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母亲是自然赋予的角色,但没有一个母亲是天然的母亲。
看完后我主要想说的是…为母则刚,希望承担母亲的责任,享受孩儿伏在膝上的温暖也好; 不舍自由,热爱独处,害怕麻烦也罢。
这两种选择都没有错误。
需要避免的是“违心”和“善变”…女人要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想要什么,不要心中向往自由却又早早生下孩子,财力不佳却意外诞子,这是违背人心的。
如此,你不会快乐,孩子或许也不会快乐。
就像片中主人公一样不舍的追逐梦想 时刻觉得孩子是累赘……也不要过于善变,一会想要抛弃孩子,一会又想念他们…时机总是不对 错过的时光也不会倒回 你永远在后悔。
莱达告诉妮娜:“我太爱她们了,在我看来,这种对她们的爱阻止了我成为我自己。
”导演拍的很细腻,很多点都挺妙的(海边 夫妻间的争吵 丢失的小女孩 偷情的母亲 小女孩的娃娃 橘子),矛盾又和谐。
我觉得最后她在海边和女儿打电话、削橘子的场面是她所期待,但无法实现的,因为她已经死掉了。
《暗处的女儿》居然和《我的天才女友》的作者是同一个埃琳娜·费兰特,挺意外又挺合理的,很细致。
有网友戏称这是一部恐婚恐育的电影,而我觉得这是摆在面前的现实。
女性的弱势,不仅来自于身体,还有社会的约束。
小孩很可爱,但也很闹腾,当你分身乏术长时间走不出来的时候,那根弦就很容易崩断。
当女性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走向事业而抛弃孩子时,她自己是有愧疚 亏欠和过不去的。
可男性没有这种烦恼,因为女性会去照顾孩子。
虽然不可否认的是男性在拼事业的时候也很心力交瘁,但大多数人并没有达到那种程度的责任感。
而女性变成母亲之后会有一种很强烈的道德束缚感,养育孩子似乎是女性必须做的事情,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希望每个人都可以拥有选择的权利,女性可以选择事业或居家,男性可以选择居家或事业等等。
Q:很多时候,人们很难喜欢莱达。
你想让观众喜欢她还是仅仅理解她?
玛吉·吉伦哈尔:我希望你能有各种感觉。
我希望你有时喜欢她,有时不喜欢她,有时理解她,有时忍无可忍。
观众面临的挑战是:你能勇敢地承认你和她的联系吗?
有时候她很残忍,即使是在很小的方面。
但在她之后会感到抱歉,即使她没说出来。
如果我们诚实的话,我们的某些部分有时是残酷的,当你对某人怒吼时,你会有一秒钟表现得像个混蛋。
也许你羞于承认这一点。
看到别人因为自己曾经的残忍行为而感到尴尬、抱歉或羞愧,这是人之常情。
——百度
我发现全世界的女性(不包含战争、贫困国家等等)面临的问题似乎出奇的一致:我到底是谁?
我是某个家庭的女儿,像女主说的,“从我那个烂环境里出来”。
可能我是某个人的妻子,意味着要承担生育,以及绝大部分的养育。
可能我是某个人的情人,当生活像不断尖叫着打断你的孩子那样拽着你的头发,你只想抓一个温存的时刻,这个时刻让你对自己重新获得了掌控感。
可能我是某个人的母亲,意味着我要毫无怨言地承受这个极不成熟的人带来的一切:无休止的尖叫、不间断的打闹、源源不断的精力、人的嫉妒自私霸占等等恶习。
那我到底是谁?
以及这么多的角色,谁给了他们定义,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我应该在孩子打我的时候永远保持微笑吗?
我是不是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泄气和疲惫?
我是不是一定要做那个家庭的牺牲者?
——如果一定要有人“牺牲”的话,如果“牺牲”意味着牺牲自己作为进化到成熟人类好不容易拥有的东西:时间、事业、金钱、容貌、等等等等,来抚育另一个从0起步的不成熟人类?
女人好像永远在这些角色里挣扎,就像电影里的每个女人,都想被困在某个无形的笼子里。
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抛弃家庭?
女主因为工作离家三年,她为此止不住地流眼泪,她说那段时间fantastic,但为什么哭呢?
为自己感觉fantastic而认为自己不该有那种想法吗?
女人为什么永远的矛头对准的都是自己的心脏?
我猜测社会对男人的要求太低了,而对女人的要求太高了。
“社会”的要求,让你说不出来是谁在要求,要求来自哪里,但是你,你自己,你丈夫,你婆家人,你娘家人,你朋友,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你都在心里暗示自己说,如果我这么做,ta一定会谴责我。
去谴责男人吧。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成熟的大人通过被无知的小孩一直敲脑袋才能换来下一代的成长,为什么不能敲父亲的脑袋?
我那天看到有讨论,母亲和孩子的关系,与其他的恋人关系、夫妻关系、亲子关系是一样的,也 应该有关系的认知、讨论、实践,但是人往往认为这是天然的。
我认为“天然的母爱”也是一种绑架。
美国电影已经在这种关系上的讨论向内求索至此,中国电影什么时候能有这种讨论?
女主非常棒,非常有电影演员的美,无关年龄,无关身材,就是真实的美。
一、静谧的、克制的叙事《暗处的女儿》并非借助话语体系来严肃地探讨母职的意义或公然地提出抗议、进行反叛,而是平静地将处在不同年龄阶段的母亲的生存状态呈现在观众面前。
影片中,现实与回忆两条时间线交替进行叙事:·蓝色调,明亮日光与昏暗暮色交替的现实
·棕色调,幸福与抑郁交错的回忆
触发回忆的契机是海滩上的一对年轻母女,Nina和Elena。
从暗中观望到因一契机与之相识,Leda越来越近距离地观察到她们的生活,也越来越频繁地回忆起自己和Nina一般大时的种种相似处境。
影片中有大量充满隐喻意味的镜头:枕头上濒死的蝉,从底部腐烂的果盘,被松果突袭留下的伤口……这都是对于Leda看似平静而充实的生活实则暗藏痛楚与荒谬的一种影射。
除此之外,大量的特写和晃动的镜头,放大了人物动荡不安内心的各种情绪。
二、被诅咒的母亲影片中有三位母亲角色:有两个成年女儿的Leda,有一个小女儿的Nina,腹中怀有一女的Callie。
当Nina丢失的女儿Elena被找回时,三人在海滩上交谈,背景音是Elena持续的哭闹声,暗示着三位女人各自的、源自母亲身份的艰难处境。
1.流失的掌控感影片中,年轻的Leda几乎始终呈现出与传统的母亲角色相悖的形象:应对孩子的纠缠时筋疲力竭、无所适从,甚至情绪失控;竭力想要远离孩子,抓住独处的机会;离开家时欣喜溢于言表;出轨时无所顾忌,把孩子抛到脑后……比起母亲,她在两个女儿面前更像是一个年长的孩子。
当Nina问她,离开孩子的感觉怎样,她回答:“It felt amazing”。
观众足以感受到两个年幼的孩子给这位渴望事业、追求自由的女人带来的沉重压力。
Nina与年轻时的Leda极其相似,被迫寸步不离地照顾女儿让她几欲崩溃,终日沉浸在抑郁的状态中无法自拔。
母职所占用的大量时间、消耗的大量情感与精力,使得Leda和Nina对于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掌控。
而短暂的出轨,或许正是她们通过满足自身的欲望来寻回掌控感的一种方式。
2.家庭的枷锁不堪重负的Leda选择了离家出走,三年后才回到女儿们身边。
Nina问Leda,既然离开孩子的感觉那么好,为什么又要回去,Leda说:“I’m their mother. I went back ’cause I missed them. I’m a very selfish person.”她把回归家庭的原因归结为自己的“自私”,然而这种自私实际上来源于她对于女儿本能的难以割舍。
血浓于水的连结,使得对于女儿的挂念成为了融入骨血的情感反应,内疚与悔恨的情绪滋长蔓延,促使着她回到孩子身边。
当人们构筑母性神话之时,母性却从另一个角度成为了降临在女人身上的一种“诅咒”。
波伏娃认为母性是将女人变成奴隶的手段,从某种意义上说,憎恶孩子剥夺自己的自主性的Leda,也因伴随着生育而来的母性,变成了无法逃离家庭的奴隶。
在片中镜头较少的Callie与Leda交谈时提到“My sister-in-law had hers right away. Took me eight years”,言语中透露出对于Nina的艳羡和无奈。
八年时间终于迎来一个孩子,背后隐藏的家庭对于母性的殷切期望不言自明。
三、“The lost daughter”&the doll展示母亲这一角色的生存状态在我看来不是这部影片唯一的“目的”,影片的名字“the lost daughter”正暗示着这一点。
它可以有多重解读:·走失的女儿——同样在海滩走丢的Bianca和Elena·失落的女儿——失落了女儿身份的Leda(和Nina)影片之所以聚焦母女关系,或许正是为了更好地描摹女人的双重身份:母亲和女儿。
在作为母亲的同时,Leda和Nina也是母亲的女儿;在作为女儿的同时,Bianca,Martha和Elena也注定会成为母亲。
洋娃娃在本片中起到了重要的象征作用。
影片中有一段对话让我印象深刻。
Leda将自己小时候的洋娃娃Mina送给女儿Bianca(或者说是托付给她照顾),却发现Bianca在娃娃身上随意涂鸦,她于是生气了。
“This is my doll. You can't treat her like shit.”“No. She’s mine.”“Yeah, well, she’s ruined.”接着Leda亲手把娃娃扔到楼下摔得粉碎。
粉身碎骨的娃娃这一段颇有些意味深长。
娃娃作为Leda童年的玩伴,在被女儿占有并“破坏之后”落得了粉身碎骨的结局。
这似乎隐喻着成为母亲后要被女儿剥夺一部分的自我,变得不再完整、独立。
换言之,成为母亲意味着要献祭自己曾享受的童年——献,即为子女提供童年,祭,则意味着永恒地结束自己的童年。
洋娃娃的坠落,象征着Leda女儿身份的失落和童年的终结。
洋娃娃同时也暗示着女性注定既是女儿又是母亲的命运。
当Leda发现属于Elena的娃娃躺在自己的包里时,她愣住了。
导演在银幕上隐藏起了之前Leda下意识地拿走娃娃的动作,因此这一画面显得特别荒诞而引人追问——她为什么拿走了这个娃娃?
在我看来,除了对于自己童年的怀旧与回望之外,她潜意识中也把洋娃娃当成了自己曾经抛弃的女儿。
Leda后续的一系列照顾娃娃、把娃娃扔进垃圾桶的割裂的行为,就像是对于年轻时的自我的修正与重演——一方面,她渴望弥补,渴望做一个称职的母亲;另一方面,她的焦虑、恐惧与自我怀疑依然埋伏在体内。
除此之外,洋娃娃也是片中小女孩们的玩具。
女儿年纪尚小时,就要扮演起母亲的角色,把洋娃娃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照顾。
而片中的女儿们却展示出了怪异而叛逆的一面——Bianca在娃娃身上涂鸦,Elena会啃娃娃的脸。
这或许也是对一种埋藏在母亲身份中的焦虑与痛楚的映射。
四、母女的决裂片中Leda和Nina的关系颇值得探究。
Leda第一次和Nina搭话时展现出了一个成熟母亲的姿态,她安抚女儿走丢的Nina,并以极高的效率找回了Elena。
因此Nina看Leda的眼神里有一种隐约的向往和仰慕,之后,她也道出了“I wanna be like that lady”的想法。
有意思的是,当Leda讲起自己童年时的洋娃娃时,Nina误把娃娃的名字Mina听成了Nina。
我想这样的特意安排,正暗示着Leda和Nina同为母亲、又因年龄和生长时代的不同而形成的母亲与女儿的关系。
而她们的最后一场交谈,则象征着母女的决裂。
Nina来Leda的住处找她,向她倾吐自己的痛苦,并期望这个她眼中的过来人能够给予她安慰与信心。
而Leda也充满善意地关怀着她。
然而Leda最终道出了娃娃失踪的实情,并坦承“I’m an unnatural mother”。
她本可以交还娃娃而对自己的“失常”行为闭口不言,但她却主动说出了口。
我想,她或许也在隐隐期待自己的这种“不正常”被另一位母亲接纳——也被自己的女儿接纳与原谅。
然而Nina却由震惊到愤怒,对Leda破口大骂。
走之前,她把Leda曾经温柔地给她戴上的帽针刺向了Leda的腹部。
这个年轻的迷惘者与那中年的“失败者”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痛楚,最终却因为理解的缺失而“关系破裂”。
结尾处,Leda在受伤的肚脐附近摸到了一手血,脑海中浮现出和女儿们有关肚脐眼的回忆。
脐带是母女之间的连结,而斩断连结是一种赤裸裸的背叛。
除了在电话另一端,Leda的两个女儿的身影从未在片中出现,Nina的背叛是否暗示着Leda自始至终都没有与女儿达成和解呢?
写于2022.3.24晚
像清明上河图一样清晰、具体和完整。
你相信吗?
妈妈是可以不爱孩子的,甚至可以讨厌孩子,甚至恨自己的孩子。
不爱也没有关系的。
费兰特三十多年来执着于在写作中探索母女关系,布娃娃的意象在ta的作品中反复出现,不仅仅是女儿的化身,也凝聚着南泉社会赋予我们的身份。
偷来的塑料娃娃,嘴里流出粘液和蛆。
这幅了娇小美丽但了无生气的躯壳,就像我的女儿,她即将步我的后尘,在家庭——这黑色的粪坑里沉沦——我好不容易才从这里爬出去。
在眼泪干在脸颊上之前离开家。
--抛弃你的孩子们生活,你有什么感觉?
--fucking amazing.偷情的话要用非母语(意大利语)说出来。
她已经结婚了,所以不能由他来主动吻她,他要等她,一个有夫之妇,由她来主动吻遍他全身,引导他进入她,他才不算失德,他才可以放过自己。
Aka 知识分子如何体面地偷情。
费兰特笔下的女性还没能够脱离与男性的关系而存在,她们是母亲、女儿、妻子、情人、姐妹等,我想到杨荔钠导演的作品,里面的女性已经可以不需要依附于男性给予她们的身份而真正独立存在,杨导那句“我对所有的男性不感兴趣”仿佛仍在耳边。
观看不同时期女性创作者的面向,就足够令人振奋了。
《Lost Daughter》是一部一个人安安静静看的电影,手持镜头大量人物特写拍摄,跟着镜头一起进入主人公的思绪。
类似大量主人公意识流小说改编的电影还有《Call me by your name》,在适合大众观看的处理上,CMBYN更友好,不过也折损了主人公细腻的思绪。
《Lost Daughter》里主人公的生活如度假的海滨小城一样光鲜。
“居住在剑桥,Leda,大学教授”昭示社会上流的身份。
就是40岁独自旅行的中年女人,如同被大家族打扰的沙滩时光、年轻人恐吓及从天而降的松果一样突兀。
无理由偷偷藏起的娃娃及略显“变态”“神经质”的处理,也看出女人内心d无处安放的波澜。
困扰折磨是什么呢?
按照原著里的表达,年轻的时候因为事业离开了女儿三年,即便功成名就,后来回到了女儿们身边,也难以消解当时的遗憾。
——这是一个母亲内心的自我检讨,没有设置外部的批判与压力。
电影在Bianka与Martha的处理上更加暧昧隐晦,我们知道的事情只有Bianka 26岁,丰满,招男孩子喜欢;Martha 23岁,对自己的胸部感到自卑。
鉴于Leda在娃娃店惊慌失措的表现,观众甚至有理由质疑:除了年龄之外,Bianka,Martha的其他信息是否是真实的?
这位母亲是否真的回到了女儿身边。
个人理解电影这样的处理增加了可看性与剧情的悬疑效果,吸引观众跟着镜头继续去搞明白主人公的人生里发生了什么——毕竟谁要看一个抛弃小孩、出轨中年女人的海边度假忏悔录呢?
但原著的设定或许更能凸显出主题——即便一个女人功成名就,多年以后已经与小孩和解过着幸福的生活,仍然会因为追求自己的人生而离开了女儿3年而感到忏悔,仍然会因为女儿小时候粗暴扔掉了女儿的娃娃而内心不安,哪怕也许那个时候她自己也还年轻。
刻在骨子里的“母职惩罚”做母亲就像开了一家无限责任公司。
首先要保障小孩长大,然后是健康成长,要求再高一些德智体美劳,不要做一个坏人;然后是上名校,在社会的高起点。
如果小孩还有残疾,那么可能剩下的人生,都是为了小孩而活着了。
在电影里,远足的父亲可以把三个小孩留在家里自己潇洒毫无愧疚。
在现实生活中,甚至会有把小孩从楼上扔下的父亲。
父亲在小孩成长中缺失的案例不胜枚举,甚至可以说,一直存在在小孩成长中的父亲,甚至能够成为社会的一种标志物。
反过来对母亲的要求上,如刘学州母亲的抛弃行为几乎是道德底线,更普遍的是,让每个女性必须学会“家庭与工作”的平衡。
近年来的实践可以看出,“母职”事实上是一个与主流职业、职场并不兼容的职位。
在家庭内部,不管是谁(大多数情况为女性),选择“母职”就意味着放弃了主流叙事下的个人成长、事业之类的人生命题。
谁从事“母职”谁牺牲。
日本是最早推出男性育儿假的国家之一,但日本公会的调查显示,尽管超过半数的男性愿意休育儿假,男性育儿假的休假率仅为13.4%。
原因不仅有收入减少、职位被顶替的担忧,也担心难以重新适应工作环境,被公司冷处理。
写到这里,我真的会很感激我母亲的勇敢,当年愿意把我生下来。
换做是我,到今天也没有勇气说能有勇气担起这么大的责任。
而在大多数的情况下,这些责任不仅是社会与家庭因素的影响,更多的是自己加在自己头上的紧箍咒。
即便今天我健康成长到了30岁,不错的学校毕业,工作稳定,不是一个坏人。
我的母亲也依然会因为没能给我买房、小时候没有特别陪我而愧疚。
在电影中,让Leda久久难忘的是对Bianka的愧疚,由于是从Leda的角度出发,回忆中我们看到的Bianka的画面也是最多的。
这种外部要求与母性本能的双重责任交加,共同构成了女性头上的责任与压力。
也给母亲构成了实际上的“二选一”难题。
在过往的叙事与故事中,我们总能看到勇敢承担养育责任、忍辱负重的母亲,并给予艺术化的拔高表达。
而如果有人选择了另一条路,其实也无可厚非。
但从实际情况下,选择走了另一条路的人,也难以逃脱Leda的命运。
不仅是选择“不走寻常路”的母亲,整个社会的主旋律叙事下,违背主流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承担同样的压力,并把压力转化为对自我的折磨。
近一点的刘学州,LGBTQ人群,抑郁症患者,又有哪一个不是这样呢?
被遗弃的那个“我”人在每个阶段多少都会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我当时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现在过的是怎样的人生?
课本里弗罗斯特的作品《未选择的路》就有过这个沉思。
诗人的答案大抵是对自己人生满意的,“而我选了人迹更少的一条,因此走出了这迥异的旅途。
”正如Leda不会知道如果当年没有离开女儿们,如今的她在哪是什么样子;你我也不会知道,在人生的一些岔路口,如果走了另一条路,是会更开心,还是更沮丧。
还有一种说法是,人的一生,看似有很多选择,但其实最终选择的结果就是注定的。
Leda不走寻常路的迹象在电影缓慢的叙述中一一铺陈,孩子哭闹时坚持做自己的翻译,zw,背自己的单词。
到最后丈夫不举后出轨。
即便丈夫没有这一遭,整体是个合格的老公,以Leda的个性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意外。
只不过这样处理,电影就少了戏剧性。
不过不管是如何做的选择,选择的同时,也意味着放下了其他的可能性。
这些可能性相加,就叫做选择的代价。
人很少去算选择的代价,过于沉重,不敢细算。
电影中,Leda放不下的是“失去的那三年”;对应到观影人的经历中,又有多少是放得下的,多少是放不下的?
世界的残酷在于,放下是需要机缘的。
最近热播的《开端》里,王兴德夫妇炸了二十多次桥,不就是放不下吗?
成年人需要学会接受的一件事是:接受有些问题没有解。
反射式故事讲述 从剧本的设置上,沙滩上带小孩的一家人、出轨的Nina成为剧本推进的触发点。
主人公观察、撞见海滩上失踪的女孩、偷情勾起自己的回忆。
总体来说工整顺畅,但说不上高明。
个人觉得有意思的地方是,编剧在Leda的人物塑造上,把她像一颗石头,狠狠地扔到海面,溅观众一脸水花。
用强烈的事件冲突,来体现这个女人的性格。
老年版的Leda,从一开始的不让座,到找女儿,再到电影院与年轻人的冲突。
年轻版的Leda,则是以令人窒息的育儿场景、餐厅楼梯上的性爱、流淌在唇齿间的诗句、Bianka对珍视的娃娃乱涂乱画完成。
电影中的Leda,就像她摔碎的那个娃娃一样,被扒得体无完肤,身上被画下乱七八糟的笔画,最后摔得粉身碎骨,让你看个通透。
所谓的治愈之旅,或许理应如她藏起来的那个娃娃一样,从藏在柜子里,再到被挤出肮脏的海水与吓人的蜈蚣,最后被清洗干净,暴晒后换上新衣服焕然一新。
不过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完美与圆满,第二个娃娃与诚实交付后是一根刺与“变态”。
这就是生活啊。
埃莱娜费兰特,是在真正践行女性主义。
看到她在书《偶然的创造》的文章 创作自由一文中提到了,关于这部电影的改编背后的故事。
她提到说,如果导演对电影有自己的感受和理解,那么她不应该限制创作者的发挥。
我们呆在由男性构建的文化中太久了,应该给予女性创作者更大的自由表达的空间。
原文摘录:吉伦哈尔决定以《暗处的女儿》为跳板,不是把我对于世界的体验通过电影展示出来,而是要展示她的体验。
这一点对我、对她、对所有女性而言都很重要。
每次女性中有人想要表达自己时,我们都应该希望她的作品属于自己,能成功表达自己。
现存的巨大的艺术仓库,大都由男性构建。
相对来说,我们女性寻找工具和机会,表达在生活中学到的东西,这种实践开始的时间并不长。
因此我不想说:你必须待在我建造的牢笼中。
我们关在男性的牢笼里已经太久了,现在这个牢笼正在坍塌。
女性艺术家必须完全独立,特别是,如果她从其他女性的作品和思想中获得了灵感,她的探索不应该遇到障碍。
😭写的太好了!!!!!!
一位母亲所能做出的最糟糕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问题萦绕着埃琳娜·费兰特的所有小说,在她的第三部小说《暗处的女儿》(The Lost Daughter)中,它成了压倒性的核心主题。
48岁的比较文学教授勒达·卡鲁索在海边租了一套公寓过暑假,在那里她努力工作,并反思自己与两个女儿的关系。
她有没有辜负她们?
她在乎吗?(本文译自《新政治家》的文章“True cinema trusts in images: Elena Ferrante on Maggie Gyllenhaal’s The Lost Daughter")在演员玛吉·吉伦哈尔的这部导演处女作中,勒达由奥利维娅·科尔曼和杰西·巴克利(在闪回中)饰演,两人共同捕捉到了书中的一些怪异和暴力:母性的粗糙边缘,以及其中残酷和愤怒的时刻。
这是费兰特的第一部英语改编电影,吉伦哈尔的剧本惊人地忠实于原著,结构上更像惊悚片,在今年的威尼斯电影节上获得了最佳剧本奖。
导演的选角安排更加不拘一格,其明星阵容还包括达科塔·约翰逊、因《正常人》而崭露头角的保罗·麦斯卡、艾德·哈里斯和彼得·萨斯加德(吉伦哈尔的丈夫)。
要将一本充满隐喻、讲述不可靠叙述者狂热梦想的书变成现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吉伦哈尔曾说,她第一次读到这部小说时,她想,这“多么令人兴奋和危险啊”,于是开始给费兰特写一封长信。
人届中年的勒达被在同一海滩度假的一个年轻女人(约翰逊饰)迷住了:一个坏妈妈注视着一个好妈妈,好妈妈宠爱着她的女儿,而女儿宠爱着她的洋娃娃。
小女孩短暂失踪后,勒达偷走了洋娃娃,给它买了新衣服,从它嘴里抽出一肚子海水和一条虫子。
洋娃娃是费兰特小说中反复出现的隐喻——堕落的孩子,失踪的女儿。
这本书只有140页,具有费兰特后期作品中较少出现的清晰和克制的特点。
它也可以很有趣,吉伦哈尔和科尔曼倾向于这样做。
勒达屈服于她最离经叛道的冲动:她抛弃了她的孩子,毫不犹豫地欺骗了她的丈夫,偷了一个孩子的东西。
但她并不后悔。
“多可怕啊,这是为什么?”当勒达说她离开了她的女儿们时,一个女人问道。
她回答说:“我很累。
”吉伦哈尔在2018年获得了改编权,费兰特当时表示,她会让吉伦哈尔自由发挥:“我们在男性的笼子里待得太久了——现在这个笼子正在坍塌,女性艺术家必须完全自主。
”她补充说,她不会给男性导演同样的自由。
所以我开始问她和吉伦哈尔的关系是如何发展的。
《暗处的女儿》2018年,你写道“玛吉·吉伦哈尔是我喜爱的演员”。
你对她的作品了解多少,你们是如何合作的?埃琳娜·费兰特:在电影《秘书》之后,我想我几乎看了她在意大利上映的所有作品,包括电影和电视剧。
玛吉·吉伦哈尔很棒,她有一种独特的美,在银幕上的表现充满了智慧的能量。
当我得知她对《暗处的女儿》感兴趣时,我立刻认为她会做得很好。
我对此很确信,读了她的剧本后,我给她唯一的建议就是不要让自己被类型片(危机中的情侣、惊悚片、恐怖片)的规则所束缚,要坚持一种“略微狡猾的现实主义”。
遗憾的是,我们的来往太少了,不足以开始一段更复杂的关系,即使只是书信来往。
你还写道,吉伦哈尔可以自由地把《暗处的女儿》拍成她自己的——“即使她只是想把它当作自己创作冲动的跳板”。
她有多忠实于原著,或者说她的创造性如何?埃琳娜·费兰特:我通常避免根据电影对书的忠实度来称赞它。
一部好的小说是难以捉摸的,作为电影制作人,你不可能真正拥有它,你只是对它有了一个想法,然后你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
当然,这丝毫不能证明那些电影制作者是对的——他们认为自己可以把一本书想拍成什么样就拍成什么样。
草率地低估小说的策略往往会导致混乱,结果是灾难性的,特别是在叙事方面。
那么,怎么样才称得上是一部根据好书改编的好电影?
它捕捉到了写作的每一个冲动,并找到了方法将其转化为影像。
这种努力需要的不是忠实,而是创造,而且往往是背叛。
我们的目标是抓住这本书的核心,或者至少是编剧和导演对它形成的想法。
如果做到了这一点,那么最不忠实的电影可能会神秘地接近原著。
吉伦哈尔就是这样。
她的电影看起来非常接近小说,正是因为它对背叛忠贞不渝:这是最有成效、最令人惊叹、最难以做到的一种忠诚,在生活中也是如此。
你最喜欢这部电影的哪一点?
在这个你自己的故事中,有没有什么地方给你不一样的印象?埃琳娜·费兰特:说实话,我喜欢整部电影。
吉伦哈尔拍出了真正的电影:她相信影像;没有画外音来帮助故事发展;对话是暗示性的;手势饱含感情,即使只是暗示;过去在此刻的闪现是令人信服的;一些小事件自然而然地引发了一种越来越紧张的氛围。
而且,她能将书中意象转化为有着自己风格的影像,这一点非常奇妙:闪烁的灯塔光束、一碗美丽却已经腐烂的水果、枕头上的蝉、削成蛇形的橙子皮、藏在洋娃娃肚子里的虫子,等等。
人物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模棱两可的,揭开又藏起来,藏起来又揭开。
因此故事流畅,却又沉入其黑暗面,在内部挖掘。
是的,这是项了不起的工作。
片中有一个时刻——确切地说,有两个时刻——在我看来有一种罕见的强度。
在第一个时刻,年轻的勒达——杰西·巴克利饰演,我们不应该错过她的表情——向她困惑、惊慌的情人承认,她和女儿们的电话让她厌烦,也让她们厌烦。
第二个时刻,也是最可怕的时刻,由无与伦比的奥利维娅·科尔曼扮演的勒达,控制不住地哭泣着承认,当她离开孩子们时,她真的感觉很好。
这是这本书的核心,在银幕上,它以一种令人痛苦的力量冲击着我。
你说过这部小说比你的其他小说更冒险——你是在“没有救生衣的情况下冒险进入危险的水域”。
为什么这么说?
你重读过它吗?埃琳娜·费兰特:没有,自2006年这本书在意大利出版后,我就没有重读过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初稿可以追溯到1990年代末。
但从2003年开始,我重写了很多次,我似乎不知道如何结束它。
长久以来,我一直觉得有必要讲述一个女人如何在巨大的痛苦中放弃自己的孩子,感到的不是内疚,却是轻松、全然的快乐。
我想描述那种喜悦感并没有消失,即使这个女人回到家,被她自己的矛盾打败,并在母职和工作之间寻求艰难的平衡。
但荒谬的是,作为叙述者,我自己却感到内疚。
我很不安,因为我在钻研那些素材,但我越想停下来,就越高兴地继续钻研下去。
这本书是以意大利南部为背景,而电影是在希腊拍摄的,由美国人执导,英国人主演,还有一个国际演员阵容。
你觉得改编过程中有什么得失吗?埃琳娜·费兰特:我刚提到的背叛就包括这些以及其他一些方面。
有些对我这个作者来说是痛苦的,它们可能导致叙述机制的严重简化,更糟糕的是,导致角色缺乏可信性,但这并没有发生。
在我看来,这部电影有一种力量,与地点变化以及“意大利风情”和“南方风情”的丧失截然不同。
你怎么看待奥利维娅·科尔曼对勒达·卡鲁索的诠释?埃琳娜·费兰特:你知道,当你写作的时候,人物的身体特征是确定的,但又是可变的。
词语可以界定某个东西,但也会使之模糊不清,这就是每个读者都把这本书当成自己的私人书籍的原因之一,甚至作者心中也有一个与出版版本仅有少部分重合的文本。
一旦把它拍成电影,事情就明显变得复杂起来。
电影是用身体制作的,而这些身体的特征不可避免地被明确界定。
另一方面,写作和阅读则跳过一些内容,明确另一些内容,并为不确定的内容留出广阔的空间。
吉伦哈尔打算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我得承认,我当时想的是:她本人演勒达会非常合适。
后来我得知饰演勒达的是我非常喜爱的奥利维亚·科尔曼,我高兴极了,于是我逐渐摆脱了对吉伦哈尔版勒达的想像,谨慎地靠近科尔曼版勒达。
我时不时把它当做一项试验,等待电影的上映。
今天我可以完全自信地说,科尔曼是这个用影像讲述的故事的真正力量。
如果说闪回部分是如此自然地流动,这不仅因为巴克利很出色,也因为科尔曼赋予了勒达复杂的内心世界,没有任何想法、感觉或记忆不会在她的脸上、在她的眼睛里、在她的手势上闪烁,哪怕只有一瞬间。
是的,她是一个非凡的勒达。
还有没有其他表演让你印象深刻,或者让你感到惊讶的?
埃琳娜·费兰特:杰西·巴克利,她和科尔曼融为一体,跟两个孩子一起度过了难忘的时刻——更不用说非常艰难的时刻了。
但说真的,我对他们所有人都很满意。
达科塔·约翰逊和奥利维娅·科尔曼在勒达给尼娜别针的那场戏中尤其感人。
你有没有和别人一起在电影院观看过你的作品?
你有没有过冲动,想要公开说:“那是我的作品!
”就像你的某个角色可能会违背他们更好的判断那样?埃琳娜·费兰特:这种经历反复出现过。
第一次发生在25年前,当时我看了马里奥·马托内(Mario Martone)根据我的小说《讨厌的爱》改编的电影。
看到它极其感人——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电影界——我非常高兴,并为这个成果感到骄傲。
我喜欢这点,即这部电影源于我的作品,我经常向朋友和家人夸耀它。
但仅此而已。
《讨厌的爱》海报电影《暗处的女儿》与小说的一个不同之处在于,在闪回中勒达的母亲缺席了,艰难的母女关系也没有出现。
你觉得遗憾吗?埃琳娜·费兰特:在吉伦哈尔选择的含蓄节制风格中,对母亲有短暂提及,还有母亲送给勒达的洋娃娃,在我看来已经足够了。
然而,我的确为这些缺失感到遗憾:勒达两次怀孕的差别,一次容易,一次困难;重点是与孩子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还有那个尽一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完美妈妈的家族友人,羞辱了勒达;以及我故事结尾那句简短的话:“我死了,但我很好。
”不过,这部电影已经时长两个小时了,而且它本身就很好。
母性的黑暗、暴力背景仍然有力地浮现出现。
这个故事围绕一个失踪的洋娃娃展开,这也是“那不勒斯四部曲”中反复出现的主题。
这个意象是从哪里来的?埃琳娜·费兰特:我想我玩娃娃玩得太久了。
甚至到了13岁左右,我还总是觉得它们是有生命的,很难与它们分开。
它们的象征意义是复杂的,可能在我写作时也在起作用,我不知道。
但在我的故事里,娃娃确实是我小时候的样子:不是玩具,而是我的女儿、我的朋友、我的敌人,有时是我的母亲,全都沦落到服从我的地步。
Netflix也在改编你的最新小说《成年人的谎言生活》(The Lying Life of Adults),将在那不勒斯拍成八集连续剧。
你会参与吗?
埃琳娜·费兰特:我的角色是阅读剧本,如果我觉得有必要的话,就会介入。
对几乎所有由我的书改编的电影作品,我都是这样做的,这是很费心费力的。
有时我对别人的作品很满意,有时我想自己从头写到尾,再重写。
但是,我想强调一点,我并不看守我的小说,我自己也经常提出书中没有的场景。
事实上,我希望有更多的创造。
我不能接受的是,在没有充分的、令人信服的理由的情况下,我的文本被颠倒过来,因此我坚持自己的想法,但主要是因为我担心影视化的版本能否取得成功。
总的来说,我的建议是一丝不苟、非常坦率的,这与其说是由于我的性格,不如说是由于我缺乏安全感。
参与剧本不是我的工作,我同意做这个是因为我很好奇,也因为我一直对电影充满热情。
我很快就意识到,也许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把你的期望建立在剧本上是有风险的,你必须等着看电影。
看初次剪辑版的那一刻是我最害怕的,是我最沮丧的时候,也是我最兴奋的时候。
但我想说的是,即使我在合作剧本时是个大麻烦,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让我这个观众着迷,我就会被迷住,我对缺点是宽容的。
迄今为止,与我合作过的导演都知道这一点:马里奥·马托内、萨维里奥·科斯坦佐、爱丽丝·洛瓦赫、丹尼尔·卢切蒂。
我最喜爱的时刻——可惜很少——是电影将书籍从我心中抹去的时刻,那一刻我成为了观众,被银幕上的画面所吸引,爱上了电影,就像我一生中所不断经历的那样。
本文译自《新政治家》的文章“True cinema trusts in images: Elena Ferrante on Maggie Gyllenhaal’s The Lost Daughter",发表于公众号“界面文化”。
原文链接:https://www.newstatesman.com/culture/books/2021/12/true-cinema-trusts-in-images-elena-ferrante-on-maggie-gyllenhaals-the-lost-daughter
近期看过最窒息的电影。
孩子如同恶魔一样吞噬、占有、破坏着母亲的一切,站在无法被丢弃的可能上恣意妄为。
没有带着审视批判的想法去看Leda拿走娃娃,就像处于彻底崩溃状态的Nina没能注意到的那句“永远不会好的”;也没有指责父亲的缺席,简直要习惯这些失踪,尤其其家族的人都带了一些不好惹的感觉(不论这部分的强调是客观还是leda从现实的延伸主观臆测),暴躁的情绪和骂人的话对身边的人更不会少,那些让Nina游走在悬崖边缘的帮凶。
娃娃被Leda翻来覆去,被涂画(如同Leda曾经的娃娃被她的女儿如此折腾)被隐藏又被擦净归还;开头与结尾和女儿的两通电话并没有明显的情绪区别,她始终在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有这个被拿走的娃娃承受着——她品尝破坏的快感与痛感,又在阳光下感受Nina的崩溃,如同照镜子一般看着年轻的自己,被挤压被侵占,于是depressive于是偷情,逃离责任逃离家庭,在新的肉欲与爱欲、背叛与重构间再次膨胀起自己的灵魂。
Leda与Nina,现在的Leda(未来的Nina)与现在的Nina(过去的Leda)如同母女版的岁数差,可现在的Nina无法共情Leda,也无法预料未来的自己,于是将被赠予的温柔善意刺向成熟的腹部(细节是腹部,一方面二人处于坐姿,这是最顺手也最隐蔽的位置;二是崩溃的根源“子宫”所在。
或许是过度解读了)。
处于暗处的是母亲,道德、情绪、规范习惯的暗处——坠入黑暗的边缘,但片名却是lost daughter,身份的交错,是因为暗处的devil是女儿,或是如同宿命一般重演曾经的加害者亦是/也将成为受害者,还是女儿是处于暗处的人安全的避风的渴望的身份和位置?
好像拍了很多东西,有些地方没看懂。
两个小女孩怯生生真切软糯的声音不停问妈妈你要去哪,抛下孩子太残忍了。
丈夫不惜下跪也要推走孩子,问妻子她们还是小姑娘,他该怎么办。
不配为人父母,孩子是无辜的,宠物也是,他们的生命刚开始,对世界一无所知,父母是他们与世界唯一的联络,是面对世界的唯一保护伞。
脑海一闪,莫名出现三四岁的记忆,回闪复现了当时的感受,坚如磐石的内心被击中。
三四岁的孩子就知道,如果妈妈不在了自己就是孤儿了,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爱她了,她感觉到会面对怎样残酷的世界,所以才哭的撕心裂肺。
埃莱娜的作品改编,这位作者总能细微处让人心微微一颤,怀疑她就是后来成为文学语言教授的Elena,可能还在著名大学教书,是自己的自传。
婚外情只是一个逃离糟糕婚姻生活的出口,她和丈夫都潜心学术,丈夫对育儿不管不问,把家庭生活的所有繁杂琐碎都推给她,压力和责任将她压垮。
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不能负起责任,就不要为人父母,不是所有人都配当父母,不是所有人都配有孩子。
毫无家庭责任感的丈夫,女人一开始就选错了人。
选择了错误的人,选择错误的年纪生下孩子,年轻的生命被育儿消耗。
但归根结底,这能怪谁呢?
不是被强迫的选择,自己认知不够,自己识人不清,自己不知道婚姻中要面对什么。
自己选错的人,选择去生的孩子,就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为什么男人就不用付出代价?
从繁衍来说,女人无论跟谁结婚,都能确保拥有自己的后代,自然界中,本质上雌性背负着筛选种族基因的使命。
优质基因的雄性被雌性看重,挑选出来,繁衍后代,基因被延续。
劣质基因的雄性由于找不到雌性,无法繁衍后代,基因被淘汰。
物种基因在不断迭代中,不断进化,所以才能在世界长存。
历史传统上,更多的教育机会给到男性,男主外女主内,男人赚钱养家,女人顾家,是千百年来稳固普遍的家庭模式。
但是,时代不同了,女性开始接受同等的教育,开始有自己的职业追求,开始实现除了小家庭以外的自我价值,当她们在事业上变得跟男人一样,就需要男人转变思想,在家庭生活里做出分担。
要在时代的潮流中顺势而为,不愿意改变的,要么继续男主外女主内模式,要么被时代淘汰。
一个对家庭毫无责任感的男人,应找一个全职主妇,帮他承担一切家庭事务。
一个有职业追求的女人,应找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共同分担家庭生活。
彼此都选错了人,所以两人都很痛苦。
由于生理的不同,女性在生育前后,付出的体力精力成本比男性大的多,所以女性更应慎重考虑生育和选择合适的结婚对象。
孩子是无辜的,可怜的孩子不该为成年人愚蠢的错误买单,无论在婚姻中经历什么,都不是抛弃伤害孩子的理由。
当一个孩子感受到父母的呵护保护,关心关爱,才能比较健康茁壮的长大,父母的爱会成为幼小生命里安全感的来源和依靠,当孩子知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被父母抛下,有了这份底气,才有勇气面对成长的波折和生活的困难。
可能只是两个小女孩再次见到离开已久的母亲,隐藏在内心的缺失,眼神里的痛苦,无助的话语,让人心疼,打开了深处的感官记忆,她们连说不要走的权利都没有。
需要坚定的爱和安全感的孩子,那时的弱小,害怕,无能为力。
扔下别人的人也终会被扔下,做出选择的人也早晚会做出偿还。
全剧有一个很令人着迷的节奏,但是偏偏结局坍了,这是腹部脂肪太多了,还是无中生有变出一个橙子更令人迷惑。
生活灾难片 为什么女人一定要被规训成母亲
电影节可以放弃故弄玄虚了吗
Olivia Coleman精湛的演技让整个故事的矫揉造作感达到了巅峰。一个中产白女一边写作一边丧偶式带娃,看似讨论了gendered labor,其实一直在motherhood、无病呻吟、戏谑的drama间来回蜻蜓点水、隔靴搔痒。女主对玩偶的obsession和海滩上的来客对女主的莫名敌意只是对气氛营造suspension,却对剧情毫无作用。真的想问一句:你在嘎哈?
不就带娃吗?真是矫情
就不太明白讲了些啥,现实回忆想象感觉像是一锅乱炖,也不是太理解女主心态,以及对其他人比较脸盲,以至于对故事线更加不清晰。
实在是不喜欢这种镜头语言,接受无能
生和育,每一秒种都窒息。
无甚惊喜的演员转导演首作——叙事抓不住重点,该收不懂收,该放不敢放,一盘散沙; 本该有诸多爆点的叙事线也未能充分利用,某些情节除了徒添累赘感之外未能起到任何作用;若不是Olivia Colman和Jessie Buckley的精彩表演,2星不能更多。
塑造一个任性不负责任的成年人,来勾勒母职困境,实在毫无说服力。
演员好~但故事真的看到晕死...
演得不错。其他的请参考评分。
威尼斯主竞赛第六场,昨天在看了《斯宾塞》和《沙丘》之后观看这部片时我已经意兴阑珊了,完全是靠着原著作者埃莱娜费兰特的名字坚持看完的。对演员当导演我一向不看好,导演的门槛真的好低哦。我不知道原著如何但对于电影给我的感觉女性意识强烈到让我不适,在我眼里这就是责任感缺失。众所周知威尼斯主竞赛一向是虎头蛇尾,后面的主竞赛影片我毫无期待。
3.5/5,对于处女作还说还是很不错的~ 镜头语言上太依赖超特写来营造暧昧恍惚的状态。
非常netflix,各种机巧外露,迫不及待,没有大师相。中老年知识女性的情欲拍得我一点共鸣都没有,看着非常尴尬。唯一能共情的是养儿的心灵创伤部分。失望。
非常理解女主的每一个行为 👍🏻
精彩的开篇后,到结束也没出现我期待的类型元素
作为新手导演,玛吉的这部电影创作很成熟,主演科尔曼也是选对了人,难以想象换一个女主演会不会把角色演砸。故事虽然以回忆和现实两条线同时展开,但是说真的,并没有拍出作为母亲那一刻真正摧毁她决绝母子情分的焦虑,我想尤其对那些没有做母亲的经历的人来说,更有此感,好电影的共情处在于全人类共情,如果没有拍出来,那说明导演还需要好好打磨剧情。
母亲和女性,在当了妈妈的女性身上,这两个身份有时是统一的,有时是对立的。鉴于妈妈和孩子之间特殊的最亲密的依赖存在,一旦撕裂,覆水难收。钢琴配乐大赞,加上奥利维娅·科尔曼的细腻丰满的表演,让全片始终充斥着令人不安和紧张的情绪,透过荧幕压过来,避无可避。
Shows accurately the "crushing responsibility". However the doll in the plot confuses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