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女儿》是著名演员玛吉·吉伦哈尔的导演处女作,她也成为近几年兴起的女演员转型做导演的潮流中的一员。
作品由埃琳娜·费兰特的同名小说改编,埃琳娜·费兰特就是现在最受瞩目的意大利剧《我的天才女友》的原著作者——一位拒绝出席任何活动、至今不识庐山真面目的匿名作家。
吉伦哈尔非常喜欢这部小说,在2018年获得了改编权,埃琳娜·费兰特也非常喜欢吉伦哈尔,给予她更多的支持,她希望吉伦哈尔自由发挥:“我们在男性的笼子里待得太久了——现在这个笼子正在坍塌,女性艺术家必须完全自主。
”平行母亲莱达,48岁,大学教授,独自一人来到希腊,享受自由的旅行。
她一开始便摆出了拒人千里之外的状态,与身边人保持距离,想给自己留下足够空间。
在海边,莱达看到了妮娜和她的大家庭,尤其她的小女儿,活泼好动,叽叽喳喳。
莱达突然情绪激动,逃离海滩。
电影以略带悬疑感的方式推进着两个母亲的故事,大量的特写镜头,摇晃中放大着电影的不安。
莱达的情绪起起伏伏,时而焦虑,时而放松,她想放肆地享受,又被妮娜母女搅动心事。
小女孩的吵闹,小女孩跑丢引起妮娜的忧虑和紧张,小女孩的顽皮,一家人对女孩的关注以及由此引起的争执,妮娜与丈夫的亲昵,妮娜与偶然认识的本地男孩的约会,这一切都被莱达看在眼里,也让她越发无所适从。
妮娜就是年轻时的莱达。
莱达曾在孩子年幼时,离开家庭三年。
这段经历一直埋在心里,耿耿于怀。
莱达也有两个女儿,在养育女儿的同时,她也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她热爱文学,尤其喜欢研究叶芝。
然而家庭责任和事业追求总是相互冲撞,丈夫忙于工作无心家事,她需要独立照料家庭,而孩子们们从不安分,仿佛永动机,嬉笑声,打闹声,尖叫声,喋喋不休,甚至动手打她,让她很难有安静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丈夫的性无能问题也加剧了她的失落。
两个背包客来访给了她刺激,他们充分肯定莱达的文学研究,还骄傲地讲述了他们离开孩子、摆脱束缚,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的状态,这些都启发了莱达,原来她还有这样的选择。
莱达果断地离开家庭,投身文学事业,她的文学成果甚至超越了老师,还结识了学识渊博又迷人的另一位学者,他们很快发展出感情。
莱达终于找到了人生新方向,或者说,她是找回了人生本来的方向。
她并没有和学者在一起,那只是一场宣泄式的激情,但她决定告别丈夫和女儿们,建立自己的事业。
丈夫挽留失败,不知情的女儿们还在嚷着让她把苹果皮“削出一条小蛇来”。
她注视着孩子们的笑脸,然后,突然转身,坚决地走出家门。
电影在断断续续中拼凑出了莱达的故事,一个逃离家庭、奔向自由的妈妈。
当面前出现与她年轻时的状态极为相似的妮娜时,她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在别人身上看到自己的故事。
她理解甚至同情妮娜,但也不敢轻易给出自己的建议。
妮娜正在遭受的孩子们的困扰、家庭的束缚是她必须面对的迷茫,如何做选择,能不能走出来,只能由她自己决定。
莱达和妮娜才更像是平行母亲,阿莫多瓦的《平行母亲》重点其实在他一贯热衷探讨的人与人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上,母亲只是故事的外壳。
莱达的故事之少见在于,电影直面了母亲角色的日常,日复一日的与孩子周旋,每分每秒的关注保护,奔跑与嚎叫,自我与任性,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小生命茁壮成长的代价可能是另一个生命的禁锢与萎靡,而这些在一代代母亲身上不断重演却无人质疑的原因只有一句“这是天职”,有了孩子以后天然的母性挥发又再为母亲们加上一道“枷锁”。
所有母亲都在过着平行的生活。
暗处的母亲电影的开端就能让人感受到莱达很享受独处。
独自来到异乡,回避所有熟人社会的问题,自由自在,无所顾忌。
她可以一个人住大房子,晒太阳,看电影,看书,喝酒,睡觉,可以和年轻帅哥吃饭,和成熟的男子推心置腹,萍水相逢,来去自在。
她喜欢看着人群,沙滩上,舞会上,餐厅里,在人群里她是欢乐的放松的,因为她依然是一个人,一个过客,与所有人没有瓜葛,不用在乎他们的喜怒哀乐。
她是无情的吗?
当然不。
越来越密集的回忆是她逐渐无法平静的内心,妮娜像是来提醒她,现在需要回顾并反思下自己的人生。
当初决绝的离开家庭是对的吗,这段经历会给孩子们带来怎样的影响,与孩子们在一起也有很多欢乐时光,回忆反复交叠,眼泪如断线。
妮娜问莱达,离家以后,没有孩子感觉怎么样?
莱达涌出眼泪,羞耻地说,感觉美妙极了!
感觉我一直努力压抑自己,然后就炸了。
妮娜说,听起来可不太美妙啊。
莱达眼泪继续流淌。
这是电影里最心酸的时刻,莱达对自我的坚持,对家庭的愧疚,对过往的纠结,全部暴露出来。
莱达是母亲,但莱达首先是莱达。
既要做好莱达又要做好母亲,对她来说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莱达选择了莱达,但并不意味着她不想做个好母亲。
妮娜:为什么后来又回去了?
莱达:因为我是妈妈,我想她们了,我很自私。
近年最著名的女性主义著作《父权制与资本主义》从社会学、政治经济学的角度,探析了女性传统社会角色的困境,如果说学术作品的视角是客观的理性的中立的,这部电影就是从生理的直觉的感性的角度给予回应。
很多优秀作品展示过“母亲”的复杂性,是枝裕和《步履不停》中厨房几处对话,显露出平日仁和慈祥的母亲也有冷峻酷烈的一面;奉俊昊《母亲》和李沧东《诗》更是塑造了两位极其复杂的母亲。
只是这些作品都是以母亲对孩子的爱为出发点,揭露人性阴暗面,对母亲角色本身没有丝毫犹疑。
《暗处的女儿》同样没有质疑母爱,甚至不断用细节证明着爱的存在,由此而提出了一个更艰难的问题:有瑕疵的爱是不是爱,不饱和的爱是不是爱,未完成的爱是不是爱,爱与恨能否同行?
不完美的母亲是不是合格的母亲,合格的母亲是不是必须是完美的母亲?
如果伟大的代价是失去自我,我们能接受不伟大的母亲吗?
也曾是女儿电影英文名是The Lost Daughter。
The Lost Daughter可以有多重指向,可以是妮娜跑丢的女儿,或莱达离开的女儿,可以是妮娜女儿丢失的娃娃,或莱达生气时扔掉的娃娃,更可以是莱达和妮娜自己。
莱达私藏的娃娃,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她曾把自己小时候的娃娃送给女儿,同时也就送出了“女儿”的身份,变成“妈妈”,现在她重新获得了娃娃,像小女孩一样照顾娃娃,她又恢复了“女儿”的身份,这是对“妈妈”身份的抗拒,也是短暂的逃遁。
“母亲”是紧箍咒,“女儿”是避风港。
然而哪个母亲不是女儿?
完美的母亲和完美的女儿哪一个更重要?
在电影里,中年莱达与女儿有两次通话。
第一次在海边看到妮娜的女儿,触动心事,脑海里都是女儿们童年时的画面。
回房间后,接到了女儿电话,女儿显然不知道她独自旅行了,简单聊了几句,母女便匆匆结束对话。
第二次是电影结尾,昏倒在海边的莱达醒后,主动给女儿打电话,两个女儿在一起接到了她的电话,女儿们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很担心她,她们热情地聊了起来,像久别重逢般。
两次电话,接和打,被动与主动,匆忙与热络,在首尾形成对照。
这是一次形式上的和解,也是一次精神上的解放。
莱达也许不用再执着于单一的、模式化的,内向的爱。
女儿始终是放不下的牵挂,是力量的源泉,是心灵的慰藉。
虽然有遗憾,但她们都知道,女儿从未失去,妈妈也从未失去。
埃琳娜·费兰特回忆小说原著时曾说:“长久以来,我一直觉得有必要讲述一个女人如何在巨大的痛苦中放弃自己的孩子,感到的不是内疚,却是轻松、全然的快乐。
我想描述那种喜悦感并没有消失,即使这个女人回到家,被她自己的矛盾打败,并在母职和工作之间寻求艰难的平衡。
但荒谬的是,作为叙述者,我自己却感到内疚。
我很不安,因为我在钻研那些素材,但我越想停下来,就越高兴地继续钻研下去。
”虚构人物真实地反映着创作者的情绪,作者与人物都在思考,答案若隐若现,就像夜色里的海浪,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人生海海,需要更多勇者迎风踏浪。
有记者问导演吉伦哈尔,对于女性来说,看到她们在这些感受和经历中并不孤单很重要吗?
吉伦哈尔说:“当你因任何事情陷入黑暗时,当你感到羞愧时,你会欣慰地知道你并不孤单——每个人,如果他们诚实的话,都有自己黑暗的一面。
我们被告知,尤其是女性,如果我们的母性经历包括绝望、恐惧、焦虑或黑暗,那我们就是生病了。
我想几乎每个人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都会有这些感受。
如果这被认为是正常的,是生命的一部分,那么我们可能会以不同的方式消化它们。
总是有更多的空间让男性导演电影,因此也有更多的空间让男性探索自己经历的边缘。
也许,进入这个世界上女性体验的角落和缝隙中,会有一些不寻常和更危险的东西。
”关于女性主义,关于男女社会分工,关于母亲角色的改变,已经谈论了很多,但依然远远不够。
就像本片主角莱达一样,她很难讨好所有人,会有很多人理解她,更会有很多人质疑她、谴责她,但每个人真正要做的应该是诚实,诚实地面对莱达,诚实地面对自己,诚实地面对生命的隐秘和伟大。
我看到了一个蹩脚的人的生活,虽然蹩脚,但她的生活确遵从内心。
生活就是一团糟,活着就像是在乱成一锅粥的生活里找自在。
影片看完,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干,只是默默的盯着电视,心里只有茫然。
不知道是自己没看懂这部电影,还是这部电影就是在讲这种混沌的生活。
影片讲述的两对母女的生活,在现实和回忆中切换,一边是海边的母亲挣扎在自己和孩子之间,另一边是回忆中的自己和女儿相处的时光。
两个母亲都在挣扎,都感受到抑郁,都想逃离。
在这种生活中艰辛地活着,不是易事。
疲惫感和无力感是我看完影片的感受。
所以到底要怎样生活呢。
//太不敏感了,这部电影讲的是女性啊
文/Matchbox在我看来,Maggie Gyllenhaal女士的这部导演处女作真是厉害:海边度假经历全程暗流涌动,主人公孤立无援的境地让人感觉如芒刺背;出色的剪辑让情节在现实与回忆之间自如游走。
影片最后,伴着Leda在海边醒来剥橙子的“超现实”一幕,摄人心魄的主题曲奏响,瞬间绝妙至极。
小说与电影第一时间找了原著读完,薄薄的140页的英文版,电影的改编还原度很高,呈现了原著百分之八十的内容,很多对白也直接沿用了小说。
不过在小说中,主人公Leda跟作者费兰特一样是意大利人(英文教授,会说多种语言),在佛罗伦萨生活,18岁时离开故乡那不勒斯,故事的发生地点则是意大利而非希腊。
小说以第一人称展开,花了较大篇幅在Leda的回忆上,这也是跟电影的主要差异。
除了占据高光部分的育儿和自我之争以外,对两个女儿成年后的母女关系叙述也有相当着墨,而这部分在电影中却一笔带过,印象中仅仅体现为Leda对海滩服务员Will讲起大女儿Bianca继承了自己的丰满,而小女儿Marta则不满于自己扁平的身材。
(由此谈到自己年轻时也自认没能继承母亲的优点,并比喻为母亲在生产时把女儿像不可口的餐盘那样推开,也是取自小说。
小说很早就说明了,因为两个女儿去加拿大与父亲生活,中年Leda这才“恢复”自由身,来到海边度假备课。
后来在商店给娃娃买衣服时,Leda偶遇Nina和孕妇Rosaria,(即电影中的家庭成员Callie,小说中Nina的大姑子)被问起女儿情况时,她直言不讳自己在她们年幼时一度离开了三年。
(Leda这般坦诚的原因是想给与自己心存芥蒂的Rosaria来个下马威,但事后又惊讶于自己如此草率对待隐私的做法。
)而在电影中,Leda在面对女儿们的问题时马上语塞,表现失态(后来在集市Nina追问之下才道出实情),给观众一种“必有蹊跷”的感觉,以至于观影过程中始终被Leda母女关系的不详假定所笼罩。
其实小说中,母女关系早已修复,(当然电影通过最后一幕母女通话也给出了这个结论)女儿们表示对母亲曾经离开一事毫无印象,而Leda曾给两个孩子分别写信吐露当年心声,也没有得到预期的质问甚至回应。
由此产生的电影与小说的最大差异在于:电影制造了一种悬疑感,抽丝剥茧,通过穿插的回忆一步步展现年轻Leda如何在育儿琐事中不堪重负,最终选择离开家庭。
而小说更像是中年Leda对自己内心的一次解构,站在事过境迁的角度,将当年自己的选择和心境娓娓道来。
作为母亲,身为女人电影还原了小说最后Leda将娃娃还给Nina,对方却用发针刺伤其腹部,夺门而出的这个颇具黑色幽默的意外结局。
面对Nina诧异甚至有些惊恐的目光,Leda解释说:“I'm an unnatural mother.”小说中,在度假屋摆弄娃娃的Leda暗自想道:A mother is a daughter who plays. 年轻Leda作为母亲的缺陷,除了为追求自我一度背离家庭,还有性格上的自私和专断,电影受限于篇幅没有呈现:年轻Leda的生活中曾出现丈夫的友人及其妻Lucilla,后者与Leda的女儿们十分亲近,除了这一点让她感到嫉妒以外,Lucilla模仿孩子奶声奶气的育儿方式也让她颇为不快,以至于在对方因被孩子冷落而失意时暗自高兴。
无力独自照顾家庭的丈夫将女儿们交付给那不勒斯的外祖母抚养,Leda因及其反感少时逃离的家庭环境,对母亲非但不领情,还横加指责,母女翻脸后不久母亲便离开了人世。
对于这段往事,中年Leda回忆道:“当时我希望女儿们只依赖我一个人”。
兰特这部作品英文版的封面取了《纽约客》的书评:“一本有关母性矛盾的诚实到近乎残酷的小说”。
在原著接近尾声处,Leda与Nina在集市的对话将这一点呈现得淋漓尽致,前者向后者袒露了自己当初选择离开和回归的原因:离开,是因为当时的她认为“对女儿们的爱会让我无法做我自己”,而回归,还是出于“以我为中心”:因为“没有女儿们在身边,更让我感到一事无成、空虚无望”。
小说中,Leda在海边接受了蛮横的那不勒斯家庭(通过海滩服务员传达)的求助,作为翻译要求一对荷兰游客让出沙滩椅,协商成功后“表面平静、内心慌乱地”回到原处,随后在对方要求自己也让出座位时,却面带敌意地断然拒绝。
(与小说不同的是,电影中的让座事件跳过了Leda充当中间人的部分。
)电影没有展现这场纠纷中主人公焦躁不安的内心独白,却用影院遭遇骚乱那场戏中人物几近崩溃的激烈反应放大了其“危险”处境。
(与之相比,小说中这段情节基本只是一笔带过。
)Olivia Coleman的表演是大师级的。
在中年Leda与Nina一家人的“对抗”中,她用身体姿态和细致入微的表情,诠释了人物的克制、防备、敏感和恐惧。
关于原著和改编之间的差异还有一点比较有趣:电影放大了年轻Leda的肉欲,(小说几乎没有对性事的正面描写,学术会议期间跟Hardy教授的出轨也只是一笔带过。
)却隐去了原著里中年Leda(表面及内心)风韵犹存的一面:面对度假屋管理员Giovanni(电影里是美国人Lyle)的频频示好,Leda将自己视为对方向朋友炫耀的“猎物”。
与年轻的海滩服务员晚餐间歇,主人公更是感慨起曾经自己是怎么注意到两个女儿接替自己成为男性目光所及,以及刻意在女儿的男友们面前精心打扮、乃至展露风情的经历。
平行母亲,和偷娃娃的人回到故事开始,触发Leda回忆和自省的,是视线中Nina的出现:这位年轻的母亲在那个大家庭中仿佛局外人,母女俩的形影不离让她目不转睛,而小女孩Elena走失的惊魂一刻则让其回忆起年轻时的相似经历。
在Nina于集市主动联系并攀谈之前,Leda始终在暗中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好奇渐渐变为共情。
与多年前来自留宿家中(抛下丈夫和男友环游世界)的背包客的自由感召相呼应的,是主人公通过为Nina提供度假屋钥匙而默许后者追求自我。
在思索是否用行动支持Nina私通而展开的心理博弈中,她视自己为后者眼中的“过来人”和“叛逆者”,同时无奈地意识到后者必定会面临比当年的自己更加艰难的处境。
小说和电影中,Leda在度假屋“看护”自己偷走的玩具娃娃几乎贯穿了整个故事。
原著中的Leda记不起拿走玩具时的情景,虽然自觉这一行为好笑、也毫无意义,但又认为自己当时应该是出于同情,“拯救”了被小女孩遗弃在沙滩上的娃娃。
关于Leda拿走娃娃的动机,两段情节的描写能够给出一定解释。
首先是电影没有还原的一段内容:在Leda开始关注Nina母女的初期,她曾观察两人玩耍时一起给娃娃配音,母亲假装成小孩,小女孩模仿大人说话,她对此十分反感,不知为何极度烦躁,几乎想要干涉制止。
在Elena失踪当天,她肆无忌惮地亲吻娃娃的动作也曾引起Leda的注意。
(电影中也有描写)电影最后,Leda试图归还娃娃时,似乎有所顿悟的Nina问道:“Do you think it's not good for us?”(原著两人的对话中并没有这句。
)
Elena的玩具也让Leda想到了自己儿时曾经拥有一个娃娃,回忆中,年轻Leda把这个珍藏多年的玩具拿出来给女儿Bianca玩,后来发现娃娃被圆珠笔糟蹋地面目全非,对女儿呵斥一通后在失控中把“无药可救”的娃娃从阳台抛了出去。
一边是那不勒斯一家人为了失踪的娃娃劳师动众,一边是中年女子藏起娃娃“悉心呵护”(给娃娃买衣服、想方设法排出娃娃体内的液体,甚至抱着娃娃睡觉),最终说出真相后却遭受冲动的报复,在这段近乎荒谬的奇事中,偷娃娃的人被赋予了自作主张的矫正者和恋旧的恶作剧者的双重身份。
我发现全世界的女性(不包含战争、贫困国家等等)面临的问题似乎出奇的一致:我到底是谁?
我是某个家庭的女儿,像女主说的,“从我那个烂环境里出来”。
可能我是某个人的妻子,意味着要承担生育,以及绝大部分的养育。
可能我是某个人的情人,当生活像不断尖叫着打断你的孩子那样拽着你的头发,你只想抓一个温存的时刻,这个时刻让你对自己重新获得了掌控感。
可能我是某个人的母亲,意味着我要毫无怨言地承受这个极不成熟的人带来的一切:无休止的尖叫、不间断的打闹、源源不断的精力、人的嫉妒自私霸占等等恶习。
那我到底是谁?
以及这么多的角色,谁给了他们定义,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我应该在孩子打我的时候永远保持微笑吗?
我是不是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泄气和疲惫?
我是不是一定要做那个家庭的牺牲者?
——如果一定要有人“牺牲”的话,如果“牺牲”意味着牺牲自己作为进化到成熟人类好不容易拥有的东西:时间、事业、金钱、容貌、等等等等,来抚育另一个从0起步的不成熟人类?
女人好像永远在这些角色里挣扎,就像电影里的每个女人,都想被困在某个无形的笼子里。
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抛弃家庭?
女主因为工作离家三年,她为此止不住地流眼泪,她说那段时间fantastic,但为什么哭呢?
为自己感觉fantastic而认为自己不该有那种想法吗?
女人为什么永远的矛头对准的都是自己的心脏?
我猜测社会对男人的要求太低了,而对女人的要求太高了。
“社会”的要求,让你说不出来是谁在要求,要求来自哪里,但是你,你自己,你丈夫,你婆家人,你娘家人,你朋友,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你都在心里暗示自己说,如果我这么做,ta一定会谴责我。
去谴责男人吧。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成熟的大人通过被无知的小孩一直敲脑袋才能换来下一代的成长,为什么不能敲父亲的脑袋?
我那天看到有讨论,母亲和孩子的关系,与其他的恋人关系、夫妻关系、亲子关系是一样的,也 应该有关系的认知、讨论、实践,但是人往往认为这是天然的。
我认为“天然的母爱”也是一种绑架。
美国电影已经在这种关系上的讨论向内求索至此,中国电影什么时候能有这种讨论?
女主非常棒,非常有电影演员的美,无关年龄,无关身材,就是真实的美。
在过于早的年纪进入婚育,堪称骗局。
婚姻和生育是一艘跨洋航船,在还不知道婚姻和子女意味着什么代价的年纪,她们一脚踏上甲板,从此举目四望都是海洋:要做贤妻安慰不举的丈夫,要做良母照看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尖叫的孩子,说好的家庭分工也可以随时推翻,如果你不来,我就无法handle,那就让孩子们下地狱吧。
更绝望的是雌性的生育天性似乎让她永远无法卸掉对子女的爱与责任,好像软弱是女人生来的罪过,全世界都可以欺负你、对你予取予夺。
相似的故事一次又一次发生。
一个孤立无援的女人无法同时扮演妻子、母亲和自己。
在很年轻的时候,她们不知道这件事的困难;在进入婚育阶段后,又无法轻易抛弃其中任何一个角色;若针对其一进行摸鱼式上钟,或许能将这种稳定状态维持得略久一点。
丽塔和妮娜是不同年代下的双生子,前者作为妻子、母亲的苦痛在后者身上一模一样重演:在过早的年纪结婚并生子(丽塔十八岁生育,妮娜结婚后马上就生了孩子),丈夫四处游走、不承担任何家庭角色,孩子处在最无知而喧闹的年纪,并不明白自己正在无限度地消耗母亲的生命力。
出轨是生活中唯一一个能喘息的窗口,如逆水之人面对浮木,并非她们选择如此,而是她们别无选择。
要想幸存,要么忘掉自己,要么背叛自己。
丽塔比妮娜更勇敢、自我,但依然难免被这种背叛带来的负罪感压垮。
“女儿们不在身边是什么感觉?
”“感觉很棒。
我尽量忍着不崩溃,可最后还是崩溃了。
”“这种感觉会过去吗?
”年轻的母亲终于痛哭出来,“我感觉好像是会过去的。
如果感觉amazing,你为什么还回到女儿身边?
”如果是爽文,就可以写丽塔离开家庭后登上比较文学巅峰,每年有两个月悠闲假期来意大利度假看海晒太阳,年近半百还有一把子追求者,上至看门老头下至年轻活力pool boy,都排着队调情上床。
但真实的人类、真实的女性、真实的母亲和妻子,不是这样的。
拥有完整自我的成本太过于巨大,抛夫弃子还不够,还要苦痛挣扎数十年直至自我救赎,所以时隔二十年,丽塔还在偷小孩的洋娃娃,并频频从女儿失踪的噩梦中惊醒。
看到这里,很难不被这种针对自我的高标准严要求感到震撼,但想到祖祖辈辈的母亲们包括我自己,又非常离奇地完全可以共情了。
女主把娃娃拿走影射自己年轻时的离家出走,没有给予孩子足够的爱。
帮助娃娃把脏水吐出甚至吐出一条虫是在排解自己的负面情绪。
妮娜刺她代表她的女儿们并没有原谅她,而是很恨她。
出车祸后到海边其实是幻想,幻想女儿们原谅了她,电话里有说有笑。
女主也并不是只离开了女儿们三年可能就是根本没有回去。
因为女主回忆里面完全没有女儿们长大的影像,都只是她的口头表述而已,也仅限于女儿们现在的年龄。
她不小心触碰到手机大女儿Bianca的号码,拨出去接通的确实妮娜。
说明她根本没有女儿的联系方式,但是潜意识把妮娜当成自己的女儿了。
其实女主可能患了脑癌,开车时候发作出车祸了。
因为在玩具店里怀孕的女人诅咒谁拿走了娃娃谁就得脑癌,这是个暗示。
而女主经常很快起身就会头晕,也预示着她有隐疾。
继续讨论Lost Daughter里面教授和女主偷情的这段。
很明显教授和女主是精神上先互相吸引的,然后教授采取主动想和女主上床的时候为什么会和女主说,因为你有家庭所以要你主动,结果再滚床单?
因为此处教授代表的还是男权社会,他欣赏女主作为唯一的杰出女性在他们的学术圈,他希望和女主发生关系的时候他的立场是希望女主是不守妇道的,因为他要享受这个不守妇道的成果和甜头。
然而,在后面几次他们发生关系的时候,他对女主表示女主应该要顾及家庭,因为这个时候他作为男权世界的一份子觉得女人就应该守妇道,应该在出轨的同时还要照顾好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这是女人的职责。
是不是很双标?
男权世界对女人的要求就是这么残酷。
女人是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的,因为男人主宰这个世界,为了更好的主宰这个世界,男人必须让女人屈服,肉体上的征服加上思想上的统治,才能让男人占尽好处。
虽然教授看上去是女主老公的对立面,但是从男权的角度,他们明明就站到了一起,才显得女主更加悲哀。
另一方面教授也没有想和女主真正有将来的打算,所以他和她偷情的前提是不拆散她的家庭,这个听上去非常道貌岸然,潜台词其实是,你要抛弃你的家庭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无关,我不背这个锅。
所以女主最后离开了家庭仍没有和教授在一起,这个结果太正常了,换我的话来说就是:我是因为你而离婚,但不是为你离婚,聪明的男人也应该明白其中的区别。
短评写不下,移步过来唠叨两句。
整体还可以,让我想起看《坡道上的家》的感觉。
育儿的窒息感,个体自我和母亲角色的冲撞,刻画的很好。
但我毫无科学依据地认为,影片有这么两点很不科学:1. 用小年轻提醒女主妮娜一家是坏人的对话,刻意对观众设陷,从而营造紧张压抑的氛围。
这个多此一举的操作,害我全程都在担心女主偷娃娃被发现,然后遭受攻击,变成悬疑犯罪片。
直到快看完我才意识到,那家人几次可怕的目光,不过是女主视角,是她内心心虚紧张的投射。
啥啊,玩我呢?
本来可以把女主的内心世界表现得更丰富深刻,加了这句铺垫后反而让片子显得稚嫩不真诚。
2. 女主强烈情绪的底层逻辑令我费解。
都过去将近二十年了,如果如开头表现的那样,女主和女儿仍旧保持联系且关系亲密(毕竟烫了个头发都要跟她聊),就算愧疚一直压在心底,也不至于还这么沉重别扭吧,乃至动不动就湿了眼。
如果她果真失去了其中一个女儿(未可知),她的情绪也应该是妮娜找孩子的时候才爆发(勾起丢孩子的回忆),而不是一开始看到小孩一家就很不自在很难受。
也是有些刻意营造了。
以上种种,看完回味一下,感觉整部片有好几处都给我故弄玄虚的体验。
当然,都说了我是毫无科学依据地认为,希望可以蹲到一个科学的解释。
今日份恐婚恐育打卡。
Leda偷走娃娃是必然的。
很明显她灵魂和生命的一部分,随着女儿的恶意涂鸦、摔碎成渣渣而死去了。
这种冲动的恨意,是一种自然防御机制的启动,蕴藏着内心小孩的无声呐喊。
毕竟倒推一下,青年Leda也才大概二十三五岁,早婚早育的她,自己都是个孩子。
牺牲母女关系来获取个人价值,是一种自私。
这种自私让她沉迷在投射与投射性认同的游戏中,潜意识里被有着近乎相同的名字和身份、违背伦理道德经历的女子诱惑和吸引。
年轻时因育儿焦虑而产生恨意,年老了被巨大空洞的母爱反噬。
Elena Ferrante好会写,好一个回旋镖时刻。
在众多我看过的关于女性主义的电影中,这部是我认为最直面女性困境的一部,它的精彩程度故事构架和对女性问题的迎头痛击让我陷入了和电影一样的混乱和思考。
故事里的女性不伟大甚至自私,但我却认为这正是人类的复杂和很多女性正在面临的问题:当我的身份转变,意外的成为了母亲,我要如何抉择自我和母亲的角色?
是否,女性作为一个个体,不可以自私?
故事中不只一对母女,最直接的是女主和她两个女儿尤其是大女儿,她触景生情的妮娜和她的女儿,以及藏起来的女孩和娃娃,即将成为母亲的卡莉和女主与她的母亲。
这些女性的关系的纠缠和延续是故事的主线,穿插进来的是丈夫的失能,意外的心动和他人的凝视。
电影用碎片化的故事,摇摆的镜头,塑造了极为立体的却不常在影视作品中出现的母亲的样貌:她年轻貌美还有未竟的事业,她对事业专注或对自己更专注,对孩子却耐心有限;她有需求有欲望需要释放也会需要爱和刺激;她爱孩子但更爱自己,她会在年轻的时候选择离开,也会在年迈的时候为此后悔试图挽回……
都说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妈,也都在说她当妈前是小女孩,但这些似乎都是在一个“妈妈本应伟大无私奉献,她没做好”的前提下劝孩子原谅的逻辑。
所以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或许只是因为成为母亲之前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吧,可是好像也都在宣传做母亲多开心做妈妈多伟大,却也没人真实的讲述过生活中细碎的崩溃的绝望。
有快乐吗?
当然有,全家一起开心大笑,远行回家抱着孩子亲吻的样子都不是假的,但痛苦也是真的,累积的伤害也是真的。
这部电影在我心里是一种技术上的成功,如此压抑的题材,对母亲形象颠覆性的讨论和探索,对女人立体化的建立,和温柔的颜色画面,摇晃的镜头和特写配合下,像一根箭直接扎进我心里。
我哭不出来,但我也回不过神。
我想我要歌颂这样的作品,它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意识到直面人性的复杂,不要以偏概全的为一个人盖棺定论的重要性,也让我一次又一次思考,女性和母亲这两个词汇的意义。
近期看过最窒息的电影。
孩子如同恶魔一样吞噬、占有、破坏着母亲的一切,站在无法被丢弃的可能上恣意妄为。
没有带着审视批判的想法去看Leda拿走娃娃,就像处于彻底崩溃状态的Nina没能注意到的那句“永远不会好的”;也没有指责父亲的缺席,简直要习惯这些失踪,尤其其家族的人都带了一些不好惹的感觉(不论这部分的强调是客观还是leda从现实的延伸主观臆测),暴躁的情绪和骂人的话对身边的人更不会少,那些让Nina游走在悬崖边缘的帮凶。
娃娃被Leda翻来覆去,被涂画(如同Leda曾经的娃娃被她的女儿如此折腾)被隐藏又被擦净归还;开头与结尾和女儿的两通电话并没有明显的情绪区别,她始终在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有这个被拿走的娃娃承受着——她品尝破坏的快感与痛感,又在阳光下感受Nina的崩溃,如同照镜子一般看着年轻的自己,被挤压被侵占,于是depressive于是偷情,逃离责任逃离家庭,在新的肉欲与爱欲、背叛与重构间再次膨胀起自己的灵魂。
Leda与Nina,现在的Leda(未来的Nina)与现在的Nina(过去的Leda)如同母女版的岁数差,可现在的Nina无法共情Leda,也无法预料未来的自己,于是将被赠予的温柔善意刺向成熟的腹部(细节是腹部,一方面二人处于坐姿,这是最顺手也最隐蔽的位置;二是崩溃的根源“子宫”所在。
或许是过度解读了)。
处于暗处的是母亲,道德、情绪、规范习惯的暗处——坠入黑暗的边缘,但片名却是lost daughter,身份的交错,是因为暗处的devil是女儿,或是如同宿命一般重演曾经的加害者亦是/也将成为受害者,还是女儿是处于暗处的人安全的避风的渴望的身份和位置?
恐婚恐育组继续上分,教科书级心理惊悚,人到中年的悔恨混合对子女的焦虑恐惧,哪怕只是近乎寻常的寻找、哭声、偷情都拍得波澜壮阔扣人心弦,科尔曼和杰西巴克利的表演太猛了
娃娃的工具性太明显,机械植入到了笨拙的程度,很有那种“写作班行货”的味道。当然,观众很清楚娃娃做为一个隐喻装置,暗示从母职逃离的女人无法释怀的心结,以及与女儿终究难以割断的生命联结。但这构成一个48岁女教授偷娃娃的动机吗?观感很诡异,creepy。结尾女教授肚子被捅了一针,躺倒在海水里睡了一夜,于是多年的创痛、分裂、愧疚便霍然而愈了?心理逻辑是什么?
如果片中女儿们的声音也让你难自控地感受到强烈的烦躁和窒息 perhaps you shouldn't start having kids in 2022 (or ever
女性导演才能拍出的作品,当一名女性不履行母职时将遭受什么。丈夫的威胁,情人的规劝,自我的负罪与愧疚(甚至愿意以死赎罪),以及本片男性观影者轻描淡写评价的一句“浪的代价”。
C-. 简单的故事,幽微的情感,却完成得捉襟见肘而一地鸡毛。科尔曼游荡,科尔曼崩溃,科尔曼回忆,再用看似压迫实际毫无情感意义的特写镜头串起来,就成了本片。希望导演们能明白,表达微妙复杂的情绪,不是要全程怼着脸才能拍的。
威尼斯主竞赛第六场,昨天在看了《斯宾塞》和《沙丘》之后观看这部片时我已经意兴阑珊了,完全是靠着原著作者埃莱娜费兰特的名字坚持看完的。对演员当导演我一向不看好,导演的门槛真的好低哦。我不知道原著如何但对于电影给我的感觉女性意识强烈到让我不适,在我眼里这就是责任感缺失。众所周知威尼斯主竞赛一向是虎头蛇尾,后面的主竞赛影片我毫无期待。
无论你怎么选,都要背负相应的代价。
这片把彷徨无助焦虑崩溃边缘刻画得太到位了吧,以至于我晚上睡梦中还会想起各种生活细节,路人的私语和眼神,动物植物都在针对你,电影院的无助,人群的喧嚣欢笑.友善伪善不怀好意的常驻NPC..p.s.Nina这个角色我觉得眼眸好漂亮,看完发现竟然是Dakota,她完全演成了另外一个人以至于认不出来,值得夸一下
靠演员抬出了原作里subtle的东西 处女作加一星
文本或说小说原著大于影像的电影,这类情绪不断流动的内容其实更适合文字的表达,转化为影像总是感觉欠缺了什么。杰西巴克利简直就是宝藏,表演自然流畅,与角色融为一体。
初婚已育妇女如何平衡扶养儿女、夫妻生活与事业发展的平衡。人生只有一次,当时做的选择,一定已经是最佳的选择了。即使再来一次,也没有更好的。为了一方面,必定会错失另一些的。只有青春已逝芳华过去后,对错过的深深悔意。
母职作为创伤性经历。今年两部女演员导演首作的视听风格似乎都明显着重于「亲肤感」,而这种亲肤感在体现女性生命体验时非常重要。
活生生的恐怖片!生育对于不喜欢小孩子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可怕的一件事了,从布光、配乐,到道具、布景,借用了太多恐怖类型片的惯例。女主的梦魇根本不是源于对所谓“年轻时犯错”的悔恨,她悔的是最初随波逐流走上婚育之路的无知的自己。而整部影片所表达的便是一场女性的噩梦,一个当代女性的普适困境,她们的自私和欲望向来上不了台面,如同那条橙皮象征的乌洛波洛斯蛇,只能自我吞噬,跌入轮回,陷入世代恒久的绝望。文本的层次感和多义性、Colman的影后级表演无可挑剔,导演的调度、情绪与节奏的掌控虽称不上臻于化境,但对于玛吉这样一位演而优则导的女导演的处女作来说,实属上乘。|发觉这部片子尤其适合目前你朝的社会语境(2022.2)这不就是给母亲的枷锁吗!更何况是八个孩子的母亲呢?女性的基本权利都没有,如何发掘自我价值呢?
过于单线条,没有太多隐秘的可深挖的东西,过去的画面多到毫无必要,不如在恰当时机做成闪回。
精神病的都是直接0分
题材其实不错的,但故事和拍摄感觉不太行。探讨女性困境的故事关键在于展示出的困境是“女性独有的”,这部电影描绘的“烦恼”独有性并不强,改成因哺乳或因社会的隐性打压而烦躁会更好。还有一部探讨问题的严肃电影,不能让人有角色“莫名其妙”做一些无聊事的情节,偷走小孩子洋娃娃故意气另一个年轻妈妈的情节,没有让人觉得女主是有抑制不住的情感和动机去做这事,反而让观众觉得???。
埃莱娜·费兰特 各种元素排列组合
同届威尼斯的这部更配《平行母亲》的片名。多种母性具象在不同时空 平行剪辑中形成对照,娃娃-红杏出墙的欢愉;观影-罔顾家室的独食;水蛭-偷欢后的负作用;松果-遭遇惩戒的痛楚……隐喻借代一一对应女主内心对曾经迷失母性的内疚和愧对。梦魇往事主题的电影做不出特定的花样就不好看了,不过很显主角的演技,《算牌人》是这样,这部也一样。
故事、拍摄手法什么的没啥亮点,闪回和现实两条线交叉虽说导演应该是有意想要表达什么,但观感上实在有些割裂。然后不管是女主的思想行为还是影片试图表达的女性意识,作为一个东方男观众,确实不太get的到(相反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无病呻吟),总之于我而言是一部比较催眠的作品吧
一个值得注意的历史机遇是,更多《暗处的女儿》被历史浪潮冲上岸,成为《新手》导演——在主导和把握自身航线的同时,也在引领他者进步。在这部处女作里,女主的身份颇为有趣:她既是一位作家也是一名观众,她在写小说的同时脑海里也在过电影。为此,虚实间的那堵墙就此打通,我们看到的是一位小说家如何在一个电影空间里将和自己有关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交织在一起,并将那些已然腐烂的,却又依然鲜活的记忆再次落脚于当下的全过程。开篇就是一场梦,当服务生出现时,作家已彻底坠入到了无边无际的历史长河当中,品尝着五味杂陈的过去。然而,无论曾经的岁月多么苦涩和不堪回首,最终都要凝结成一款入口即化的冰淇淋。倘若书写者自己满意,自然会将爽口的橘子分你一半。最终,这些能够唤起死去记忆的碎片成了明灭的灵感,被敏感的读者捉进了自己的生活。