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达告诉妮娜:“我太爱她们了,在我看来,这种对她们的爱阻止了我成为我自己。
”导演拍的很细腻,很多点都挺妙的(海边 夫妻间的争吵 丢失的小女孩 偷情的母亲 小女孩的娃娃 橘子),矛盾又和谐。
我觉得最后她在海边和女儿打电话、削橘子的场面是她所期待,但无法实现的,因为她已经死掉了。
《暗处的女儿》居然和《我的天才女友》的作者是同一个埃琳娜·费兰特,挺意外又挺合理的,很细致。
有网友戏称这是一部恐婚恐育的电影,而我觉得这是摆在面前的现实。
女性的弱势,不仅来自于身体,还有社会的约束。
小孩很可爱,但也很闹腾,当你分身乏术长时间走不出来的时候,那根弦就很容易崩断。
当女性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走向事业而抛弃孩子时,她自己是有愧疚 亏欠和过不去的。
可男性没有这种烦恼,因为女性会去照顾孩子。
虽然不可否认的是男性在拼事业的时候也很心力交瘁,但大多数人并没有达到那种程度的责任感。
而女性变成母亲之后会有一种很强烈的道德束缚感,养育孩子似乎是女性必须做的事情,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希望每个人都可以拥有选择的权利,女性可以选择事业或居家,男性可以选择居家或事业等等。
Q:很多时候,人们很难喜欢莱达。
你想让观众喜欢她还是仅仅理解她?
玛吉·吉伦哈尔:我希望你能有各种感觉。
我希望你有时喜欢她,有时不喜欢她,有时理解她,有时忍无可忍。
观众面临的挑战是:你能勇敢地承认你和她的联系吗?
有时候她很残忍,即使是在很小的方面。
但在她之后会感到抱歉,即使她没说出来。
如果我们诚实的话,我们的某些部分有时是残酷的,当你对某人怒吼时,你会有一秒钟表现得像个混蛋。
也许你羞于承认这一点。
看到别人因为自己曾经的残忍行为而感到尴尬、抱歉或羞愧,这是人之常情。
——百度
文/Matchbox在我看来,Maggie Gyllenhaal女士的这部导演处女作真是厉害:海边度假经历全程暗流涌动,主人公孤立无援的境地让人感觉如芒刺背;出色的剪辑让情节在现实与回忆之间自如游走。
影片最后,伴着Leda在海边醒来剥橙子的“超现实”一幕,摄人心魄的主题曲奏响,瞬间绝妙至极。
小说与电影第一时间找了原著读完,薄薄的140页的英文版,电影的改编还原度很高,呈现了原著百分之八十的内容,很多对白也直接沿用了小说。
不过在小说中,主人公Leda跟作者费兰特一样是意大利人(英文教授,会说多种语言),在佛罗伦萨生活,18岁时离开故乡那不勒斯,故事的发生地点则是意大利而非希腊。
小说以第一人称展开,花了较大篇幅在Leda的回忆上,这也是跟电影的主要差异。
除了占据高光部分的育儿和自我之争以外,对两个女儿成年后的母女关系叙述也有相当着墨,而这部分在电影中却一笔带过,印象中仅仅体现为Leda对海滩服务员Will讲起大女儿Bianca继承了自己的丰满,而小女儿Marta则不满于自己扁平的身材。
(由此谈到自己年轻时也自认没能继承母亲的优点,并比喻为母亲在生产时把女儿像不可口的餐盘那样推开,也是取自小说。
小说很早就说明了,因为两个女儿去加拿大与父亲生活,中年Leda这才“恢复”自由身,来到海边度假备课。
后来在商店给娃娃买衣服时,Leda偶遇Nina和孕妇Rosaria,(即电影中的家庭成员Callie,小说中Nina的大姑子)被问起女儿情况时,她直言不讳自己在她们年幼时一度离开了三年。
(Leda这般坦诚的原因是想给与自己心存芥蒂的Rosaria来个下马威,但事后又惊讶于自己如此草率对待隐私的做法。
)而在电影中,Leda在面对女儿们的问题时马上语塞,表现失态(后来在集市Nina追问之下才道出实情),给观众一种“必有蹊跷”的感觉,以至于观影过程中始终被Leda母女关系的不详假定所笼罩。
其实小说中,母女关系早已修复,(当然电影通过最后一幕母女通话也给出了这个结论)女儿们表示对母亲曾经离开一事毫无印象,而Leda曾给两个孩子分别写信吐露当年心声,也没有得到预期的质问甚至回应。
由此产生的电影与小说的最大差异在于:电影制造了一种悬疑感,抽丝剥茧,通过穿插的回忆一步步展现年轻Leda如何在育儿琐事中不堪重负,最终选择离开家庭。
而小说更像是中年Leda对自己内心的一次解构,站在事过境迁的角度,将当年自己的选择和心境娓娓道来。
作为母亲,身为女人电影还原了小说最后Leda将娃娃还给Nina,对方却用发针刺伤其腹部,夺门而出的这个颇具黑色幽默的意外结局。
面对Nina诧异甚至有些惊恐的目光,Leda解释说:“I'm an unnatural mother.”小说中,在度假屋摆弄娃娃的Leda暗自想道:A mother is a daughter who plays. 年轻Leda作为母亲的缺陷,除了为追求自我一度背离家庭,还有性格上的自私和专断,电影受限于篇幅没有呈现:年轻Leda的生活中曾出现丈夫的友人及其妻Lucilla,后者与Leda的女儿们十分亲近,除了这一点让她感到嫉妒以外,Lucilla模仿孩子奶声奶气的育儿方式也让她颇为不快,以至于在对方因被孩子冷落而失意时暗自高兴。
无力独自照顾家庭的丈夫将女儿们交付给那不勒斯的外祖母抚养,Leda因及其反感少时逃离的家庭环境,对母亲非但不领情,还横加指责,母女翻脸后不久母亲便离开了人世。
对于这段往事,中年Leda回忆道:“当时我希望女儿们只依赖我一个人”。
兰特这部作品英文版的封面取了《纽约客》的书评:“一本有关母性矛盾的诚实到近乎残酷的小说”。
在原著接近尾声处,Leda与Nina在集市的对话将这一点呈现得淋漓尽致,前者向后者袒露了自己当初选择离开和回归的原因:离开,是因为当时的她认为“对女儿们的爱会让我无法做我自己”,而回归,还是出于“以我为中心”:因为“没有女儿们在身边,更让我感到一事无成、空虚无望”。
小说中,Leda在海边接受了蛮横的那不勒斯家庭(通过海滩服务员传达)的求助,作为翻译要求一对荷兰游客让出沙滩椅,协商成功后“表面平静、内心慌乱地”回到原处,随后在对方要求自己也让出座位时,却面带敌意地断然拒绝。
(与小说不同的是,电影中的让座事件跳过了Leda充当中间人的部分。
)电影没有展现这场纠纷中主人公焦躁不安的内心独白,却用影院遭遇骚乱那场戏中人物几近崩溃的激烈反应放大了其“危险”处境。
(与之相比,小说中这段情节基本只是一笔带过。
)Olivia Coleman的表演是大师级的。
在中年Leda与Nina一家人的“对抗”中,她用身体姿态和细致入微的表情,诠释了人物的克制、防备、敏感和恐惧。
关于原著和改编之间的差异还有一点比较有趣:电影放大了年轻Leda的肉欲,(小说几乎没有对性事的正面描写,学术会议期间跟Hardy教授的出轨也只是一笔带过。
)却隐去了原著里中年Leda(表面及内心)风韵犹存的一面:面对度假屋管理员Giovanni(电影里是美国人Lyle)的频频示好,Leda将自己视为对方向朋友炫耀的“猎物”。
与年轻的海滩服务员晚餐间歇,主人公更是感慨起曾经自己是怎么注意到两个女儿接替自己成为男性目光所及,以及刻意在女儿的男友们面前精心打扮、乃至展露风情的经历。
平行母亲,和偷娃娃的人回到故事开始,触发Leda回忆和自省的,是视线中Nina的出现:这位年轻的母亲在那个大家庭中仿佛局外人,母女俩的形影不离让她目不转睛,而小女孩Elena走失的惊魂一刻则让其回忆起年轻时的相似经历。
在Nina于集市主动联系并攀谈之前,Leda始终在暗中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好奇渐渐变为共情。
与多年前来自留宿家中(抛下丈夫和男友环游世界)的背包客的自由感召相呼应的,是主人公通过为Nina提供度假屋钥匙而默许后者追求自我。
在思索是否用行动支持Nina私通而展开的心理博弈中,她视自己为后者眼中的“过来人”和“叛逆者”,同时无奈地意识到后者必定会面临比当年的自己更加艰难的处境。
小说和电影中,Leda在度假屋“看护”自己偷走的玩具娃娃几乎贯穿了整个故事。
原著中的Leda记不起拿走玩具时的情景,虽然自觉这一行为好笑、也毫无意义,但又认为自己当时应该是出于同情,“拯救”了被小女孩遗弃在沙滩上的娃娃。
关于Leda拿走娃娃的动机,两段情节的描写能够给出一定解释。
首先是电影没有还原的一段内容:在Leda开始关注Nina母女的初期,她曾观察两人玩耍时一起给娃娃配音,母亲假装成小孩,小女孩模仿大人说话,她对此十分反感,不知为何极度烦躁,几乎想要干涉制止。
在Elena失踪当天,她肆无忌惮地亲吻娃娃的动作也曾引起Leda的注意。
(电影中也有描写)电影最后,Leda试图归还娃娃时,似乎有所顿悟的Nina问道:“Do you think it's not good for us?”(原著两人的对话中并没有这句。
)
Elena的玩具也让Leda想到了自己儿时曾经拥有一个娃娃,回忆中,年轻Leda把这个珍藏多年的玩具拿出来给女儿Bianca玩,后来发现娃娃被圆珠笔糟蹋地面目全非,对女儿呵斥一通后在失控中把“无药可救”的娃娃从阳台抛了出去。
一边是那不勒斯一家人为了失踪的娃娃劳师动众,一边是中年女子藏起娃娃“悉心呵护”(给娃娃买衣服、想方设法排出娃娃体内的液体,甚至抱着娃娃睡觉),最终说出真相后却遭受冲动的报复,在这段近乎荒谬的奇事中,偷娃娃的人被赋予了自作主张的矫正者和恋旧的恶作剧者的双重身份。
在看原著和电影时,我一直在想的问题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Leda拿走了娃娃。
在书中,有一处电影没有的展现的Leda的心理描写,发生于这一行为之前。
“Or the voices, yes, especially the voices that mother and daughter attributed to the doll. Now they gave her words in turn, now together, superimposing the adult’s fake-child voice and the child’s fake-adult voice…But no, I felt an unease as if faced with a thing done badly, as if a part of me were insisting, absurdly, that they should make up their minds, give the doll a stable, constant voice, either that of the mother or that of the daughter, and stop pretending that they were the same.”吸引Leda目光的母(Nina)女(Elena)对着娃娃说话,母亲的孩童声音和孩子的成人化声音都被附加于娃娃身上,这种不和谐使得Leda不安,她认为并在心里坚持娃娃应当拥有一种同一的声音。
为什么娃娃拥有同一的声音如此重要,以及娃娃是什么?
在海滩上,大的威胁来自于电影中得到强化的男性帮派的粗俗,暴力,和凝视。
而直击内心的是这种暴力也复制于母女关系中。
混杂的、互相模仿的女性声音失去了边界,女孩将成长为没有出路的年轻母亲,一具性凝视下的身体,而年轻的母亲孩童般的声线则显示其当下险恶处境及早熟的母职扮演之荒谬。
她们在男性掌控的粗俗世界中的关系是权力的争夺关系,一种病态的相互折磨。
强加于娃娃的声线是将这种母女关系具象化。
借由这一纽带,Leda不仅回忆起自己与女儿的关系,而且因这一不和谐的破绽重温了对于划分明晰的母女权力级别及身份的维持的失败。
她所想要维持的有文化,有身份,有学识,从容镇定,独立的姿态,以及女儿成人离家后因获单身自由而重具有性吸引力的身体,都在这一不和谐破绽下被瓦解。
女儿不会成长为成熟独立的女性,母亲也不会得到解放和出路,一切并不是随着岁月向前而正向前进式地发展。
正如书中Leda的顿悟,“ a mother is only a daughter who plays.” 她以为已放下或逃离的处境重新回归。
一具身体可以拥有两种声音,正如作为女儿,自我,和母亲的界限并不明晰。
Leda又一次不再是作为一个独立的女人,而是某种母职功能存在。
这种功能的失败蔓延至定义其整体。
一切社会阶层攀爬的努力和文明的表象不堪一击,从稍稍破绽就可瞥见一切仍是由暴力和无理性笼罩的深渊。
Leda的边界感受到了威胁,与远远逃离的低阶层家庭背景和残酷世界中失势状态的曾经溶解在一起。
拿走娃娃的缘由因此是多层次的。
首先,这是她针对男性恶意所带来边界感消失的反击。
Leda本是来到海滩悠闲度假。
Nina和Elena所属的男性主导的大家庭却粗鲁地侵入了静谧的海滩。
在书中,他们操持的地方口音刺激着Leda的神经,使她联想到那不勒斯郊区的暴力和粗鄙,以及其与母亲失败的关系,这是她毕生致力于逃离和划清界限的地带。
电影中,英文的共同操持使得方言的象征削弱,但仍有痕迹,而这种粗鄙的暴力更多由行为展现。
初始,男人们开着快艇,快艇锋利地划破平静的水面和其象征的平静。
渐进,群体中的女人和孩童在男人对所有物的宽容和’庇护’下对其他人进行指使和羞辱,这种矛盾在电影院中上升到顶峰,Leda的反击呈现十足无助。
拿走娃娃,是剥夺这一群体所庇护的脆弱所有物之最脆弱成员,造成的动荡遍及整个群体,是一种复仇。
其次,拿走娃娃也是一种惩罚和重赋权。
惩罚女儿,也惩罚曾作为年轻母亲的自己。
在Leda的回忆中,孩子并不是纯洁的,而是近乎于邪恶的存在。
会毁坏其Leda幼年珍视的娃娃,对无辜的身体进行摧残和标记,会怀着纯粹又无辜的恶意打她,会拖累她的学术生涯,使她失去自我,失去身体的魅力,使她再次陷入无法挣脱出身之困境的热潮。
在海滩上她被年轻的母亲Nina吸引,是在其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无助的身影。
在其凝视下,这具身体极富魅力。
电影中,在Leda与其的短暂社交中,这具身体拥有着强烈的同性吸引力。
然而这具身体的行动随时由其女儿的需求所定义,又被其所处的男性大家长家庭所限制,呈现无助之姿。
沙滩是其失败展演和发挥魅力的有限舞台。
另一方面,Nina与Leda的女儿年纪相仿,她透过其姿态也对叛逆敌对女儿作关联。
因此,可以说Leda从沙滩的母女看到了女儿的幼年和成年两个阶段,而不仅仅是将母亲看作母亲这一身份。
Nina占据女儿与母亲的双重身份,如同娃娃(Nani与Nina的字母位移和对照)。
拿走娃娃,是重访Leda与女儿的旧时关系,并重新通过剥夺玩具的形式幻想这一关系之主导。
这种破坏性的重赋权也曾以Leda出轨的形式实现过。
在与有学术声誉和地位的教授Hardy的外遇中,与其说是重拾激情和爱的能力,不如说是透过上位者的凝视和这一关系产生汲取上其权力的假象。
获得上位者的认可和爱,进入学术界,远离家庭,远离母职,树立自我的身份和边界成为可能,但这是困难且煎熬的,甚至羞耻的。
现在,只需拿走绑定年轻母女的娃娃并带入年轻母亲身份就可以实现母女关系中的赋权。
女儿的精神支柱被抽离,只得陷入无助与无理性,而年轻母亲虽然心焦于娃娃踪迹不明,却不再需要陪女儿过家家,因为道具之不可寻。
因此年轻母亲拥有了更多精力抒发自我之苦恼,散发年轻的魅力,并建立新的社会关系,与Leda交谈,与Will(文中的Gino)调情。
但同时,Leda曾离开女儿对她来说是煎熬和自责的。
影片中,透过她对Nina的凝视,可见后者之不成熟。
语言粗俗,竖中指,对女儿忍无可忍的脏话,对婚姻关系的背离,浓妆严密,衣着暴露。
拿走娃娃使得Elena高烧不退,Nina的生活更为焦头烂额。
Leda借此对Nina母职的过失进行惩罚,但同时也是对其自身在与女儿关系中的不称职进行惩罚。
再者,借由对于他人关系的操纵,使得Leda获得了一种去性别的赋权。
她旁观一切,却掌握了事件的核心,这种感受是平常生活中需掩饰和不可得的。
最后,拿走娃娃是解放。
在电影和书中都有一场景,及Leda在偷走的娃娃口中先是发现了脏水,而后又在清洗过程中发现了蠕虫。
天真无辜的娃娃口中爬出蠕虫,如同片中和书中Leda屋内的一盘被赠送的美丽如静物画的水果,表面魅力无暇,内在已经腐烂。
这可看作平淡体面生活充满肮脏和危机背面的隐喻,也可看作一个体面个体不为人知的黑暗秘密。
但蠕虫又不止于此。
蠕虫是一具女性身体的产物,如同婴儿寄生于母体。
Nina和Elena在沙滩上将娃娃作为共同的孩子抚养。
而被赋予性别的娃娃则继承了这一性别和母职,在原书21章Leda与Nina的对话中可知,Elena决定让娃娃同其姑姑Rosaria一样怀孕。
蠕虫则是娃娃孕育的孩子。
被寄生与可惧的寄生正是母体与孩子的关系。
这种敌对及黑暗的关系很多时候成为母女关系的主导,打破理所应当的爱的滤镜。
拿走象征有孕育能力的母体的娃娃并帮助其清楚腹内脏水及蠕虫,也是对Nina和Leda自身从母女关系和母职中进行解放。
在书中,清除蠕虫的篇幅(22章)为:“ I should have noticed right away, as a girl, this soft reddish engorgement that I’m now squeezing with the metal of the tweezers. Accept it for what it is. Poor creature with nothing human about her. Here’s the baby that Lenuccia stuck in the stomach of her doll to play at making it pregnant like Aunt Rosaria’s. I extracted it carefully. It was a worm from the beach, I don’t know what the scientific name is: the ones amateur fishermen find at twilight, digging in the wet sand, as my older cousins did four decades ago, on the beaches between Garigliano and Gaeta. I looked at them then spellbound by my revulsion. They picked up the worms with their fingers and stuck them on the hooks as bait; when the fish bit, the boys freed them from the iron with an expert gesture and tossed them over their shoulders, leaving them to their death agonies on the dry sand.I held Nani’s pliant lips open with my thumb while I operated carefully with the tweezers. I have a horror of crawling things, but for that clot of humors I felt a naked pity.”由此可见,Leda想到童年时期男孩子们用类似的蠕虫作饵钓鱼,并在此刻摒除对爬行软体动物的恐惧而对其产生了一种纯粹的同情。
被用作饵的蠕虫此刻使得Lena想到了母亲这一身份下的她和Nina。
她们都在男权社会和家庭中作为一种功能而非独立个体而存在(这书中17章,Leda提到这点“How foolish to think you can tell your children about yourself before they’re at least fifty. To ask to be seen by them as a person and not as a function. To say: I am your history, you begin from me, listen to me, it could be useful to you”)。
拿掉蠕虫,解救的不仅是娃娃,也是蠕虫本身,是解除相互纠缠的关系。
娃娃主导了Leda海滩上诸多事件的推进和发生,也主导了其情绪的变化。
在小说最后,Leda向认为能同她产生共鸣的Nina坦白是自己拿走娃娃并被刺伤并踏上归途,也意味着她的痛苦虽说并不是女性和母亲独特的体验,但仍然得不到包括其他女性在内的人的理解。
在男性主导的世界中,她仍需独自面对自我的羞耻和苦难。
她逃离被暴力和粗鄙充斥的海滩,如同逃离一个微缩的糟糕世界。
理由1:这部电影对主创的意义远远大于对观众的。
观众观影时最重要的两个问题:我在看什么?
我为什么要看/在乎?
有很多作品在第二个问题上翻车,故事算是讲明白了但让人实在没兴趣看下去。
这部电影就是典型代表。
它可说是一个供主创发挥才能的理想载体(vehicle),导演通过它展示自己会拍,演员通过它展示自己能演,但观众就觉得“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很多以“探索主人公内心世界”为己任的电影都容易犯这个问题,比如《女人的碎片》《兔子洞》等,表达远远大于共鸣。
理由2:剥离了时代大背景的Elena Ferrante实在苍白。
《那不勒斯四部曲》的成功,固然归功于人物和情节的设计,但居功至伟的还有故事背后的大背景:战后那不勒斯的蹒跚发展,社会浪潮中个人对阶级和发展的焦虑感等。
这些要素在世界范围内都能产生共鸣和代入感,比如我看四部曲的时候就觉得当时的那不勒斯和90年代的中国城镇非常类似,油然而生亲切感。
当历史背景被淡化后,只剩下莫名其妙的无病呻吟。
比如本片中Leda的婚外情其实和四部曲中莱农和尼诺的婚外情非常相似,但四部曲中你能深深体会莱农因为婚姻获得阶级跃升而产生的自满和同时想追求个人欲望之间的矛盾,而本片中,就只觉得这位女学者水性杨花。
理由3:两位母亲之间的镜像关系建立不足。
很多时候,导演觉得自己通过各种调度啊剪辑啊讲清楚了,但我没get到,要不是看了网友们的影评,这些微妙的细节就直接被我miss掉了,不知是我不够细腻还是导演太沉浸在自己的表达中呢。
整部影片极度偏向个人表达而很少考虑观众的接收度,是作品而不是产品,所以原谅我不买账。
1.大概前半个小时,可以被影片的气氛蛊惑,也可能是刚看完《我能说》的原因?
对比之下觉得镜头语言充满想象力、丰富极了;但半个小时之后就开始疲倦,开始尝试寻找故事和逻辑,来抵抗单调。
2.观影过程中心里是紧绷的,数次默默感慨:这是个悬疑片么!
不过放映完毕,想法变成了这似乎是个恐怖片——一个一旦经历生育,便永远无法摆脱噩梦的恐怖片。
一个母亲可以选择离开,可以弥补“做自己”的空白、实现理想、看似潇洒,然而却会在48岁的年纪依然被愧疚折磨得体无完肤。
爱=压抑=无法摆脱。
3.更深的恐怖在于,影片的设定中,没有把Leda的痛苦处理成“只要我能想得开,都不是问题”这种个体悲剧,偏偏给她安排了一个“从泥潭中拼命爬出来”的出身,用一个名叫Mina的洋娃娃串起她的前半生:Leda自己,是第一个Lost Daughter,母爱的缺失确确实实给她造成了无法弥合的成长伤痕,所以她无法心安理得地用一种潇洒的、现代的价值观来安慰自己、来装饰自己从女儿处出走的行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个中感受。
于是悲剧拥有了必然性,变得恐怖。
4.也许我可以去刷一刷《坡道上的家了》!
今日份恐婚恐育打卡。
Leda偷走娃娃是必然的。
很明显她灵魂和生命的一部分,随着女儿的恶意涂鸦、摔碎成渣渣而死去了。
这种冲动的恨意,是一种自然防御机制的启动,蕴藏着内心小孩的无声呐喊。
毕竟倒推一下,青年Leda也才大概二十三五岁,早婚早育的她,自己都是个孩子。
牺牲母女关系来获取个人价值,是一种自私。
这种自私让她沉迷在投射与投射性认同的游戏中,潜意识里被有着近乎相同的名字和身份、违背伦理道德经历的女子诱惑和吸引。
年轻时因育儿焦虑而产生恨意,年老了被巨大空洞的母爱反噬。
Elena Ferrante好会写,好一个回旋镖时刻。
像清明上河图一样清晰、具体和完整。
你相信吗?
妈妈是可以不爱孩子的,甚至可以讨厌孩子,甚至恨自己的孩子。
不爱也没有关系的。
费兰特三十多年来执着于在写作中探索母女关系,布娃娃的意象在ta的作品中反复出现,不仅仅是女儿的化身,也凝聚着南泉社会赋予我们的身份。
偷来的塑料娃娃,嘴里流出粘液和蛆。
这幅了娇小美丽但了无生气的躯壳,就像我的女儿,她即将步我的后尘,在家庭——这黑色的粪坑里沉沦——我好不容易才从这里爬出去。
在眼泪干在脸颊上之前离开家。
--抛弃你的孩子们生活,你有什么感觉?
--fucking amazing.偷情的话要用非母语(意大利语)说出来。
她已经结婚了,所以不能由他来主动吻她,他要等她,一个有夫之妇,由她来主动吻遍他全身,引导他进入她,他才不算失德,他才可以放过自己。
Aka 知识分子如何体面地偷情。
费兰特笔下的女性还没能够脱离与男性的关系而存在,她们是母亲、女儿、妻子、情人、姐妹等,我想到杨荔钠导演的作品,里面的女性已经可以不需要依附于男性给予她们的身份而真正独立存在,杨导那句“我对所有的男性不感兴趣”仿佛仍在耳边。
观看不同时期女性创作者的面向,就足够令人振奋了。
在众多我看过的关于女性主义的电影中,这部是我认为最直面女性困境的一部,它的精彩程度故事构架和对女性问题的迎头痛击让我陷入了和电影一样的混乱和思考。
故事里的女性不伟大甚至自私,但我却认为这正是人类的复杂和很多女性正在面临的问题:当我的身份转变,意外的成为了母亲,我要如何抉择自我和母亲的角色?
是否,女性作为一个个体,不可以自私?
故事中不只一对母女,最直接的是女主和她两个女儿尤其是大女儿,她触景生情的妮娜和她的女儿,以及藏起来的女孩和娃娃,即将成为母亲的卡莉和女主与她的母亲。
这些女性的关系的纠缠和延续是故事的主线,穿插进来的是丈夫的失能,意外的心动和他人的凝视。
电影用碎片化的故事,摇摆的镜头,塑造了极为立体的却不常在影视作品中出现的母亲的样貌:她年轻貌美还有未竟的事业,她对事业专注或对自己更专注,对孩子却耐心有限;她有需求有欲望需要释放也会需要爱和刺激;她爱孩子但更爱自己,她会在年轻的时候选择离开,也会在年迈的时候为此后悔试图挽回……
都说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妈,也都在说她当妈前是小女孩,但这些似乎都是在一个“妈妈本应伟大无私奉献,她没做好”的前提下劝孩子原谅的逻辑。
所以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或许只是因为成为母亲之前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吧,可是好像也都在宣传做母亲多开心做妈妈多伟大,却也没人真实的讲述过生活中细碎的崩溃的绝望。
有快乐吗?
当然有,全家一起开心大笑,远行回家抱着孩子亲吻的样子都不是假的,但痛苦也是真的,累积的伤害也是真的。
这部电影在我心里是一种技术上的成功,如此压抑的题材,对母亲形象颠覆性的讨论和探索,对女人立体化的建立,和温柔的颜色画面,摇晃的镜头和特写配合下,像一根箭直接扎进我心里。
我哭不出来,但我也回不过神。
我想我要歌颂这样的作品,它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意识到直面人性的复杂,不要以偏概全的为一个人盖棺定论的重要性,也让我一次又一次思考,女性和母亲这两个词汇的意义。
希腊海岛上阳光灿烂,但免不了暴雨忽至,同行皆狼狈。
勒达表面上看来是那个年龄段女性的标杆,脸上没有什么岁月的沧桑,杰出的希腊文学翻译家,连店员小伙计都夸赞勒达的容貌。
可是内里,勒达过去对家庭的背叛的阴霾随时爆发,浩浩汤汤,击垮自己。
面对失控的幼儿,勒达和妮娜都爱她们的孩子,只是没有那么喜欢罢了。
社会给女性强加了太多家庭责任,很多女性在家庭里逐渐逐渐丧失自我,多么可怕。
电影好多隐喻,比如女儿的电话,脏兮兮甚至藏了一条虫的娃娃,什么时候开始,电影都喜欢明线暗线交织,隐喻随时渗透了?
昨日下午在房间一个晒得到太阳的角落里独自看完电影,忽觉困倦,迷迷糊糊睡着,醒来时,深蓝的暮色已渐渐苍茫,楼下的灯光打到天花板上,映出一方白色四边形,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自己像是结尾卧倒在夜晚的海滩上的勒达,不同的是,她能很快迎来第二天初升的太阳,而我还要经历一整个长夜。
我是一个不合格的女权主义者,许多想法只困于脑海,并不想付诸于实践,许多想法真正并不丰满。
人生里面有太多滋味我不敢去尝试,就这么晕晕乎乎地长到了二十多岁,提到家庭与婚姻,责任与使命,更多的是逃避,只是再长几岁,便真的避无可避了。
《暗处的女儿》是著名演员玛吉·吉伦哈尔的导演处女作,她也成为近几年兴起的女演员转型做导演的潮流中的一员。
作品由埃琳娜·费兰特的同名小说改编,埃琳娜·费兰特就是现在最受瞩目的意大利剧《我的天才女友》的原著作者——一位拒绝出席任何活动、至今不识庐山真面目的匿名作家。
吉伦哈尔非常喜欢这部小说,在2018年获得了改编权,埃琳娜·费兰特也非常喜欢吉伦哈尔,给予她更多的支持,她希望吉伦哈尔自由发挥:“我们在男性的笼子里待得太久了——现在这个笼子正在坍塌,女性艺术家必须完全自主。
”平行母亲莱达,48岁,大学教授,独自一人来到希腊,享受自由的旅行。
她一开始便摆出了拒人千里之外的状态,与身边人保持距离,想给自己留下足够空间。
在海边,莱达看到了妮娜和她的大家庭,尤其她的小女儿,活泼好动,叽叽喳喳。
莱达突然情绪激动,逃离海滩。
电影以略带悬疑感的方式推进着两个母亲的故事,大量的特写镜头,摇晃中放大着电影的不安。
莱达的情绪起起伏伏,时而焦虑,时而放松,她想放肆地享受,又被妮娜母女搅动心事。
小女孩的吵闹,小女孩跑丢引起妮娜的忧虑和紧张,小女孩的顽皮,一家人对女孩的关注以及由此引起的争执,妮娜与丈夫的亲昵,妮娜与偶然认识的本地男孩的约会,这一切都被莱达看在眼里,也让她越发无所适从。
妮娜就是年轻时的莱达。
莱达曾在孩子年幼时,离开家庭三年。
这段经历一直埋在心里,耿耿于怀。
莱达也有两个女儿,在养育女儿的同时,她也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她热爱文学,尤其喜欢研究叶芝。
然而家庭责任和事业追求总是相互冲撞,丈夫忙于工作无心家事,她需要独立照料家庭,而孩子们们从不安分,仿佛永动机,嬉笑声,打闹声,尖叫声,喋喋不休,甚至动手打她,让她很难有安静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丈夫的性无能问题也加剧了她的失落。
两个背包客来访给了她刺激,他们充分肯定莱达的文学研究,还骄傲地讲述了他们离开孩子、摆脱束缚,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的状态,这些都启发了莱达,原来她还有这样的选择。
莱达果断地离开家庭,投身文学事业,她的文学成果甚至超越了老师,还结识了学识渊博又迷人的另一位学者,他们很快发展出感情。
莱达终于找到了人生新方向,或者说,她是找回了人生本来的方向。
她并没有和学者在一起,那只是一场宣泄式的激情,但她决定告别丈夫和女儿们,建立自己的事业。
丈夫挽留失败,不知情的女儿们还在嚷着让她把苹果皮“削出一条小蛇来”。
她注视着孩子们的笑脸,然后,突然转身,坚决地走出家门。
电影在断断续续中拼凑出了莱达的故事,一个逃离家庭、奔向自由的妈妈。
当面前出现与她年轻时的状态极为相似的妮娜时,她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在别人身上看到自己的故事。
她理解甚至同情妮娜,但也不敢轻易给出自己的建议。
妮娜正在遭受的孩子们的困扰、家庭的束缚是她必须面对的迷茫,如何做选择,能不能走出来,只能由她自己决定。
莱达和妮娜才更像是平行母亲,阿莫多瓦的《平行母亲》重点其实在他一贯热衷探讨的人与人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上,母亲只是故事的外壳。
莱达的故事之少见在于,电影直面了母亲角色的日常,日复一日的与孩子周旋,每分每秒的关注保护,奔跑与嚎叫,自我与任性,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小生命茁壮成长的代价可能是另一个生命的禁锢与萎靡,而这些在一代代母亲身上不断重演却无人质疑的原因只有一句“这是天职”,有了孩子以后天然的母性挥发又再为母亲们加上一道“枷锁”。
所有母亲都在过着平行的生活。
暗处的母亲电影的开端就能让人感受到莱达很享受独处。
独自来到异乡,回避所有熟人社会的问题,自由自在,无所顾忌。
她可以一个人住大房子,晒太阳,看电影,看书,喝酒,睡觉,可以和年轻帅哥吃饭,和成熟的男子推心置腹,萍水相逢,来去自在。
她喜欢看着人群,沙滩上,舞会上,餐厅里,在人群里她是欢乐的放松的,因为她依然是一个人,一个过客,与所有人没有瓜葛,不用在乎他们的喜怒哀乐。
她是无情的吗?
当然不。
越来越密集的回忆是她逐渐无法平静的内心,妮娜像是来提醒她,现在需要回顾并反思下自己的人生。
当初决绝的离开家庭是对的吗,这段经历会给孩子们带来怎样的影响,与孩子们在一起也有很多欢乐时光,回忆反复交叠,眼泪如断线。
妮娜问莱达,离家以后,没有孩子感觉怎么样?
莱达涌出眼泪,羞耻地说,感觉美妙极了!
感觉我一直努力压抑自己,然后就炸了。
妮娜说,听起来可不太美妙啊。
莱达眼泪继续流淌。
这是电影里最心酸的时刻,莱达对自我的坚持,对家庭的愧疚,对过往的纠结,全部暴露出来。
莱达是母亲,但莱达首先是莱达。
既要做好莱达又要做好母亲,对她来说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莱达选择了莱达,但并不意味着她不想做个好母亲。
妮娜:为什么后来又回去了?
莱达:因为我是妈妈,我想她们了,我很自私。
近年最著名的女性主义著作《父权制与资本主义》从社会学、政治经济学的角度,探析了女性传统社会角色的困境,如果说学术作品的视角是客观的理性的中立的,这部电影就是从生理的直觉的感性的角度给予回应。
很多优秀作品展示过“母亲”的复杂性,是枝裕和《步履不停》中厨房几处对话,显露出平日仁和慈祥的母亲也有冷峻酷烈的一面;奉俊昊《母亲》和李沧东《诗》更是塑造了两位极其复杂的母亲。
只是这些作品都是以母亲对孩子的爱为出发点,揭露人性阴暗面,对母亲角色本身没有丝毫犹疑。
《暗处的女儿》同样没有质疑母爱,甚至不断用细节证明着爱的存在,由此而提出了一个更艰难的问题:有瑕疵的爱是不是爱,不饱和的爱是不是爱,未完成的爱是不是爱,爱与恨能否同行?
不完美的母亲是不是合格的母亲,合格的母亲是不是必须是完美的母亲?
如果伟大的代价是失去自我,我们能接受不伟大的母亲吗?
也曾是女儿电影英文名是The Lost Daughter。
The Lost Daughter可以有多重指向,可以是妮娜跑丢的女儿,或莱达离开的女儿,可以是妮娜女儿丢失的娃娃,或莱达生气时扔掉的娃娃,更可以是莱达和妮娜自己。
莱达私藏的娃娃,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她曾把自己小时候的娃娃送给女儿,同时也就送出了“女儿”的身份,变成“妈妈”,现在她重新获得了娃娃,像小女孩一样照顾娃娃,她又恢复了“女儿”的身份,这是对“妈妈”身份的抗拒,也是短暂的逃遁。
“母亲”是紧箍咒,“女儿”是避风港。
然而哪个母亲不是女儿?
完美的母亲和完美的女儿哪一个更重要?
在电影里,中年莱达与女儿有两次通话。
第一次在海边看到妮娜的女儿,触动心事,脑海里都是女儿们童年时的画面。
回房间后,接到了女儿电话,女儿显然不知道她独自旅行了,简单聊了几句,母女便匆匆结束对话。
第二次是电影结尾,昏倒在海边的莱达醒后,主动给女儿打电话,两个女儿在一起接到了她的电话,女儿们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很担心她,她们热情地聊了起来,像久别重逢般。
两次电话,接和打,被动与主动,匆忙与热络,在首尾形成对照。
这是一次形式上的和解,也是一次精神上的解放。
莱达也许不用再执着于单一的、模式化的,内向的爱。
女儿始终是放不下的牵挂,是力量的源泉,是心灵的慰藉。
虽然有遗憾,但她们都知道,女儿从未失去,妈妈也从未失去。
埃琳娜·费兰特回忆小说原著时曾说:“长久以来,我一直觉得有必要讲述一个女人如何在巨大的痛苦中放弃自己的孩子,感到的不是内疚,却是轻松、全然的快乐。
我想描述那种喜悦感并没有消失,即使这个女人回到家,被她自己的矛盾打败,并在母职和工作之间寻求艰难的平衡。
但荒谬的是,作为叙述者,我自己却感到内疚。
我很不安,因为我在钻研那些素材,但我越想停下来,就越高兴地继续钻研下去。
”虚构人物真实地反映着创作者的情绪,作者与人物都在思考,答案若隐若现,就像夜色里的海浪,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人生海海,需要更多勇者迎风踏浪。
有记者问导演吉伦哈尔,对于女性来说,看到她们在这些感受和经历中并不孤单很重要吗?
吉伦哈尔说:“当你因任何事情陷入黑暗时,当你感到羞愧时,你会欣慰地知道你并不孤单——每个人,如果他们诚实的话,都有自己黑暗的一面。
我们被告知,尤其是女性,如果我们的母性经历包括绝望、恐惧、焦虑或黑暗,那我们就是生病了。
我想几乎每个人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都会有这些感受。
如果这被认为是正常的,是生命的一部分,那么我们可能会以不同的方式消化它们。
总是有更多的空间让男性导演电影,因此也有更多的空间让男性探索自己经历的边缘。
也许,进入这个世界上女性体验的角落和缝隙中,会有一些不寻常和更危险的东西。
”关于女性主义,关于男女社会分工,关于母亲角色的改变,已经谈论了很多,但依然远远不够。
就像本片主角莱达一样,她很难讨好所有人,会有很多人理解她,更会有很多人质疑她、谴责她,但每个人真正要做的应该是诚实,诚实地面对莱达,诚实地面对自己,诚实地面对生命的隐秘和伟大。
全程担心女主会被打。女导演的切入真诚又尖锐,将不讨巧的人物设计置于镜头下 - 以the lost daughter讲述出走的母亲。
只存在两个视角,都是在近距离观察,也显得相当亲密和私人,创伤的情绪很难抚平,就像一阵阵眩晕来得猝不及防,也像那些刺痛的回忆一样挥之不去,在情绪和回忆两者如何交织的把握中,相当老道。
埃莱娜·费兰特 各种元素排列组合
为玛吉.吉伦哈尔点一个大大的赞!拍得太好了,完全看不出新手的样子。虽然是一个跟当年的“自己”相遇这样不怎么新鲜的框架,但依然可以借着一个略带悬疑的主线故事被讲述得细腻至极。奥利维亚.科尔曼值得另一个奥斯卡提名,全片的大近景完全没有妨碍她的表现,反而更让人看到她在细微表情处理上的高超。
就不太明白讲了些啥,现实回忆想象感觉像是一锅乱炖,也不是太理解女主心态,以及对其他人比较脸盲,以至于对故事线更加不清晰。
Let Me Tell You All About It
放过女性议题吧
这个剧情很细腻啊,难得!不管拍成什么样,演技够了和基础线够了,还是值得看的。身边最近几年辛苦变老的年轻妈妈越来越多。各种母职形象。视角五分,处女作也可以给四星。导演为杰克的姐姐,,嫉妒啊。。
作为生活中只担任过女儿角色的我,来看这部电影,那种对爱的回应的渴求无果,强迫症般,多么熟悉,如此窒息。本想可怜被孩子玩弄的手中的娃娃,却赫然发现她对着娃娃叫妈妈,而这个被蹂躏的娃娃却又被女主偷走尝试修复,一个又一个的连环,一圈套着一圈,这就是作为女性永远也逃脱不了的人生困境。可笑的是,虽然家是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但家依旧是那个落荒而逃的你的避难圣地。
生和育,每一秒种都窒息。
有点boring,看一半看不下去了,一开始以为是悬疑片呢
丢失总是双向的,女儿失去了,母亲也就迷失了。忽然意识到以往大多数影视作品对母职体验的描摹都是有意无意想象性的。育儿之苦无非几声哭、一场病,戏份都是要腾出来留给儿童无邪母性无私的。(看看阿莫多瓦那平行母亲,轻轻松松都不妨碍克鲁兹和她的家居继续美丽。)要么就是戏剧性、英雄化的含辛茹苦,回避身为人母的日常经验繁琐堆叠,也就驱逐了普通观众代入的可能。即便有些离经叛道的母亲遗弃家庭,也绝少刻画她还“在职”的前史,而都是“离职”后孩童无辜母亲有愧的后传。你想晒会儿太阳,椅子有人帮你挪。选择了做母亲,当然应对子女负责。但母性阴影后那个曾经完整的自我,她的抑郁疼痛又该何处去说呢。那首好听的theme,名为Let Me Tell You All About It。
靠表演撑起来的电影,关于责任关于婚姻的探讨都流于表面,最后母女间的和解也显得突兀。
无聊。两星都给可爱的Paul Mescal
初婚已育妇女如何平衡扶养儿女、夫妻生活与事业发展的平衡。人生只有一次,当时做的选择,一定已经是最佳的选择了。即使再来一次,也没有更好的。为了一方面,必定会错失另一些的。只有青春已逝芳华过去后,对错过的深深悔意。
观影过程中时常联想起她的经历,生儿育女后的生活有许多的不满却难以改善乃至根除,从而给她造成了各种精神上的折磨甚至几度导致崩溃,还因此犯过严重的错误……关心她想给予她有效的帮助,但时常是力不从心、费力不讨好的状态,也曾一度惹火上身、自讨苦吃……只道是:人人有一本难念的经。
Shows accurately the "crushing responsibility". However the doll in the plot confuses me.
当妈妈,是一个女人一生中不正常的阶段吗?
女性导演拍的年度厌女大作。什么时候出轨和抛弃女儿能说是体现女权了? 难道抛弃宠物也能叫体现人权了? 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把出轨和抛弃子女从男性嫁接到女性身上并不能让这些行为合理化。更加不用提这电影对女孩的恶意了,不论是女主还是女配,他们烦人的孩子都是小女孩,为了个娃娃在那歇斯底里。电影似乎是为了暗示女性的歇斯底里和情绪化从小时候就开始了,是天生的。挺恶心的
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