女人内心d无处安放的波澜。

困扰折磨是什么呢?

按照原著里的表达,年轻的时候因为事业离开了女儿三年,即便功成名就,后来回到了女儿们身边,也难以消解当时的遗憾。

——这是一个母亲内心的自我检讨,没有设置外部的批判与压力。

电影在Bianka与Martha的处理上更加暧昧隐晦,我们知道的事情只有Bianka 26岁,丰满,招男孩子喜欢;Martha 23岁,对自己的胸部感到自卑。

鉴于Leda在娃娃店惊慌失措的表现,观众甚至有理由质疑:除了年龄之外,Bianka,Martha的其他信息是否是真实的?

这位母亲是否真的回到了女儿身边。

个人理解电影这样的处理增加了可看性与剧情的悬疑效果,吸引观众跟着镜头继续去搞明白主人公的人生里发生了什么——毕竟谁要看一个抛弃小孩、出轨中年女人的海边度假忏悔录呢?

但原著的设定或许更能凸显出主题——即便一个女人功成名就,多年以后已经与小孩和解过着幸福的生活,仍然会因为追求自己的人生而离开了女儿3年而感到忏悔,仍然会因为女儿小时候粗暴扔掉了女儿的娃娃而内心不安,哪怕也许那个时候她自己也还年轻。

刻在骨子里的“母职惩罚”做母亲就像开了一家无限责任公司。

首先要保障小孩长大,然后是健康成长,要求再高一些德智体美劳,不要做一个坏人;然后是上名校,在社会的高起点。

如果小孩还有残疾,那么可能剩下的人生,都是为了小孩而活着了。

在电影里,远足的父亲可以把三个小孩留在家里自己潇洒毫无愧疚。

在现实生活中,甚至会有把小孩从楼上扔下的父亲。

父亲在小孩成长中缺失的案例不胜枚举,甚至可以说,一直存在在小孩成长中的父亲,甚至能够成为社会的一种标志物。

反过来对母亲的要求上,如刘学州母亲的抛弃行为几乎是道德底线,更普遍的是,让每个女性必须学会“家庭与工作”的平衡。

近年来的实践可以看出,“母职”事实上是一个与主流职业、职场并不兼容的职位。

在家庭内部,不管是谁(大多数情况为女性),选择“母职”就意味着放弃了主流叙事下的个人成长、事业之类的人生命题。

谁从事“母职”谁牺牲。

日本是最早推出男性育儿假的国家之一,但日本公会的调查显示,尽管超过半数的男性愿意休育儿假,男性育儿假的休假率仅为13.4%。

原因不仅有收入减少、职位被顶替的担忧,也担心难以重新适应工作环境,被公司冷处理。

写到这里,我真的会很感激我母亲的勇敢,当年愿意把我生下来。

换做是我,到今天也没有勇气说能有勇气担起这么大的责任。

而在大多数的情况下,这些责任不仅是社会与家庭因素的影响,更多的是自己加在自己头上的紧箍咒。

即便今天我健康成长到了30岁,不错的学校毕业,工作稳定,不是一个坏人。

我的母亲也依然会因为没能给我买房、小时候没有特别陪我而愧疚。

在电影中,让Leda久久难忘的是对Bianka的愧疚,由于是从Leda的角度出发,回忆中我们看到的Bianka的画面也是最多的。

这种外部要求与母性本能的双重责任交加,共同构成了女性头上的责任与压力。

也给母亲构成了实际上的“二选一”难题。

在过往的叙事与故事中,我们总能看到勇敢承担养育责任、忍辱负重的母亲,并给予艺术化的拔高表达。

而如果有人选择了另一条路,其实也无可厚非。

但从实际情况下,选择走了另一条路的人,也难以逃脱Leda的命运。

不仅是选择“不走寻常路”的母亲,整个社会的主旋律叙事下,违背主流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承担同样的压力,并把压力转化为对自我的折磨。

近一点的刘学州,LGBTQ人群,抑郁症患者,又有哪一个不是这样呢?

被遗弃的那个“我”人在每个阶段多少都会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我当时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现在过的是怎样的人生?

课本里弗罗斯特的作品《未选择的路》就有过这个沉思。

诗人的答案大抵是对自己人生满意的,“而我选了人迹更少的一条,因此走出了这迥异的旅途。

”正如Leda不会知道如果当年没有离开女儿们,如今的她在哪是什么样子;你我也不会知道,在人生的一些岔路口,如果走了另一条路,是会更开心,还是更沮丧。

还有一种说法是,人的一生,看似有很多选择,但其实最终选择的结果就是注定的。

Leda不走寻常路的迹象在电影缓慢的叙述中一一铺陈,孩子哭闹时坚持做自己的翻译,zw,背自己的单词。

到最后丈夫不举后出轨。

即便丈夫没有这一遭,整体是个合格的老公,以Leda的个性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意外。

只不过这样处理,电影就少了戏剧性。

不过不管是如何做的选择,选择的同时,也意味着放下了其他的可能性。

这些可能性相加,就叫做选择的代价。

人很少去算选择的代价,过于沉重,不敢细算。

电影中,Leda放不下的是“失去的那三年”;对应到观影人的经历中,又有多少是放得下的,多少是放不下的?

世界的残酷在于,放下是需要机缘的。

最近热播的《开端》里,王兴德夫妇炸了二十多次桥,不就是放不下吗?

成年人需要学会接受的一件事是:接受有些问题没有解。

反射式故事讲述 从剧本的设置上,沙滩上带小孩的一家人、出轨的Nina成为剧本推进的触发点。

主人公观察、撞见海滩上失踪的女孩、偷情勾起自己的回忆。

总体来说工整顺畅,但说不上高明。

个人觉得有意思的地方是,编剧在Leda的人物塑造上,把她像一颗石头,狠狠地扔到海面,溅观众一脸水花。

用强烈的事件冲突,来体现这个女人的性格。

老年版的Leda,从一开始的不让座,到找女儿,再到电影院与年轻人的冲突。

年轻版的Leda,则是以令人窒息的育儿场景、餐厅楼梯上的性爱、流淌在唇齿间的诗句、Bianka对珍视的娃娃乱涂乱画完成。

电影中的Leda,就像她摔碎的那个娃娃一样,被扒得体无完肤,身上被画下乱七八糟的笔画,最后摔得粉身碎骨,让你看个通透。

所谓的治愈之旅,或许理应如她藏起来的那个娃娃一样,从藏在柜子里,再到被挤出肮脏的海水与吓人的蜈蚣,最后被清洗干净,暴晒后换上新衣服焕然一新。

不过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完美与圆满,第二个娃娃与诚实交付后是一根刺与“变态”。

这就是生活啊。

 7 ) 我是不正常的妈妈 但我爱我的女儿

若按罗兰·巴特所说,“写作就是提出问题”,那么,由美国女导演玛吉·吉伦哈尔执导,改编自意大利女作家埃莱娜·费兰特同名小说的电影《暗处的女儿》,就是以视听语言的形式再一次将“母性”和“母女关系”问题抛给观众的勇敢尝试。

从小说到电影,《暗处的女儿》是如何延续费兰特的女性主义立场的?

它又如何通过“最背叛却也是最忠实的”改编,重新打开了“母亲”背后的迷思?

看完这部电影,或许会有自己的答案。

作者丨张雁南,编辑丨罗皓菱,首发于《北京青年报》3月11日青影院B03夏日假期的海滩以“母女关系”为主题的电影,大多是从“女儿”回望“母亲”的视角展开的,比如杨荔钠的《春潮》,瑟琳·席安玛的《小妈妈》,英格玛·伯格曼的《秋日奏鸣曲》,以及马里奥·马尔托内执导,改编自费兰特同名小说的电影《烦人的爱》。

尽管“回望”的动机往往在于女儿自身成为了母亲,体验到身为母亲的种种,因此想要重溯与母亲的关系(杜拉斯说,既是歌颂也是清算);尽管在“回望”过程中也会暗示与下一代女儿之间的关系,但无论从篇幅还是强度上来看,母女关系中的母亲和母性维度,仍处在隐而不显的晦暗状态中。

如何理解这心照不宣的缄默?

或许是我们早已预感到,比起女儿的回望,以母亲作为第一视角,在无限贴近自身、反思自身的过程中触探母性和母女关系,无疑是一桩更艰难也更凶险的事件。

但为了孕生新事物,为了在影像中缝合母亲的碎片,电影《暗处的女儿》便在标记为“母亲”的暗礁处惊险地起航了,径直驶向的是费兰特世界中一处最关键的时空图景:女主角莱达独自前往度过夏日假期的那片海滩。

夏日假期,意味着日常生活秩序的中断,意味着剧场的幕间休息;飞沙走石的海滩,是海陆之间的居间地带,也是海洋法与陆地法之间的交界处。

海滩一开始几乎是空的,只有一排排静待人物入场的沙滩椅。

48岁的莱达载着半箱书稿,计划在那里安排她的工作假期。

穿过松林抵达海滩,她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本能地将自己浸泡在海水里,作为从身份到身体的仪式性转换。

女性身体在场的恢复,也改变了身体与周遭的关系。

在模糊了社会身份和父性环境的意义上,现实中的夏日海滩便翻转成了存在论意义上的母性空间。

松林气息的吹拂环绕,海浪的轻拍和律动,海滩全然地裹拥着遮阳伞下的莱达进行阅读和写作。

然而,夏日海滩的空与静不仅没能持续多久,搅扰人心的旋涡更难以被阻挡在墨镜之外,入侵者的声音早在目光锁定之前就刺入了莱达的耳蜗:先是从海滩另一头哗然而至的那不勒斯大家族,接着是从海上驶来的那不勒斯青年男女的摩托艇。

外部声音的灌入触发了莱达心中某种莫名的紧张和焦虑。

当她试图在海滩上追踪陌异感的来源时,莱达的目光落在一位名叫妮娜的年轻母亲身上:因为她脱离家族只和女儿埃莱娜做伴;也因为她的沉默和异域风情,使其难以融入那不勒斯家族的全景之中。

对妮娜的远景式观察,在莱达心中唤起一种女性处境意义上的相似感,面对妮娜,莱达开始联想起初为人母时年轻的自己。

果盘暗处的秘密声音的侵入刺破了宁静假日的想象,但早在莱达抵达海滨旅馆时,事件性的可怖征兆就已经在餐桌上的果盘暗处静候着她了。

只不过一开始莱达是以旁观者的身份,作为一名游客(观众)进入虚构的科佩里岛(剧场),并不会留意暗处的危险;此外,对知识女性身份的认同也担保了莱达的客观视角,为此她认真纠正管理员莱尔对她的猜测:我是一名大学教授。

不过第二天,当莱达在海滩上遇见那不勒斯家族和妮娜,目睹了她和女儿、娃娃之间的互动时,一股眩晕感就像灯塔的煞白之光那样射入她的身体。

正是主体晃动的时刻,当莱达想要以水果充饥时,她命运般地撞见了水果的腐烂内核。

鲜亮果盘的陡然翻转,像是骤降的暴风雨倾覆了平稳航行的船只,暴露出知识的无能和身份的脆弱。

实际上,要是母女关系真能通过这套父权象征体系而被阐述清楚,要是所谓母性的“原罪”真能通过控诉父亲们在育儿上的心照不宣而得以被彻底清算,要是千百年来女人-母亲的私人痛苦真能通过反转传统家庭性别分工,像男人那样牺牲家庭、追求事业、享受自由,像父亲那样育孩(几通简短、无关痛痒的电话,满足女儿的非情感性需求)而得以解决,那么《暗处的女儿》就不必存在,也无需被改编了。

但《暗处的女儿》的深意正在于,它将腐烂的果盘进一步翻转成了母性欲望的生产性标记。

正是在丑陋、扭曲的否定面向上,莱达认出了被压抑至今的母性欲望。

也正是这疯狂涌出的欲望,将她从观众席卷入到舞台中央。

如果说在果盘事件发生之前,莱达与妮娜之间的关联只是基于一种笼统的女性经验的相似性,那么在经历了种种陌异征兆(母蝉、松果、暴风雨)之后,在一种更隐秘的母女关系维度上,莱达与妮娜之间形成了一条强韧纽带:莱达看见了“年轻完美母亲形象”背后那个因疲于安抚女儿情绪、因女儿和娃娃的失踪而痛苦的女人,那个为了享乐和自由而和海滩服务生威尔偷情的女人;而当莱达回忆起初为人母时的情景时,我们惊讶地看到了几乎同样的情节。

与此同时,随着“母亲”秘密的陆续敞露,莱达似乎更危险地卷入到妮娜和埃莱娜之间。

她越来越多地注意到母女之间的汹涌欲望:女儿的渴求与忧伤、母亲的野蛮与疯狂、母女之间的彼此享乐与彼此吞噬。

频繁出现的焦躁和头晕,正是莱达心理防御机制启动时的身体性症状。

抛来抛去的娃娃影片中唯一成问题的物件就是娃娃。

若果盘在事件的意义上揭开了“母亲”的暗处,启动了性差异的开端,那么,随妮娜和埃莱娜一同出现的娃娃,也就不能再理解为传统意义上的女孩玩具。

它是清空了一切涵义的空洞之物,因此才会被投射和移情,才会被莱达偷走。

但从性差异的角度来看,投射和移情之所以会触动,更是因为娃娃作为一种直接的中介,总是处在女性欲望、母性欲望的原初场景中:在生命的最初阶段,母女是全然一体、互为彼此的,但父法的介入会分裂母女的粘连状态,造成母女的分离焦虑和对死亡的恐惧。

母亲深知这一焦虑和恐惧,因此拿出一个娃娃作为彼此的替代物。

至此,对女儿来说娃娃就是妈妈,对妈妈来说娃娃就是女儿,娃娃既是妈妈又是女儿。

在替代和分身的意义上,丢失的女儿或娃娃,无论对母亲还是对女儿来说才是一项绝对恐怖的死亡经验。

但母女之间的分身游戏远非止步于此。

露西·伊利格瑞曾描绘过一幅母女关系的动态图像,她说,母女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场永无止境的接抛球游戏,来回抛接着母亲与女儿既相似又差异的重重图像(image)。

相对容易辨认的是相似性的欲望,在影片中,经由母女彼此相像的身体,以及名字这一外部的相似性所担保;与此同时,娃娃内在地也是母女之间彼此“成为”(becoming)的通道:女儿想变成妈妈,莱达的大女儿比安卡爱观察和模仿莱达的小动作,她想像妈妈那样削出不间断的果皮;妈妈也想重新成为女儿,莱达会想象自己是比安卡或小女儿玛莎,像她们那样和年轻男士交谈。

正是在无限生成“妈妈-女儿”、“女儿-妈妈”图像的过程中,母女关系的否定性涵义才能被肯定性地改写,女性谱系才可能在母女之间编织起来。

这样的女性谱系超越了线性时间和物理空间,隐秘而又强韧地显现在一代代母女的生命活动之中。

48岁的莱达正是在女性谱系的意义上领悟了母亲突然站立时的头晕,女儿比安卡抵抗剥夺感的性格,以及祖母别戴帽针的方式。

影片结尾看似回归到影片最初的场景,莱达晕倒在深夜的海边,但故事并没有结束。

第二天清晨,海浪的拍打唤醒了莱达,她突然想到女儿们。

在一种不可能的可能性中,莱达接通了女儿们的电话,一边听女儿们的声音,一边剥着果皮,同时回想曾经和她们一起削果皮的场景。

海滩全景中,莱达半摇晃着的身体就像一只娃娃,在死亡与新生之后,重新找回了自身之中的女儿-母亲。

从此,一代代母女之间的精神线谱,就既像母女手中那条削不断的果皮,可爱可怖一如蛇怪海怪,更是涌动在母女之间的那条剪不断的脐带,自由纷扬在暴风雨的夏日海滩。

 8 ) 绝望+恐怖

1.大概前半个小时,可以被影片的气氛蛊惑,也可能是刚看完《我能说》的原因?

对比之下觉得镜头语言充满想象力、丰富极了;但半个小时之后就开始疲倦,开始尝试寻找故事和逻辑,来抵抗单调。

2.观影过程中心里是紧绷的,数次默默感慨:这是个悬疑片么!

不过放映完毕,想法变成了这似乎是个恐怖片——一个一旦经历生育,便永远无法摆脱噩梦的恐怖片。

一个母亲可以选择离开,可以弥补“做自己”的空白、实现理想、看似潇洒,然而却会在48岁的年纪依然被愧疚折磨得体无完肤。

爱=压抑=无法摆脱。

3.更深的恐怖在于,影片的设定中,没有把Leda的痛苦处理成“只要我能想得开,都不是问题”这种个体悲剧,偏偏给她安排了一个“从泥潭中拼命爬出来”的出身,用一个名叫Mina的洋娃娃串起她的前半生:Leda自己,是第一个Lost Daughter,母爱的缺失确确实实给她造成了无法弥合的成长伤痕,所以她无法心安理得地用一种潇洒的、现代的价值观来安慰自己、来装饰自己从女儿处出走的行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个中感受。

于是悲剧拥有了必然性,变得恐怖。

4.也许我可以去刷一刷《坡道上的家了》!

 9 ) 四星支持,虽然有点故弄玄虚

短评写不下,移步过来唠叨两句。

整体还可以,让我想起看《坡道上的家》的感觉。

育儿的窒息感,个体自我和母亲角色的冲撞,刻画的很好。

但我毫无科学依据地认为,影片有这么两点很不科学:1. 用小年轻提醒女主妮娜一家是坏人的对话,刻意对观众设陷,从而营造紧张压抑的氛围。

这个多此一举的操作,害我全程都在担心女主偷娃娃被发现,然后遭受攻击,变成悬疑犯罪片。

直到快看完我才意识到,那家人几次可怕的目光,不过是女主视角,是她内心心虚紧张的投射。

啥啊,玩我呢?

本来可以把女主的内心世界表现得更丰富深刻,加了这句铺垫后反而让片子显得稚嫩不真诚。

2. 女主强烈情绪的底层逻辑令我费解。

都过去将近二十年了,如果如开头表现的那样,女主和女儿仍旧保持联系且关系亲密(毕竟烫了个头发都要跟她聊),就算愧疚一直压在心底,也不至于还这么沉重别扭吧,乃至动不动就湿了眼。

如果她果真失去了其中一个女儿(未可知),她的情绪也应该是妮娜找孩子的时候才爆发(勾起丢孩子的回忆),而不是一开始看到小孩一家就很不自在很难受。

也是有些刻意营造了。

以上种种,看完回味一下,感觉整部片有好几处都给我故弄玄虚的体验。

当然,都说了我是毫无科学依据地认为,希望可以蹲到一个科学的解释。

 10 ) 拿走娃娃

在看原著和电影时,我一直在想的问题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Leda拿走了娃娃。

在书中,有一处电影没有的展现的Leda的心理描写,发生于这一行为之前。

“Or the voices, yes, especially the voices that mother and daughter attributed to the doll. Now they gave her words in turn, now together, superimposing the adult’s fake-child voice and the child’s fake-adult voice…But no, I felt an unease as if faced with a thing done badly, as if a part of me were insisting, absurdly, that they should make up their minds, give the doll a stable, constant voice, either that of the mother or that of the daughter, and stop pretending that they were the same.”吸引Leda目光的母(Nina)女(Elena)对着娃娃说话,母亲的孩童声音和孩子的成人化声音都被附加于娃娃身上,这种不和谐使得Leda不安,她认为并在心里坚持娃娃应当拥有一种同一的声音。

为什么娃娃拥有同一的声音如此重要,以及娃娃是什么?

在海滩上,大的威胁来自于电影中得到强化的男性帮派的粗俗,暴力,和凝视。

而直击内心的是这种暴力也复制于母女关系中。

混杂的、互相模仿的女性声音失去了边界,女孩将成长为没有出路的年轻母亲,一具性凝视下的身体,而年轻的母亲孩童般的声线则显示其当下险恶处境及早熟的母职扮演之荒谬。

她们在男性掌控的粗俗世界中的关系是权力的争夺关系,一种病态的相互折磨。

强加于娃娃的声线是将这种母女关系具象化。

借由这一纽带,Leda不仅回忆起自己与女儿的关系,而且因这一不和谐的破绽重温了对于划分明晰的母女权力级别及身份的维持的失败。

她所想要维持的有文化,有身份,有学识,从容镇定,独立的姿态,以及女儿成人离家后因获单身自由而重具有性吸引力的身体,都在这一不和谐破绽下被瓦解。

女儿不会成长为成熟独立的女性,母亲也不会得到解放和出路,一切并不是随着岁月向前而正向前进式地发展。

正如书中Leda的顿悟,“ a mother is only a daughter who plays.” 她以为已放下或逃离的处境重新回归。

一具身体可以拥有两种声音,正如作为女儿,自我,和母亲的界限并不明晰。

Leda又一次不再是作为一个独立的女人,而是某种母职功能存在。

这种功能的失败蔓延至定义其整体。

一切社会阶层攀爬的努力和文明的表象不堪一击,从稍稍破绽就可瞥见一切仍是由暴力和无理性笼罩的深渊。

Leda的边界感受到了威胁,与远远逃离的低阶层家庭背景和残酷世界中失势状态的曾经溶解在一起。

拿走娃娃的缘由因此是多层次的。

首先,这是她针对男性恶意所带来边界感消失的反击。

Leda本是来到海滩悠闲度假。

Nina和Elena所属的男性主导的大家庭却粗鲁地侵入了静谧的海滩。

在书中,他们操持的地方口音刺激着Leda的神经,使她联想到那不勒斯郊区的暴力和粗鄙,以及其与母亲失败的关系,这是她毕生致力于逃离和划清界限的地带。

电影中,英文的共同操持使得方言的象征削弱,但仍有痕迹,而这种粗鄙的暴力更多由行为展现。

初始,男人们开着快艇,快艇锋利地划破平静的水面和其象征的平静。

渐进,群体中的女人和孩童在男人对所有物的宽容和’庇护’下对其他人进行指使和羞辱,这种矛盾在电影院中上升到顶峰,Leda的反击呈现十足无助。

拿走娃娃,是剥夺这一群体所庇护的脆弱所有物之最脆弱成员,造成的动荡遍及整个群体,是一种复仇。

其次,拿走娃娃也是一种惩罚和重赋权。

惩罚女儿,也惩罚曾作为年轻母亲的自己。

在Leda的回忆中,孩子并不是纯洁的,而是近乎于邪恶的存在。

会毁坏其Leda幼年珍视的娃娃,对无辜的身体进行摧残和标记,会怀着纯粹又无辜的恶意打她,会拖累她的学术生涯,使她失去自我,失去身体的魅力,使她再次陷入无法挣脱出身之困境的热潮。

在海滩上她被年轻的母亲Nina吸引,是在其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无助的身影。

在其凝视下,这具身体极富魅力。

电影中,在Leda与其的短暂社交中,这具身体拥有着强烈的同性吸引力。

然而这具身体的行动随时由其女儿的需求所定义,又被其所处的男性大家长家庭所限制,呈现无助之姿。

沙滩是其失败展演和发挥魅力的有限舞台。

另一方面,Nina与Leda的女儿年纪相仿,她透过其姿态也对叛逆敌对女儿作关联。

因此,可以说Leda从沙滩的母女看到了女儿的幼年和成年两个阶段,而不仅仅是将母亲看作母亲这一身份。

Nina占据女儿与母亲的双重身份,如同娃娃(Nani与Nina的字母位移和对照)。

拿走娃娃,是重访Leda与女儿的旧时关系,并重新通过剥夺玩具的形式幻想这一关系之主导。

这种破坏性的重赋权也曾以Leda出轨的形式实现过。

在与有学术声誉和地位的教授Hardy的外遇中,与其说是重拾激情和爱的能力,不如说是透过上位者的凝视和这一关系产生汲取上其权力的假象。

获得上位者的认可和爱,进入学术界,远离家庭,远离母职,树立自我的身份和边界成为可能,但这是困难且煎熬的,甚至羞耻的。

现在,只需拿走绑定年轻母女的娃娃并带入年轻母亲身份就可以实现母女关系中的赋权。

女儿的精神支柱被抽离,只得陷入无助与无理性,而年轻母亲虽然心焦于娃娃踪迹不明,却不再需要陪女儿过家家,因为道具之不可寻。

因此年轻母亲拥有了更多精力抒发自我之苦恼,散发年轻的魅力,并建立新的社会关系,与Leda交谈,与Will(文中的Gino)调情。

但同时,Leda曾离开女儿对她来说是煎熬和自责的。

影片中,透过她对Nina的凝视,可见后者之不成熟。

语言粗俗,竖中指,对女儿忍无可忍的脏话,对婚姻关系的背离,浓妆严密,衣着暴露。

拿走娃娃使得Elena高烧不退,Nina的生活更为焦头烂额。

Leda借此对Nina母职的过失进行惩罚,但同时也是对其自身在与女儿关系中的不称职进行惩罚。

再者,借由对于他人关系的操纵,使得Leda获得了一种去性别的赋权。

她旁观一切,却掌握了事件的核心,这种感受是平常生活中需掩饰和不可得的。

最后,拿走娃娃是解放。

在电影和书中都有一场景,及Leda在偷走的娃娃口中先是发现了脏水,而后又在清洗过程中发现了蠕虫。

天真无辜的娃娃口中爬出蠕虫,如同片中和书中Leda屋内的一盘被赠送的美丽如静物画的水果,表面魅力无暇,内在已经腐烂。

这可看作平淡体面生活充满肮脏和危机背面的隐喻,也可看作一个体面个体不为人知的黑暗秘密。

但蠕虫又不止于此。

蠕虫是一具女性身体的产物,如同婴儿寄生于母体。

Nina和Elena在沙滩上将娃娃作为共同的孩子抚养。

而被赋予性别的娃娃则继承了这一性别和母职,在原书21章Leda与Nina的对话中可知,Elena决定让娃娃同其姑姑Rosaria一样怀孕。

蠕虫则是娃娃孕育的孩子。

被寄生与可惧的寄生正是母体与孩子的关系。

这种敌对及黑暗的关系很多时候成为母女关系的主导,打破理所应当的爱的滤镜。

拿走象征有孕育能力的母体的娃娃并帮助其清楚腹内脏水及蠕虫,也是对Nina和Leda自身从母女关系和母职中进行解放。

在书中,清除蠕虫的篇幅(22章)为:“ I should have noticed right away, as a girl, this soft reddish engorgement that I’m now squeezing with the metal of the tweezers. Accept it for what it is. Poor creature with nothing human about her. Here’s the baby that Lenuccia stuck in the stomach of her doll to play at making it pregnant like Aunt Rosaria’s. I extracted it carefully. It was a worm from the beach, I don’t know what the scientific name is: the ones amateur fishermen find at twilight, digging in the wet sand, as my older cousins did four decades ago, on the beaches between Garigliano and Gaeta. I looked at them then spellbound by my revulsion. They picked up the worms with their fingers and stuck them on the hooks as bait; when the fish bit, the boys freed them from the iron with an expert gesture and tossed them over their shoulders, leaving them to their death agonies on the dry sand.I held Nani’s pliant lips open with my thumb while I operated carefully with the tweezers. I have a horror of crawling things, but for that clot of humors I felt a naked pity.”由此可见,Leda想到童年时期男孩子们用类似的蠕虫作饵钓鱼,并在此刻摒除对爬行软体动物的恐惧而对其产生了一种纯粹的同情。

被用作饵的蠕虫此刻使得Lena想到了母亲这一身份下的她和Nina。

她们都在男权社会和家庭中作为一种功能而非独立个体而存在(这书中17章,Leda提到这点“How foolish to think you can tell your children about yourself before they’re at least fifty. To ask to be seen by them as a person and not as a function. To say: I am your history, you begin from me, listen to me, it could be useful to you”)。

拿掉蠕虫,解救的不仅是娃娃,也是蠕虫本身,是解除相互纠缠的关系。

娃娃主导了Leda海滩上诸多事件的推进和发生,也主导了其情绪的变化。

在小说最后,Leda向认为能同她产生共鸣的Nina坦白是自己拿走娃娃并被刺伤并踏上归途,也意味着她的痛苦虽说并不是女性和母亲独特的体验,但仍然得不到包括其他女性在内的人的理解。

在男性主导的世界中,她仍需独自面对自我的羞耻和苦难。

她逃离被暴力和粗鄙充斥的海滩,如同逃离一个微缩的糟糕世界。

《抠钱家族》短评

一直特别喜欢玛吉吉伦哈尔,没想到她做导演和编剧也这么厉害。剧作完整且有余韵,虽然感觉很多东西没有说透,但还是非常棒的作品。女主角的表演很加分。

8分钟前
  • 赛博大象
  • 还行

费兰特的文本被改编出伍尔夫的味道。

13分钟前
  • 宗城
  • 推荐

母亲弃女记和海滩梦魇都是有意思的题材,但剪成这样完全不知道在看什么。

18分钟前
  • 贤洛野
  • 较差

这个电影应该叫 real motherhood

23分钟前
  • AQA
  • 推荐

同届威尼斯的这部更配《平行母亲》的片名。多种母性具象在不同时空 平行剪辑中形成对照,娃娃-红杏出墙的欢愉;观影-罔顾家室的独食;水蛭-偷欢后的负作用;松果-遭遇惩戒的痛楚……隐喻借代一一对应女主内心对曾经迷失母性的内疚和愧对。梦魇往事主题的电影做不出特定的花样就不好看了,不过很显主角的演技,《算牌人》是这样,这部也一样。

25分钟前
  • 科林
  • 较差

女人的生活被打碎,撕裂。在做出“自私”的选择之后惶惑地度过每一天。再说服自己:我是个不正常的人。

30分钟前
  • 乔峰
  • 推荐

# 78 Venezia # 能把这么多戏精放一起然后呈现出如此平凡无奇的效果也算是导演的一大功力所在,神了!

32分钟前
  • 耐观影-Xavier
  • 较差

女性导演拍的年度厌女大作。什么时候出轨和抛弃女儿能说是体现女权了? 难道抛弃宠物也能叫体现人权了? 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把出轨和抛弃子女从男性嫁接到女性身上并不能让这些行为合理化。更加不用提这电影对女孩的恶意了,不论是女主还是女配,他们烦人的孩子都是小女孩,为了个娃娃在那歇斯底里。电影似乎是为了暗示女性的歇斯底里和情绪化从小时候就开始了,是天生的。挺恶心的

33分钟前
  • Desperado
  • 很差

头重脚轻 科尔曼将中年女性面临的焦虑与矛盾演绎的淋漓尽致 达科塔全程陷入五十度灰模式

38分钟前
  • paul屋
  • 还行

Let Me Tell You All About It

43分钟前
  • ChrisKirk
  • 还行

生活灾难片 为什么女人一定要被规训成母亲

47分钟前
  • X
  • 力荐

【D】既封闭又自我的电影,很不喜欢,能把手持特写电影拍的这么无法靠近人物,导演水平也是够差的。

49分钟前
  • Cardinal
  • 较差

本可以成为一部隐秘微凉又掷地有声的凯莉·雷查德电影。所有闪回都是多余的,应该通过破碎的当下揣测过去(哪怕是恶意的),而非目睹完整的过去反过来证实当下。科尔曼这个表演啊,拳打梅姨剑指科恩嫂了。

54分钟前
  • 嘟嘟熊之父
  • 还行

m2201:开始以旁观者观望别人的幸福,挺感触。希腊线偏弱。奥利维亚和杰西演技赞。插曲《Let Me Tell You All About It》、《livin on a prayer》、《Stala》/Monika

58分钟前
  • T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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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外衣下的无聊剧情。

1小时前
  • 五角飞碟
  • 较差

度假吃瓜产生的自我投射,让主角短时抽离开母亲的身份,从而反思一下曾经的取舍与不甘。影片拍得很淡,配乐反而很张扬,属于私人情绪浓烈的小片。

1小时前
  • 老泰瑞
  • 还行

恕我不能理解其中深意,并且觉得有点浪费时间。就感觉年轻的Lela很有味道,年老的Lela总有点我不喜欢的味道,就像我也不喜欢她演的女王。

1小时前
  • plumage
  • 较差

厌倦了这种费兰特式的重复,而且影像也是稀碎,没什么意思。

1小时前
  • 大书桌
  • 较差

我看完觉得跟《驾驶我的车》正好对应,一个西方一个东方,一个女性一个男性,一个文学一个戏剧,最后都跟自己和解。话说终于在片里认出了一堆熟人,还有女主的几件浴衣好看的。

1小时前
  • cocojamb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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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不错,音乐铺的太“过”,回忆和现实的两层空间转场等用的中规中矩。“削果皮”是和孩子情感的链接,这是作者私人化的原创标识,是她个体情感的记忆;玩具娃娃道具作为叙事支点用的也好,女人在事业和孩子之间的两难选择也没有过分说教,只是呈现了不同于多数人选择的另一个视点。

1小时前
  • 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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